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見鬼的樹拒絕相信自己已經成年了。”滿身是土的皮特背靠著欄杆,一邊喝水一邊和波莫娜交談“它覺得自己還能長高。”
幼樹在發育期的時候會先縱向生長,等發育到一定階段後再長水平根,通過仔細觀察芽菜就知道。
一般來說垂直根越長樹就越高,只有扎根夠深,地表的樹冠和樹幹才不會歪倒,它就像是房子的地基,如果地基不穩,地上建築再華麗堅固也沒用。
“那就挖個坑,讓它繼續長。”
“再挖?你想把霍格沃滋的防禦魔法給破了?”皮特敲了下波莫娜的額頭。
“那怎麽辦?”
“你教我啊,馬丁教授,哦,我差點兒忘了,教授,請問四年級的普通巫師等級考試草藥學考什麽?”
“你幹嘛不問七年級算了?”
“我覺得你恐怕撐不到那個時候,剛好我有個朋友的弟弟今年要參加考試,幫個忙怎麽樣?”
“你的朋友就是這麽交出來的?”波莫娜討厭這種作弊的行為。
皮特冷笑一聲,似乎覺得她很幼稚。
“你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嗎?”波莫娜關心得問,她幾乎已經可以預見艾迪沃特未來的感情生活了,皮特怎麽看都不像是他那樣的失敗者。
皮特掏出了香煙,波莫娜驚訝得長大了嘴“你居然吸煙?”
“在家裡我從來不抽。”
波莫娜覺得目擊鑽心咒可能對自己造成了影響,她居然瘋到覺得現在的皮特很帥。
“吸煙會影響身高。”波莫娜提醒皮特的同時也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那就是給打人柳繼續下藥,只是新的問題來了,她該怎麽勸皮特不要吸煙。
“你從哪兒學會抽煙?”
“你怎麽知道我在抽煙?”
波莫娜撇嘴“麻瓜的玩意兒。”
“你覺得我們趁著這個機會修一條隧道出去怎麽樣?這樣我就能帶你去霍格莫德了,不然等你三年級時我七年級,到時候沒時間陪你玩了。”
“你在邀我約會嗎?”
“如果其他人知道我和新生約會,那我一輩子都別想約到安吉了。”皮特笑著說出自己暗戀的對象。
波莫娜忽然好想快點長大。
“你在這裡讀了那麽多年書就不知道其他溜出去的路?”波莫娜想請客,畢竟皮特的朋友幫了她那麽大的忙,可是赫夫帕夫每天都在開宴會,食物非常豐盛,估計霍格莫德的食物他們會嫌寒酸。
“學校裡面很危險,上學第一天普林格不就說了嗎?”皮特吐了個煙圈“再說我也不喜歡夜遊。”
波莫娜想了想,將她之前在溫室遇到的事告訴了皮特。
“現在斯萊特林很激進,有食死徒混在裡面,你們在魁地奇賽上跟他們宣戰很不理智。”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懦夫?”
“當然不?”
“那有什麽好說的?為赫夫帕夫的光榮而光榮,為赫夫帕夫歡呼而歡呼,為赫夫帕夫恥辱而恥辱,貝拉布萊克動了我們的女孩兒,我們怎麽能忍氣吞聲?”
“會很危險,真很的危險,我不希望參加你的葬禮。”
“你只要不向鄧布利多告密就行了,還有教授,你要遲到了。”皮特指著拉文克勞的閣樓“你現在跑還來得及。”
波莫娜覺得皮特是在一語雙關,嘲笑她是個膽小鬼,走之前賞了他一個鬼臉,皮特也很孩子氣得做了個鬼臉,她收回之前覺得他很帥的前言,
他依舊是那個喝燕麥片還要吐半口的大男孩兒。 卡珊德拉特裡勞尼是著名的預言家,可惜她之後特裡勞尼家就很少再出真正能預言的人了,她曾孫甚至和一個麻瓜女人結婚,很多人都認為預言、佔卜已經失去了作用,就跟麻瓜一樣。
現在在霍格沃滋任教的是卡珊德拉的孫女帕特裡夏,一個將自己打扮成吉普賽女人的瘋子,讓人很難相信她是拉文克勞畢業。
她的教室裡沒有座椅,所有人都坐在地毯上,地上到處都是軟枕,她還給學生發一種黏牙的軟糖,看起來更像是個騙子。
她的課比賓斯的課還要無聊,再加上晚睡,波莫娜在堅持了半個鍾頭後眼簾變得越來越沉,後來乾脆睡著了。這一覺她睡得非常好,一個夢都沒有,奧馬爾特魯西用他新買的相機給她拍了個照,她大張著嘴,口水從嘴角流出來,看起來像個癡呆兒,雖然最後蘇珊幫她把照片搶了回來,可是她一世英名盡毀,所有男生都在取笑她。
她現在有向奧馬爾施阿瓦達索命咒的決心,可是她的咒語念了出來,魔杖也對準他了,最終別說綠光,連個火星都沒有,奧馬爾還活蹦亂跳得,最終結果證明,不可饒恕咒不是那麽簡單就能施展的。死咒就是死咒,為什麽要被稱為不可饒恕咒,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別傷心了,波莫娜。”瑪麗過來勸她“男生都是傻瓜。”
等哪一天你為了個傻瓜和別的女孩兒爭風吃醋的時候就知道誰更傻了。
波莫娜帶著這種陰鬱的心情跟著大夥兒一起去上神奇動物課,就是這節課和昨天的魔法史對掉的,上完了這節課就是午餐時間,有很多新生都挎著野餐籃,似乎打算在禁林邊上來一次野餐。
“咱們下午有什麽課?”不知所雲的神奇動物課上完,波莫娜和室友們一起在草地上吃午餐,她們果然人挺好,都記得帶上她的那一份。
“麻瓜研究課和古代魔文。”珍妮一邊驅趕著那隻圍著她臉轉的蚊子一邊說道。
“我聽說你們家好像支持麻瓜。”瑪麗放下了手裡的魚肉三明治,看著珍妮說。
“不是所有人,只是有幾個堂兄,比如亞瑟,現在他和莫莉在陋居住。”
“他們結婚了?”瑪麗繼續問。
“當然,他們的兒子比爾去年出生了,我還參加了他的洗禮。”
“你不是說你不是跟他一派的嗎?”瑪麗繼續追問。
“他是我的堂兄, 我參加自己侄子的洗禮和政治有什麽關系?”
波莫娜閉著眼睛咀嚼食物,這個魚肉三明治真好吃。
“波莫娜,你昨天可真出風頭。”瑪麗轉變話題,將禍水引到她的身上“我都不知道你這麽厲害。”
“如果你們幫我的忙,我能想辦法讓斯拉格霍恩教授把你們的魔藥作業給免了。”
“真的?”室友們都驚叫出聲。
“當然,只要你們幫我把溫室整理出來。”
女孩們剛剛燃起的熱情立刻澆滅了,看來她們寧可交魔藥作業也不想打理那個溫室。
話題聊啊聊,扯啊扯,最終扯到了今天上佔卜課的帕特裡夏特裡勞尼身上。
“我聽說她祖母是個很厲害的預言家,怎麽她看起來沒有這方面的本領?”珍妮說道。
“也許因為她是烏鴉學院畢業的,所以老是烏鴉嘴。”瑪麗憤憤不平得說。
“我聽說,鄧布利多年輕時曾被她預言過。”蘇珊喝了一口橙汁,故作神秘道“她還給了他一個預言球,說秘密將在一百年後揭開。”
“什麽秘密?”三人一起問。
蘇珊聳聳肩“這我怎麽知道?”
於是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大家又開始聊新的話題了。
眾所周知,鄧布利多是1844年出生,1855年進入霍格沃滋學習,一百年以後至少也是1955年,也就是說在近段時間卡珊德拉的預言就要開始靈驗了?
波莫娜一邊吃布丁一邊想,她該不該以同事的身份問鄧布利多那個預言的內容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