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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韻被阮星天森冷的目光看得心裡一顫,臉上卻咬牙切齒道:“知道阮心愛的身份,害怕她搶走司宸哥唄。聽說阮心愛給司宸哥送音樂會的邀請函時,顧雲念就在副駕駛。她肯定是想看阮心愛的結果,才會去聽音樂會。不然慕司宸都拒絕了,她怎麽又會在那裡。”
她的理由很充分,阮家一開始也想過。
可顧雲念並沒有這樣的能力,她不可能動用慕司宸的人,因為慕司宸就算再討厭阮心愛,也不會讓顧雲念做出這樣的事。
如果在外面隨便收買的人,以阮家的勢力,不可能查不出。
對阮心愛動手的肯定是雲韻。
雲韻連沒流到黑市的鬼面都能拿到,背後顯然有一個神秘的勢力在支持,也不知道和雲家有沒有關系。
她此刻也反應過來,阮星天沒有證據,礙於雲家,就算對她動手,也不敢下太狠的手,頂多是一些皮肉傷,雲家找上也就賠點醫藥費,阮星天再被阮家打一頓或者是關幾天,對阮星天來說不痛不癢。
雲韻哼了一聲,“有本事,你去找顧雲念呀!為難我算什麽事。你等著,我一定要讓外公給我討一個說法。”說完,她猛地一推阮星天匆匆跑開。
這次阮星天沒再阻攔,確實如雲韻所想,礙於雲家,沒有證據他也不敢真的對雲韻下狠手。
至少能保證雲家查不到之前不能動手。
等雲韻跑遠了,阮星天才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能下狠手,沒問出,不過八九不離十是她。你那邊查清楚了嗎,誰在裡面偷了藥。”
隔著樹,阮星天的手機也是特製的,顧雲念並沒聽到阮星天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麽,對阮星天的話聽得也有些不明白。
阮星天也沒有多說,隻說了幾句,掛了就離開。
等著阮星天的腳步聲走遠,顧雲念才開口,依然壓低聲音說道:“是不是雲韻動的手,阮家一點痕跡都沒查到嗎?”
兩人也沒出去,慕司宸依然懶懶地靠在樹上,低聲應道:“沒有。本來有一點,不足以作為證據指證雲韻,但有所指向,但被我讓人抹了過去。”
“嗯?”顧雲念不解,驚訝地回頭看向他,“為了雲家?”
慕司宸輕笑,繞著她的發,從鼻息裡發出一個氣音,隨意地說道:“也不完全是。沒找到對阮心愛動手的人,阮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只要盯著阮家的人,就既能知道阮家有哪些勢力,又能借阮家的手,摸清雲韻的底細,還不打草驚蛇。”
幫雲韻動手的,能如此縝密,顯然是雲韻背後的人。
等阮家查到雲韻的頭上,就已經挖出了她背後的人,雲韻也就沒有用了。
到時候直接揭穿雲韻的身份,把雲韻交給阮家,雲家也是受害者,阮家也不能找雲家的麻煩。
顧雲念心思一轉,就猜到了慕司宸的打算。
她嘖了一聲,“你可真狡詐的。”完全不費他們太多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