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現在住這裡了?我爸爸的書房?”西裡斯走到寫字台邊,雙手撐著桌面坐著,看起來懶散又瀟灑,舉手投足精力充沛,似乎那個學生時代的搗蛋王又回來了。
“我不想聊這個。”波莫娜沒精打采得說。
“這一次你是因為什麽被禁足了?”
“禁足?”波莫娜一下子坐了起來“你知道我多少歲了嗎?”
“我以為女人很在意別人說自己年齡很大。”西裡斯笑著說,看起來有些神經質。
阿茲卡班有多可怕,怎麽能讓一個人變成這樣?
“巴克比克就在我媽媽的臥室裡,你想不想和我騎著它去兜一圈?”
在女人的臥室裡養神奇動物,他是怎麽想的?
“我被禁足了,你知道的。”她又氣呼呼地躺在了沙發上“再說你不騎你的飛天摩托了?”
“從它帶著我回來後它就沒怎麽出去過,整天呆在家裡,我覺得它跟我一樣都需要自由。”西裡斯說到這裡忽然轉身去看掛在牆上的照片“有的時候父母總是把他們覺得好的東西給你,並不願意去思考那些東西是不是孩子想要的,這樣的生活讓人隻想遠離。”
波莫娜聽出他話裡有話,他也許說的不是鄧布利多,而是自己的父母。
“我離家出走了,也許你也可以試試。”西裡斯慫恿到。
波莫娜思考和西弗勒斯私奔的可能性有多少。
“我不想跑。”波莫娜有些懶惰得說。
“為什麽?”西裡斯問。
“你一直在跑,西裡斯,先是離開家,然後逃出阿茲卡班,但現在你被困在這裡了,我看得出來你一點都不自由。”就像一頭困獸,充滿了攻擊性“今天是什麽日子了?”
“九月一日。”
“開學了。”她喃喃低語著說“不知道今天廚房的飯菜準備得怎麽樣了。”
“就是這個。”西裡斯忽然激動地說“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什麽?”
“你是飼主,我們是吃食物的人,你跟我說過,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隻沉睡的動物,是我們最原始的樣子,那種對力量的渴求就像饑餓一樣,驅使我們變形,對,沒錯,我要去見哈利,看到他就像看到詹姆斯,我要送他去霍格沃滋。”
“你瘋了?你還在被通緝呢!”波莫娜提醒他,可是西裡斯根本不理那麽多,直接就幻影移形了。
“萊姆斯!”波莫娜立刻離開那間書房。
“他在安全屋,沒過來。”莫莉的聲音從樓下傳來“還有小聲點,親愛的。”
波莫娜立刻通過客廳的壁爐回到了桂華街15號,剛一走出壁爐她就發現盧平正和唐克斯擁抱。
“早啊,院長。”她萬分尷尬得和萊姆斯分開了,唐克斯是一個易容馬格斯,能夠隨意改變外貌,頭髮的顏色能體現她的心情,最近她一直都是粉色,波莫娜就奇怪她為了什麽事這麽開心,結果是因為這個原因。
萊姆斯的年紀對她來說有點大,而且還是個狼人,這個女孩是不是太草率了?
“有什麽事?諾克斯?”盧平微笑著上前半步,將唐克斯擋在身後。
“西裡斯可能去九又四分之三月台見哈利了,他剛才幻影移形了。”
“你怎麽確定的?”盧平的神色凝重不少。
“他想要呼吸口自由的空氣,萊姆斯,之前還想帶著我騎巴克比克兜一圈,他才從非洲回來怎麽又要出去?鄧布利多說了他只能在家裡不能出去。
” “我覺得,這不是室內還是室外的原因,波莫娜。”萊姆斯將架子上的鬥篷套在陳舊泛白的外套上“他是個阿尼瑪格斯,你記得嗎?”
“怎麽回事?”唐克斯莫名其妙地問。
“肉體反應內心的瘋狂,你對內心的瘋狂有多了解?”萊姆斯穿好了衣服卻沒急著走,他看著自己的小女朋友,似乎想要教唐克斯一些東西。
“西裡斯瘋了?”波莫娜面無表情地問。
“不,他只是受夠了等待,他在阿茲卡班等了十二年,所以現在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萊姆斯抹了把臉“也許這就是阿不思讓你回來的原因,波莫娜,你可以幫他理清思緒。”
“我都快不認識他是誰了?”波莫娜咬著指甲,現在的西裡斯看起來真的很糟糕。
“那你就幫他認清自己是誰,我擔心他再這麽下去阿尼瑪格斯變形都快變不回來了,那是你教他的,就要負責到底。”萊姆斯嚴肅地看著波莫娜說。
“你在怪我嗎?”波莫娜聽出了萊姆斯口氣中的惡意。
“你知道西裡斯跟我說,他在霍格沃滋的時候陪伴自己最多的是誰嗎?一隻薑黃色醜臉的貓,它是赫敏格蘭傑的,你那時候在忙什麽?”
“我在保護納威隆巴頓,如果你的記性還好的話,是你引導他讓他的博格特變成西弗勒斯的樣子,還讓他變成女裝打扮的。”
盧平就像是聽到可笑的事一樣笑了起來。
“西弗勒斯?不是斯內普教授?”
“我們同事了二十年了,萊姆斯。”
“不,波莫娜,你自己沒感覺到,你在袒護他!”盧平有些激動得說“和你的朋友發瘋相比,一個玩笑有必要那麽計較嗎?”
“好了萊姆斯,我們去找西裡斯。”唐克斯抓著他的手說。
“西裡斯和斯內普是不可能和平共處的,你必須做選擇了,是你要朋友,還是在一個不愛你的男人繼續浪費時間,他為了莉莉波特什麽都可以做,你能讓他為你幹什麽?”
波莫娜看著唐克斯,她怎麽還在這裡?
“只是送材料而已,讓個學生去就可以了,為什麽你總是親自送?當你在和他在辦公室裡談笑風生的時候西裡斯卻和一隻貓成為朋友,你對得起你的良心嗎?”
“夠了,萊姆斯!”唐克斯將萊姆斯給緊緊抱住了。
波莫娜看著萊姆斯那雙充滿了獸性的綠色眼睛,距離滿月還有七天,他現在就忍不住要變身了嗎?
“你那晚上為什麽忘記喝藥?”波莫娜不甘示弱得還口“你差點殺了他!這是第二次了!”
盧平臉上的凶狠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愧疚。
“至少,別對幫助你的人開殘忍的玩笑。”波莫娜擦了眼淚“你不覺得有時候你們開的玩笑太過火了嗎?”
“我們耽擱不少時間了,萊姆斯,走,我們到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去。”唐克斯在盧平耳畔輕聲道。
“你需要別人幫忙嗎?唐克斯?”波莫娜問道。
“不,我自己可以。”盧平恢復了冷靜,抓著唐克斯的手,一起幻影移形了。
“你在幹什麽?”清晨,桂華街15號,西弗勒斯一邊喝著咖啡一邊饒有興趣地笑著問道。
“我在想赫敏的貓,克魯克山。”波莫娜撫摸著懷裡折好的衣服,它的主人以後都不會穿了“那真的是隻好貓,雖然長得很醜。”
“你不是說它是貓狸子麽?”
“那是隻神奇的小東西,居然可以看出阿尼瑪格斯。”波莫娜將那件很久的袍子給放在了一邊“哈利三年級的時候它陪了西裡斯一整年。”
“那是盧平的衣服?”他看著那件袍子說,神色驚疑不定。
“結婚後他和唐克斯就搬了出去,這是他走的時候忘記的。”盧平,苦澀的記憶,就連清晨都沒有辦法讓他歡快起來,唯有唐克斯可以,他找到了新的飼主。
“你想聊聊嗎?”食死徒走了過來,挨著她坐下。
“赫敏跟我說她不要我給她開金庫,西裡斯曾經跟我說過,就是因為他的父母把自己以為好的東西一股腦地交給他,他才那麽叛逆的,他想要的不是這些。”
“你在想,赫敏想要什麽?”他試探著問。
“幫我找到她的父母,西弗勒斯,我知道他們在周遊世界,如果你不打算幫我的話我自己去找。”
“你有問過她的意見嗎?”
“不,但我想當作聖誕禮物送給她。”
他嘴角卷起一個笑渦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如你所願,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