“染染,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是開心的,快樂的,而是不需要為了我而委屈求全。”
“盡管,我知道為了我其實你已經退讓了!”
沒錯,染染為了他已經退讓了!
染染為了他,已經是退讓了很多很多。
不然,以染染的性子,顏惜月傷害了她外公,她又豈會輕易的饒了她?
他太了解染染了,她是有多在意她外公他更清楚的明白。
可是,她也清楚的知道他與顏惜月之間的恩怨,所以,他的染染,為了他,她退讓了,她選擇了讓他來處理這件事情。
她放過了顏惜月。
葉染聽到這裡,微怔了一下,她看著司玄墨,她想什麽司玄墨全都知道,同理,司玄墨想什麽她也全都知道。
她自問,顏惜月那種情況她也不好處理。
她的父母為了司玄墨而死,臨終之前讓司玄墨照顧他們唯一的女兒,換誰,誰不會答應,更何況他們是真的單純只是為了救司玄墨,別無所求。
照顧他們的女兒,只是為人父母本能的要求罷了,並不過份!
也是司玄墨應該做的。
只是誰曾想到顏惜月有朝一日會變成了這樣??
甚至可以說,換個角度,顏惜月的要求也並不過份,司玄墨這樣子的人,別說是長久的相處,哪怕只是看到他這個人,知道他是誰,就會動心。
更何況顏惜月時長時久的跟他在一起,又如何能控制得了自己心底的那一份感情?
只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害她外公,更不該這以逼迫著司玄墨,傷害了司玄墨,傷害了她的外公。
想到如今這樣子的結果,對她來說,只怕是比死了還要難受。
這樣子一想,再看著司玄墨的時候似乎一切都能理解了,她低聲歎了一口氣說:“你所說的,我全都明白,我只是氣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就沒有想過,你這樣子傷害自己,我也會擔心害怕嗎?”
說到最後的時候,葉染甚至是有幾分委屈。
她是他的女朋友,他這麽傷害自己,就沒有想到她會難過,她會擔心嗎?
司玄墨盡管是早就知道她會擔心,她會害怕,可是此時聽到她這麽說,心底還是十分的開心,語調有幾分激動地問:“真的嗎,染染,你真的也會擔心害怕嗎?”
葉染一聽他還這麽一問,沒好氣地說:“你這不是廢話嗎?”
“你是我男朋友,你出了事情我能不擔心害怕嗎?”
司玄墨一下子伸手抱住了葉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只是染染,你不知道,我能親口聽到你這樣子說出來你會擔心害怕,我有多高興,我甚至是覺得我這一刀傷得太值得了。”
天曉得,染染這樣子性子冷的人能說出來這樣子的話能讓他有多高興。
哪怕,他知道她會擔心,她會害怕,可是她知道,若不是,若不是對她極為重要的人,她又豈會說出來這樣的話來??
葉染一聽他這麽說,更不高興了,掙扎著想要離開,這一掙扎,疼得司玄墨臉蹙成了一團,在她的面前絲毫沒有隱瞞,仿佛是受了多重傷的一樣慘叫了起來:“啊,疼……”
葉染一聽,果然再也不敢動彈半分,趕緊道:“怎麽了,怎麽了?”
司玄墨看著她這乖巧的樣子,輕聲一笑,抱緊了她說:“沒事,就這樣子抱著,你不要動,就很好了,我就不疼了!”
葉染反應過來,明白司玄墨是在撒嬌,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是瞪了他一眼,只是卻再也不敢動彈半分了,只是看著他這樣子,還是語帶威脅地道:“司玄墨,我可告訴你,以後你再敢這樣子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歸說,其實更多的是心疼。
她這才發現,原來盡管她其實內心深處知道她是喜歡司玄墨的,可她其實也從來沒有表現出來。
她沒有說出來,原來他是那麽的不安。
這個傻子!
司玄墨立馬舉起手來保證:“我保證不會!!”
這一次讓若不是因為顏惜月,他也不會讓她擔心受怕。
只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意外的驚喜,可看著她這不安害怕的樣子,他又心疼的要死,哪裡還會有下一次?
說完,他盯著葉染,眸光深深:“染染,我還想要長長久久的陪伴著你走下去,我要和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葉染聽著這一句承諾,心思一動,莫名的臉上多了一絲絲的羞色,再也沒有剛剛那清冷憤憤不平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好意思。
只是她下意識的眼神躲閃,嘴巴還是微撅著說:“就你這樣子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還怎麽想一直陪著我?”
司玄墨幽深的目光盯著她,篤定地說:“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康復,好好的陪著他的染染一起看遍這個世間最美的風景,陪著她一直一起的走下去。
生生世世!
葉染歪著頭看著他:“真的?”
司玄墨用力點頭:“當然是真的!”
葉染看著司玄墨那難得認真的樣子, 忍不住的勾唇一笑,下意識的伸手勾住了人的脖子,還想說什麽,便聽到一聲咳嗽在耳邊響起:“那個,我是不是應該走開?”
說話的是人柳橋松。
說真的,他站在這裡看著兩個人當著他的面這樣子你情我濃的,他都在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忘記了他還在這裡??
盡管,他盡量在忽略著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他還畢竟是一個大活人啊!
葉染聽到柳橋松的聲音,徒然之間反應了過來,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擦,柳橋松還在這裡呢。
倒是司玄墨,聽到這聲音,微愣了一下,扭過頭來一看,這才發現客廳裡面竟然還有一個人。
他盯著他看著,總覺得有幾分熟悉,可卻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只是看著他在這裡便臉色一沉,神色頗為不耐煩地道:“你是什麽人,怎麽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