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不見了,西弗勒斯,納威跟我說你還活著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
沒人回答她。
“有多少人知道你們在這兒?”麥格繼續問。
“我知道有夏洛特。”
“她可以信任嗎?”
“我,我覺得可以。”納威小心翼翼得說。
“你去問問她,病人能不能轉移,他們兩個繼續呆在這裡不安全。”
“好的。”
納威都已經成了草藥教授了,怎麽還跟以前讀書時一樣言聽計從。
“我需要你的幫助,西弗勒斯。”麥格教授說“狼人圍住了霍格沃滋,他們揚言要是不將他們的首領從阿茲卡班放出來就不會讓霍格沃滋開學,甚至會讓我們永久封閉學校。”
“跟我有什麽關系?”
“看在我阻止了你差點幹了傻事的份上,你欠我一個人情。”麥格教授嚴厲得說“你剛才腦子裡在想什麽?”
她聽到房間一角發出沉重的喘息,聽起來就是某種野獸的咆哮。
“有人說曾經看到一個長得很像貝拉特裡克斯的女人在女貞路出現,我記得你以前的家就住在附近,你介意我借你的房子用嗎?”
“隨便,你放火燒了它都行。”
貝拉,又是貝拉,那個女人真的是陰魂不散。
“你知道自殺的靈魂是會下地獄的,巴羅殺了海蓮娜後殺了自己,他害怕下地獄,所以才不敢走下去,最後成了斯萊特林的幽靈,那座城堡裡已經住了夠多陰魂不散的人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現。”
“你怎麽知道我會成為幽靈?”他說話的聲音帶著刻骨的恨意“不論是上了天堂還是下了地獄,我都會找到那個聖人,把他的靈魂撕碎。”
他在湖心小島上還有個白色墳墓呢。
波莫娜無趣得想,她想把那個墳墓掘開,在他的歪鼻梁上狠狠再來一拳。
“別傻坐在這兒了,收拾好東西我們馬上走。”
“你被人跟蹤了?”
“當然,我可不像你,醫院裡到處都有人跟我打招呼。”麥格教授語調輕快,波莫娜覺得某人快被氣炸了。
“你愛我嗎?”有一天清晨斯內普問她,他的脖子上還有納吉尼留下的傷疤,看起來可怕極了。
“那是當然。”
“那你看上了我什麽?”他又問。
波莫娜忽然明白為什麽艾琳會無法離開托比亞斯內普了。
這對父子就跟野獸一樣在人類世界橫衝直撞,雖然傷痕累累可是看起來美極了。
“你會傷害我嗎?就跟你爸爸傷害你媽媽一樣?”
“我不會。”他就像珍重宣誓一樣拉著她的手說“但你要是背叛我我會殺了你。”
“你明明對莉莉都不是這樣的。”
“我可以看著她嫁給詹姆波特,但你不行。”他翻過身,將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我知道有很多比不可饒恕咒更痛苦的黑魔法,別逼我用在你身上。”
婚禮上都要宣誓,要對彼此忠誠,互相扶持,不論生老病死,貧窮富貴,逆境順境都要不離不棄,直到永遠。
他愛莉莉,願意用任何東西換她的安全,她覺得自己跟他的關系就跟背著莉莉偷情一樣,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
就跟那首歌唱的一樣,是一種罪。
“你知道,黑魔王為什麽要用魂器,而不是跟尼克勒梅一樣,製造魔法石長生不老嗎?”他就像小孩子說悄悄話一樣,在她的耳邊低語“那是因為,
玷汙聖潔的感覺真的好極了。” 她覺得這個秘密很惡心,世上怎麽會有這麽肮髒的人。
“你是屬於我的,沒人可以偷走。”他開始欣賞她身上的細節,空洞的眼睛忽然閃閃發光。
“我怎麽覺得我就像你的賊贓?”她覺得此刻他與其說是像條蛇,不如說是黑暗裡躲躲藏藏的老鼠。
這個比喻讓他大笑了。
“我溜進了鄧布利多的家,偷走了他最珍貴的寶物。”
“什麽東西?”
“你!”他志得意滿得說“你知道你有多美嗎?”
“能有多美?拉文克勞的冕冠?”她用手肘撐起背半坐了起來。
“比那更好。”用迷醉一樣的神情說,然後又一次壓了下來。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年輕漂亮了,你還會愛我嗎?
雖然睜不開眼,她還是能感覺到外面灼熱的陽光,似乎現在正是夏天。
“我們去哪兒?”納威問。
“牽著我的手,隆巴頓教授。”麥格教授對納威說“西弗勒斯,你家在哪兒?”
“蜘蛛尾巷23號。”他用厭惡的口吻道。
隨著“啪啪”兩聲,他們直接在醫院幻影移形了,在短暫的天旋地轉後她剛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臭味。
蜘蛛尾巷是個貧民窟,托比亞斯內普是個拳擊手,有時也負責訓練的工作。
魁地奇比賽時如果能在找到金飛賊之前擴大分數差距,那麽一樣有希望贏,雖然巫師時騎在掃帚上的,不過還是有很多上身運動,身為高石隊隊長的艾琳就想到用拳擊來給隊員做訓練。
在物色了一番後她選中了托比亞,結果一發不可收拾,從一個強悍的女巫變成了一個被麻瓜任意欺負的女人。
拳擊比賽有很多規矩,托比亞給艾琳的規矩就是不能用魔杖,即使她自己也是運動員也不是半職業拳擊手的對手,從小西弗勒斯就是在這種鄰居基本上都有前科,到處都是小偷、強盜和騙子的環境下長大,如果不是遇上了莉莉,他還會繼續壞下去。
什麽樣的院長帶出什麽樣的學生,撕拉格霍恩教授帶出來的那幾屆斯萊特林都很有貴族氣質, 他帶出來的就是習慣小偷小摸的小混蛋,連德拉科那樣的貴族少爺都有手腳不乾淨的時候,“哦,聖人波特”,是他們兩個的口頭禪,連嗤之以鼻的表情都一模一樣。
盧修斯馬爾福到底是哪隻眼睛瞎了,找了個流氓給自己的兒子當教父?
“你變輕了。”如果不看長相只聽嗓音,他真的有一副好嗓門,非常悅耳,就像大提琴。
當開始行走,風吹了起來,絹布貼在皮膚上的觸感很舒服,她覺得那樣子肯定看起來很飄逸。
新的一輪戰爭即將開始了,那個誓言和契約的守護神提爾回來了,不過神話裡的提爾是獨臂,她的卻有兩隻手,能像抱著公主一樣橫抱著她。
她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安全感和幸福。
“我的勇士。”她本來想說冠軍的,不過鑒於冠軍只有一個,而這裡有兩位男士,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爭鬥,她改口了。
“她說什麽?”納威問。
“留神腳下,隆巴頓。”他沒好氣得說“你要是敢把狗屎踩進我家裡……”
“我會清理一新的!”那個可怕的老蝙蝠回來了,納威畏畏縮縮得連忙說。
波莫娜想,她好像找到為啥納威現在還單身的原因了。
如果繼續讓他被他奶奶管著,就算他不參加戰爭,隆巴頓家的血緣也要斷了,因為沒有哪個姑娘會想嫁給一個沒有男子氣概的失敗者。
至少哈利很好鬥,要把一個穿毛衣的甜心變成賽場上揮汗如雨拳拳到肉的種子選手很難,所以加油吧,教練,這是你接下來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