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到1990年期間曾有一個能力超強的魔法部長米麗森巴諾德,在哈利波特逃過伏地魔襲擊,前往佩妮家的一天一夜裡,鳳凰社成員和食死徒曾無數次違反國際保密法,當她面對國際魔法師聯合會的問詢時她表現極好,說了一句當時讓人歡呼,現在臭名昭著的話:
我維護我們不可剝奪的慶祝的權力。
那次愛爾蘭隊對保加利亞隊魁地奇世界杯總決賽上,巴蒂克勞奇施放的黑魔標志對食死徒來說就是慶祝的煙花,他們展開了一場殺戮狂歡,將普通人的慶典變成了災難,貝拉當時也在“慶祝”,那個婊子可喜歡折磨人了。
早期的食死徒還有點優雅知性,越往後越瘋狂,卡羅兄妹甚至還在黑魔法課上讓學生對禁閉的學生施不可饒恕咒,納威反抗了他們,但是卡羅兄妹沒對他怎麽樣,因為他是純血隆巴頓家的兒子,現在的古老純血非常稀有,即便他的魔力幾乎和啞炮差不多。
納威有時也有男子氣概,只是大多數顯得很木訥,並不能跟維克多一樣吸引女孩。
什麽樣的院長教出什麽樣的學生,波莫娜覺得赫夫帕夫的姑娘們那麽喜歡魁地奇運動員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責任,因為她喜歡“性感的野獸”。
在冷靜自製的外表下,西弗勒斯的身體裡住著一隻充滿攻擊力的野獸,就跟他爸爸托比亞一樣。托比亞很喜歡摩托,它產生的強大動力和引擎轟鳴發出的聲音讓他熱血沸騰,西弗勒斯把他殺了之後那輛摩托一直放在一個森林木屋裡,用以偽造他失蹤的假象。
麻瓜警察是不會處理失蹤案的,每天失蹤的人那麽多,再說托比亞劣跡斑斑,艾琳又得了失語症,根本沒有人去找他。
托比亞的屍體是波莫娜處理的,人死後的屍體對動物來說就是食物,不過看著動物吃人還是觸及了她的良心底線,她背轉身聽著夜騏咀嚼人骨頭和肌肉的聲音,雙眼看著一個黑色的湖,月光灑湖面上被波浪揉碎成了光斑。
一開始因為視角不同她沒想起來那天西弗勒斯怎麽會帶著她去那麽缺乏浪漫氣氛的地方,她現在才想起來那裡曾經發生過什麽。
那是她埋藏得很深的記憶,連鄧布利多都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霍格沃滋禁林裡的夜騏是全英國唯一可以馴服它們的海格飼養的,魔法部將它們列入“危險”等級,海格認為只要不去招惹它們,食肉的夜騏不會攻擊人類。
可是只要嘗過了人肉,誰知道它們會不會忽然獸性大發攻擊小巫師,畢竟它們主要的工作就是為學校拉馬車。她自己也說不清當時那麽做是為了什麽,也許是在報復鄧布利多將狼人放進學校,每到月圓之夜和萊姆斯對戰的感覺很累,她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
她想騎著夜騏,到誰都找不到的地方,過安寧的日子,只要忽略了那些可怕的聲音,那個位於黑湖邊的木屋就是很不錯的地方。
那裡原本是她最隱秘的機密,就連鄧布利多都不知道為什麽她會知道那個小木屋裡會有摩托,夜騏能夠飛天,卻背不動海格,當時時間緊迫誰都沒有多想,等鄧布利多施法後大家分頭行動,帶著發狂的食死徒到處兜圈。
夜騏很聰明,速度也很快,可是那一天一夜的時間還是格外漫長,一直到哈利被佩妮抱在懷裡,保護咒起效之後食死徒才放棄了追擊,當她重新回到霍格沃滋地面的時候她升起一種感覺,自己其實是為了保護哈利吸引其他人注意力的誘餌,
她不再是鄧布利多最珍愛的寶物,她被遺棄了。 在那個迷霧籠罩的清晨,她感覺非常非常孤單,那原本是她最不可告人的秘密,現在卻被另一個人知道了,她覺得很冷,想要被另外一個溫熱的身體溫暖,然後她念了咒語,召喚她的小矮妖。
隨著綠煙消失,她面前的空間再次扭曲,西弗勒斯已經喝過了複方湯劑解藥,恢復了他本來的樣子,一身黑袍如煙霧一樣翻滾,看起來就像是用食死徒的飛行術飛來的。
他看魁地奇卻不打魁地奇,對飛天掃帚這個東西他天生就沒有天賦,可是為了讓莉莉刮目相看還是努力練習。
波莫娜很嫉妒他們兩個的這種純潔感情,尤其是自己為他做了那麽多之後,為什麽每個人都覺得她的“懂事”是理所當然,不求回饋的?
她一直跟個懂事的女兒一樣聽鄧布利多的話,克制自己的欲望,不穿那些華貴的衣服打扮自己,又跟家養小精靈一樣將每個人都照顧得很好,她到底哪裡不如米勒娃,鄧布利多為什麽把石像鬼的咒語給了她?
那個咒語是來自於黑暗的中世紀,是建校人留下來的,它讓沒有生命的石頭和活著的生命一樣動起來,她喜歡這種如同掌控一支軍隊的感覺,那讓她感到自己擁有力量,到時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誰敢有意見她就指揮那支石頭人組成的軍隊讓他永遠閉嘴。
“你還好嗎?波莫娜?”西弗勒斯驚疑不定得看著她。
“西弗勒斯,我們慶祝一下怎麽樣?”她有些瘋狂得笑著說,剛才赫敏說的不錯,追尋自由是沒有錯的,她真的壓抑自己太久了。
“慶祝什麽?”
“我不知道,任何事情!”她開始繞著他轉圈,腳步輕盈又輕快,就像是在跳舞。
“波莫娜,控制你自己。”西弗勒斯將魔杖拿在手裡,表情比平時更嚴肅了。
“為什麽我要控制自己?我是自由的!”蘆葦叢中有一條河,河裡有水,水蒸發之後就是氣,隨著她的手臂劃過霧氣,霧霾開始變換形狀,就像守護神出現之前發出的銀白色煙霧。
使用呼神護衛需要快樂的記憶,可是她腦子裡快樂的記憶不夠強烈,她想要更加雀躍,這時她看到了那個人類巫師,他的靈魂散發著水藍色的銀光,看起來比普通人要大得多,肯定會非常可口。
“和我一起跳舞,西弗勒斯!你是我的舞伴!”
“集中精神,波莫娜,你快失控了!”
她覺得這個人很沒趣,那種從心底裡湧現的雀躍感逐漸散去,隨著舞步停止她覺得身體裡的力量快速消失,她快站不住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的臉要親吻地面的時候,一雙強壯的胳膊抱住了她,她的小野獸曾經在斯萊特林的地窖裡一個人在牆角練習俯臥撐,魁地奇屬於陽光,而他則是慘白的,以至於即便鍛煉後看起來依舊像是陰屍,只有粗重的喘息證明他還是活物。
“你不覺得斯萊特林的窗戶很像魚缸嗎,人魚經常通過那些窗戶觀察你們,人類。”波莫娜意識模糊得說道,媚娃是陸生的,為了潛水她發明了泡頭咒,然後潛入水下和人魚一起玩。
她們和她是近親,頭髮都會變形,攻擊狀態的人魚看起來很可怕,放松警惕後就會變成美女,唱出很動人的歌,吸引人類水手沉入海底。
“我是個怪物,西弗勒斯,你該找個人類女人結婚。”波莫娜哭著說,很多女人喜歡不老的美貌,可是她卻想跟莫莉一樣可以和自己的丈夫一起變老。
遲早有一天,西弗勒斯也會跟鄧布利多一樣白發蒼蒼,身形佝僂,誰還相信他們是夫婦呢。
她的年齡永遠停在了十五歲,就連赫敏現在都有女人味,她覺得自己果然是被詛咒了。
“我已經死了一次了,波莫娜,我是個亡靈。”西弗勒斯抱著她輕聲安慰著“我們都不是人了。”
“不,你不是,你是個活人。”眼前的臉開始晃動,它看起來越來越像托比亞。
“想我了嗎?寶貝?”那個穿著豹紋襯衫,皮膚黝黑的男人笑著說,但他的雙手卻卡著她的脖子。
她試圖掙扎,卻發現浴缸滑不溜手,那個她曾經深愛的男人看著她一點點得沉入水底,笑得越來越快樂了。
‘救我,西弗勒斯。’
她徒勞得張嘴想要呼喊,嘴裡噴出的卻是水泡。
“放開我媽媽!”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就看到一個少年舉著尖刀,朝著那個背對著他的高大男人刺了過去……
“我很高興教你戰鬥,西弗勒斯。”波莫娜很疲憊得說,她覺得渾身力氣都沒了“你那一天乾得很不錯,你救了艾琳。”
“把這個喝了。”西弗勒斯將一個銀色的試管湊到了她的嘴邊,她毫不猶豫得喝了,就跟萊姆斯一樣,只是她品嘗到的了嚏根草糖漿,不是據說很苦的狼毒藥劑,那種藥不能加糖,加了就失去效果了。
“我是你的下一個實驗目標,教授。”喝下魔藥後她緩過勁來了“別浪費了你的天賦。”
“這就是他想要的?繼續實驗?”西弗勒斯的聲音帶著恨意“我偏不讓他如願,他和跟格林德沃都已經死了!”
可是他們的理想卻還會有人繼承,因為他們做的這一切是為了種族延續。
人類為了活下去有多麽絕望呐。
她看到了那個在火車站長椅下蜷縮的怪物,忽然覺得他很可憐,因為他只是怕死罷了,真是一個懦夫。
然後她又看向了在它旁邊站著的那個須發皆白的老巫師,他的鼻子歪了,即便不用變形術,還有很多辦法可以治療,他卻保留著那個傷痕。
“誰打的,鄧布利多?”波莫娜問。
“我弟弟,阿不福斯。”鄧布利多說“這是我活該的。”
你確實活該。
波莫娜微笑著想,緩緩閉上了眼睛,她的性格好像真的不適合太自由,以後會和追逐自由的赫敏成為陌路的,真可惜,她明明很喜歡那個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