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博容也在一旁看著,滿臉驚詫,接著同情地看了洛溪一眼,“吳靜怡還真是夠狠的!”
顧雲念說過,毒的濃度越高,顏色越鮮明。
看這沾染的分量,如果不是洛溪有幸遇上了顧雲念,過不了多久還真被毀了。
洛溪也諷刺地笑了,“是呀!”
他不知自己跟吳靜怡什麽深仇大恨,讓她費盡心思地把他拉進這個漩渦,再費盡心機地毀了他。
“那你昨天是怎麽睡的?”奚博容問道,這顯然不是換個枕頭那麽容易了。
洛溪一臉坦然,“我昨晚直接睡在了地上的。”
別說是地上,記得小時候最艱難的時候,他和母親還睡過公園的長椅。
洛家的房間,地上至少還有一層木地板。
顧雲念聽了皺眉,“你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辦法?難道要一直睡地板。”
現在天色還暖,睡一兩晚地板沒關系。長期下去,身體受不了不說,難免不被吳靜怡發現,懷疑洛溪已經發現了什麽。
“我也知道!”洛溪也面色微沉,“只是一時也想不到要怎麽做,先就這麽將就幾天,想好主意再說。”
顧雲念看洛溪心裡清楚這不是長久之計,也不多問了,“你心裡有數就行。我還是先給你解毒,其他的事等毒解了再說。”
這毒,久了就算洛溪不再接觸,不經處理在身體救了也會上癮。
顧雲念去廚房給洛溪要喝的藥做最後的處理,奚博容抓住這個機會,小聲地問道:“你真的什麽打算都沒有?”
洛溪有些猶豫,不知是說還是不說。
想到奚博容已經知道得夠多了,且以他的身份,也不會去跟吳靜怡和洛榮德說什麽。
隻猶豫了一瞬,就說道:“我打算裝成上癮的樣子,看吳靜怡到底想要做什麽。”
這麽大費周章地把他給弄回來,肯定不會隻想下藥毀了他這麽簡單。
吳靜怡真要僅僅只是想毀了他,就算他不會來,她也有無數種方法,還更加容易,更加不會引人懷疑。
奚博容一針見血提出一個很關鍵地問題,“毒癮發作的樣子,你能毫無破綻地裝出來嗎?就算你一時能裝,一直也能裝嗎?”
洛溪神色微凝,這也是他還在猶豫要不要這麽做的原因。
他只看過人毒癮發作的樣子,可真要他自己去演,他自己都沒有信心。
看洛溪臉上的為難,奚博容也知道洛溪也考慮到了這一點。
他抬頭看了一眼顧雲念在廚房忙碌的背影,提點道:“上癮的症狀,並非一定要演,用一些奇特的藥,也能出類似的反應。”
“有這麽神奇的藥?”洛溪驚愕道,忽然看向顧雲念,“你說念念能做出來?”
“你不問,怎麽知道沒有呢?”奚博容反問道。
連那麽神奇的顯色劑,還有易色牌這種玄幻的東西都能做得出來,做些讓人表現異常的藥,又怎麽不可能呢?
兩人說話間,顧雲念就端著一碗藥過來了。
碗中的藥和一般黑乎乎的中藥不同,是澄清的墨綠色,像是墨綠地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