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父母,在打開孩子房間的門時,發現他(她)和異性親熱會是什麽反應?
男孩的家長會立刻微笑著將門給關上,同時暗自慶幸:天啊,太好了,我兒子喜歡的是女孩。只要他不惹出“麻煩”,基本上都不會去苛責。
女孩的家長,尤其是父親,第一反應是將那個小子給打死,但考慮到殺人要犯法,所以只能狠狠得教訓那小子一頓。
等把那個小嬉皮士趕走了,爸爸就要開始憂愁,女兒長大了,不再是穿著蓬蓬裙,說長大要嫁給自己的寶貝了。一種摻雜了失望、無奈、嫉妒的心情啃噬著老父親的心。
德拉科·馬爾福很幸運,阿斯托尼亞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不然他們家這種“生了孩子再辦婚禮”的作風,格林格拉斯先生非要跟盧修斯決鬥不可。
格林格拉斯家是貴族,卻是落魄貴族,而馬爾福家有的是金幣,他們兩家的婚事有很重的政治因素。
在老馬爾福落魄的時候,格林格拉斯家是他的救命稻草,等現在日子好過點了,他就又開始故態複發了。
男人和女人結婚,女人就要將男孩從媽媽身邊帶走,波莫娜也不敢去揣測納西沙此刻的想法。
總之阿斯托尼亞在這段婚姻中處於絕對弱勢地位,如果德拉科不幫著她,那她就會很不幸,如果加上她的血咒,那就更不幸了。
目前他們倆看著還不錯,熱戀中的人即便什麽都不做也能傻笑一整天,但是重新回歸生活後情況就不一定了。
潘西自己受不了壓力離開了德拉科,她看起來凶狠又好鬥。柔柔弱弱、比德拉科看起來還嬌氣的阿斯托尼亞能不能經受那些攸攸之口?
這世上多的是自己的事打不定主意,別人的事卻又很有決斷的長舌婦(男),喜好把別人家的渾水攪得更渾,清水也能攪成渾水。
碰上這種人往往很糟心,問題是他們自己感覺不到。
波莫娜不想當這種長舌的女人,即便她是德拉科馬爾福的教母,他們家的這件事她也不想插手去管。
潘西是那種沒法靜下來的類型,拉文克勞往往都很愛看書,德拉科將布萊克家的藏書給搬到了別墅的圖書館裡。
玩了一下午之後,他們兩個在晚餐後很自覺地一起去書房,德拉科繼續看醫學方面的書,阿斯托尼亞則在看管理財務的書籍。
在這一方面麻瓜和巫師沒什麽區別,甚至麻瓜還可能要厲害一些,因此阿斯托尼亞看的是麻瓜的書籍。
波莫娜和西弗勒斯也在晚餐後跑到了書房,他們的目標是布萊克家的藏書。
“口令。”西裡斯的媽媽,沃爾布加·布萊克像格蘭芬多的胖夫人一樣問到。
“海科特(Hecate)。”波莫娜說,那幅真人等高的畫就自己打開了。
西弗勒斯跟在她的身後進了這間密室,他的臉上露出惹人厭的得意笑容。
“你笑什麽?”她氣憤地問。
“我在來霍格沃滋的火車上就跟那兩位‘勇士’說過了。”西弗勒斯甩了甩他的黑袍,如同巡視自己的領土般看著那些塞滿了書的書架“只有甘願當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才會像迫不及待回家的狗一樣,渴望鑽進狗洞。”
波莫娜想了想“你這麽說等於打擊了所有的格蘭芬多,你不怕他們給你下惡咒嗎?”
“看起來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了。”西弗勒斯笑眯了眼睛,擺出氣度非凡的樣子“你不覺得他們那麽多人一起對付一個人時的樣子就像是一群打獵的獵狗?”
如果這裡有個格蘭芬多男孩,
波莫娜相信就算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斯萊特林的院長也會動手的。 格蘭芬多守則四十六:我就驕傲,不爽打一架。
格蘭芬多守則六十五:寧死不屈!
我們好奇,我們莽撞,我們是誠實的格蘭芬多!
斯萊特林這時則會保持優雅的假笑,等著格蘭芬多先動手,然後毒蛇“被迫還擊”。
“找書吧。”她翻了個白眼,懶得對這兩個學院的男生做任何評價。
西弗勒斯卻將她拉了過來,摟著她的腰來了一個法式熱吻,等到她喘不過氣了才放開她。
“雖然前半場我輸了,後半場我又贏了回來。”他盯著她的眼睛說“幸運是個好東西,但努力才是我們最大的依靠。”
“松開我!”她使勁推開他的胳膊,卻紋絲不動。
“我不會永遠都是失敗者,但西裡斯·布萊克卻希望我一直不如他,我想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這一點。”他還是一副反派的樣子,喋喋不休地說道“他有天賦,卻不肯努力,有這樣的下場是他自己造成的。”
“你別這麽說他。”
“你為什麽還在幫他說話?”他面無表情地說。
“他已經死了,說一個死人的壞話不會讓你顯得高貴。”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松開了手,她捧著自己砰砰直跳的心,懷疑下一秒它就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我找這邊,你去找那邊。”西弗勒斯拿起一本書,快速翻閱著,波莫娜也走到了隔壁的書架,尋找與煉金術有關的書籍。
結果她還沒碰到那些書,就發現自己的手在發抖。
她狠命瞪著它,就像見不得光似的將手收了起來,竭力平靜自己的心。
讀書要靜心才能看,她這樣一個字都休想看進去。
“那張字條,是你做夢夢到的?”西弗勒斯冷靜地問。
“沒錯。”波莫娜小聲回答。
“你變成預言家了?”
“你覺得有問題?”她平靜地問。
“亞裡士多德以為星星是‘以太’組成的,後來的人將所有解釋不清,或者難以獲得的物質全部以‘以太’來稱呼,人們不再通過實驗來獲取答案,而是靠猜測,這種思維方式流行導致了後來的一千年科學接近滅亡,你和黑魔王推論出來的東西都沒有進行實驗論證,你覺得就憑你們的瞎想出來的結果來闖那個迷宮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要進行實驗,你覺得該怎麽做?”
“克裡切曾經是實驗品,後來被雷古勒斯召喚回去……”
“你瘋了!收起你的那個想法!”波莫娜憤怒地打斷了他。
“我沒說要用家養小精靈做實驗,而是實驗結果,帕羅多的娜迪亞想讓我們去給她做實驗,那她那裡或許有失敗的實驗結果,但也有可能她做的全部是無用功,我們還是要從頭開始。”
“實驗我沒有異議,但是方法需要考慮。”她拿起一本書將它給翻開,裡面夾了一頁宣傳資料。
這是麻瓜宣傳黑死病是黑魔法造成的印刷品,雖然年代久遠卻保存完好,巫師將病人焚燒後,將他的骨灰抹在門把手上,這樣就達到傳染的目的了。
這世上確實有故意傳播疾病的人,比如芬裡爾,但不是所有人都以傳播疾病為樂。
將疾病當做政治工具操縱不是個好主意,然而當時正值宗教改革期間,新教徒統治者們要給平民一個解釋。
漫無邊際的猜測可以隨著人的想象力無限放大,但最終是不是真的,還是要憑證據和事實。
西裡斯的那場審判就憑蟲尾巴的一根手指就定罪了,他也因此被關進阿茲卡班12年。
在那麽多攝魂怪的包圍下,他能不瘋就已經很不錯了,更遑論是“努力”。
人類在應激狀態中的選擇決定了命運,乃至生死。
不是每次莽撞都有幸運之神眷顧的。
波莫娜將那本書和宣傳海報塞了回去。
這些書西裡斯原本不想看的,後來為了變強也開始看了。
因為他想派上用場,而不是呆在總部,和女人、孩子在一起。
而這恰巧就是“大麻煩”最麻煩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