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念懶懶地往後一靠，剛上車，身後的座椅還有些冰冷，又讓人睡不著。
　　她倦意濃濃，聲音有些含糊，“算算已經有三枚界令下落不明了，拿走接界令的人會是誰?”
　　慕司宸側頭，看顧雲念跟只打盹的貓一樣，半眯著眼懶散地蜷縮在椅子裡，眼中劃過笑意。
　　抬手在她的頭上一擼，“總會知道的。”
　　顧雲念已經沒了聲，就這麽一會兒就睡著了。
　　直到到家被慕司宸抱回房間，她倏然睜眼，皺了皺鼻子，隻覺得醫生血腥味，半夢半醒說道:“我要洗澡。”
　　慕司宸也知道，顧雲念做了解剖，就這麽睡會不舒服。
　　把她放在椅子上，好聲好氣地回答，“好，你坐在這兒等等，我去給你放水。”
　　他去浴室打開浴缸的水龍頭，選了瓶舒緩神經的精油往浴缸裡滴了幾滴，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回頭一看，他差點鼻血湧出來。
　　顧雲念把衣服都脫了，隻穿著一身內衣半眯著眼走進來。
　　他連忙別過頭，拉過浴巾架上浴巾往顧雲念身上一罩，才回過頭，手上沾了點冷水，在她臉上拍了拍。
　　“念念，醒醒。”
　　水龍頭裡的冷水冰涼，顧雲念瞬間清醒，頓時臉色一紅。
　　慕司宸也有些臉紅的輕咳一聲，別開眼說道:“水已經放好了，你別泡太久。我先出去，有什麽事叫我，別睡著了。”
　　說完逃也似的錯身而出，關上了浴室的門，他才摸了摸自己發熱的鼻子。
　　“幸好！”
　　沒像上次那樣丟人。
　　只是好不容易涼下去的鼻腔，在看到房間裡一路丟了一地的衣服時，又有些泛熱的跡象。
　　深吸了幾口氣，慕司宸才把收拾好衣服。算著時間，聽浴室裡又沒了動靜，無奈地猜到，顧雲念在浴室裡又睡著了。
　　他打開浴室門，果然看到顧雲念一條手臂搭在外面，頭髮洗過了，濕漉漉地飄在水中，遮掩著若隱若現。
　　浴室裡彌漫著沐浴乳和洗發水的味道，是顧雲念自己製作的，味道清新好聞。
　　熱氣氤氳，讓他的臉有些發熱，閉著眼走過去，用浴巾裹著把人從水裡撈起來。
　　好不容易給顧雲念換上浴袍，吹乾頭髮，大冷的天，慕司宸已經把自己折騰出了一身的汗。
　　看著隨著得香甜，毫無反應的顧雲念，氣惱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你倒是睡得好！”
　　他這才去浴室，卻是洗了個冷水澡。
　　帶著一身寒氣，怕冷到了顧雲念，還等身上的暖意消散才掀開被子躺進去。
　　顧雲念就自覺地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鑽了進去。
　　一夜好眠，顧雲念醒來看著自己在床上，還有些茫然。
　　迷迷糊糊的記憶最後，她好像是在浴缸裡，泡在溫暖的水中。
　　再低頭看自己身上的浴袍，皺起了眉，難道她半睡半醒中，自己不出來的。
　　她也沒多想，起身洗漱過後就去吃早飯。
　　吃完剛回書房，就接到陸羽的電話，嗓音帶著濃濃的沙啞，是熬夜抽煙後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