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寫一本烹飪書?所有人都知道你很擅長美食魔法。”
西弗勒斯好像將這次來霍格沃茲的本來目的——見哈利給忘了,他從廚房帶著一大堆食物來到了溫室,這片區域是活點地圖上不會顯示的,有的時候哈利就是有那種神奇的能力,他總是能撞破些什麽,就連德拉科馬爾福先生也撞到過他們倆約會的場面,這些小巨怪好像不知道什麽是隱私。
“我不知道。”她坐在桌子上,一邊晃著被子裡的小精靈釀的酒一邊說“你覺得會有人讀嗎?”
“有很多人吃過你做的食物,而且,我想很多人都想念開學宴會。”他直接用手撕扯著烤羊羔排,如果換做以前波莫娜會喝止他這毫無貴族禮儀的吃相,但現在,他是她的丈夫了,所以她只能眼睜睜得看著他那難看的吃相。
男人結婚前和結婚後的區別有多大呢?保證女人在結婚之後感覺自己嫁錯了人。
隱居之後西弗勒斯就停止鍛煉了,再加上他進入中年,腰圍就開始快速變化了。
是的,男人想要一個永遠不會變老的、忠貞、可愛的妻子,女人也想要一個身材永遠不會走樣,勤快乾家務,能掙錢、浪漫,並且不會禿頭的丈夫,但那有可能嗎?
我能容忍你的禿頭你就不要嫌棄我的腰圍,接受現實吧,先生(女士)。
“我可以試試。”波莫娜故作輕松得說,然後咬了一口巧克力加覆盆子和碎果仁冰淇淋,當巫師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得糖尿病,而且對麻瓜致命的黑死病對巫師也是無害的,同樣龍痘瘡對麻瓜無害,疾病將種族隔離了。
“你不好奇我為什麽會提議你寫書麽?”他扯著鬥篷,讓它劃出一個優美的圓弧,靠著她身邊的欄杆圓滑的說道。
出現了,斯萊特林的說服術。
波莫娜傻笑著問道“你為什麽提議我寫書啊?”
“在18世紀之前砂糖是在藥店裡賣的藥物,是一種奢侈品,是烹調書將砂糖廣泛推廣到千家萬戶的。“他頓了頓說“你能想象嗎?砂糖以前還和社會地位有關系,只有紳士和貴族才能享用。”
“哦,是嗎?”波莫娜故作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你能想象沒有糖的英式下午茶是什麽樣麽?說到這個,你覺得上次和艾瑞斯在大英博物館裡的那次下午茶怎麽樣?”
“我很盡興,他是個很好的伴當。”她繼續傻笑著說“我喜歡他說的因紐特人的故事,極光、白色的北極狐,還有阿尼瑪格斯,真是太浪漫了。”
“我跟你說個有趣的故事怎麽樣?你聽說過傑西·利弗莫爾嗎?”
傑西·利弗莫爾,別名華爾街之熊,曾經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財富足以買下整個美國。
在利弗莫爾生活的年代,上市公司很少披露準確的財務報表,連了解當前的股票報價都需要花很多功夫,市場上的各種操作極為猖獗。利弗莫爾的大手筆是他在1906年的舊金山地震和1929年的華爾街黑色星期四之前的做空,都是極具傳奇色彩的交易,也使他成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投資者之一。
利弗莫爾出生在一個一貧如洗的家庭裡,3歲半開始學習寫字,14歲的時候利弗莫爾的父親讓他從學校輟學,去農場裡幫忙,但在他母親的鼓勵下,他離開家裡出去闖蕩。利弗莫爾由此開始了他的投資生涯,當時他全部身家只有幾百美元。
他的第一桶金是靠賭博掙來的,
不過他對他媽媽強詞奪理地說,這不是賭博而是“投機”,從那以後,利弗莫爾因為不斷地贏錢而被當地的對賭行禁止入內,他嘗試過偽裝後再混進場交易,但還是被發現後被驅逐。利弗莫爾隻好帶著10,000美元來到華爾街打拚。 舊金山地震裡氏8.6級,沒有造成多大的人員傷亡,卻切斷了交通,損害了舊金山國際機場。公路、橋梁、機場、海灣快速鐵路一時被迫關閉。舊金山及其附近地區,高樓大廈左右搖動,玻璃碎片四處落散。海灣地區一座大廈倒坍。市內幾處起火,馬裡納區大火熊熊燃燒。自來水管遭損害,救火工作受阻。
舊金山大地震的前一天,他大量做空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的股票,但這時利弗莫爾的朋友,卻說服他不要停止做空,他因此損失了40,000美元。
舊金山是一個擁有41萬居民的世界一流大都會。在新世紀來臨之際,市民懷著無限的自豪感和強烈的信心,對未來充滿了美好憧憬。舊金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理想超越現實的勝利。1846年,此處大部分土地還是一片荒漠,到處都是流動沙丘,風蝕嚴重的橡樹矮小枯萎,數不勝數的跳蚤折磨著這裡的居民和牲畜。人們花了60年的時間有了現在的規模,不僅是美國,全世界都讚歎不已。然而這場地震來勢凶猛,市區內外的房屋像紙牌搭的一樣,一幢接一幢坍塌下來,埋在地下的粗大的地下自來水管全都斷裂了,大火燃燒了整整三天三夜,吞沒了約10平方公裡的市區。消防隊員才下了決心,咬緊牙關使用火藥在火區周圍炸出一道寬闊的隔火地帶,這才終於控制了火勢。
市政大廳在地震中像一快粗製濫造的布景,幾秒鍾就化為了一片平地,支撐屋頂的美麗的希臘羅馬式圓柱倒塌下來,化為了一堆亂石。此地原為一片沼澤,地面松軟,在大地震面前本來就極為脆弱,而官員貪汙腐化和跨越30年的建設期,無形中更增助長了地震的威力。承建商為了省錢,貪汙政府資金,用偽劣材料、舊報紙、垃圾等當作建築材料。大地震之前,市政大廳內部的汙水就已滲入地下室,地下室簡直成了汙水庫。汙水的臭味恰當地象征了城市美麗光環背後的醜惡腐敗現象。
舊金山附近最大的水庫水晶泉水庫和皮拉斯托斯水庫都在幾公裡外的聖馬提奧郡南部。所有通往舊金山的輸水管道要麽離聖安德烈斷層很近,要麽就穿過聖安德烈斷層。所以即便水庫和管道沒有受到地震的破壞,也沒有了用武之地。
為了保證安全,舊金山已經下達了戒嚴令。軍隊協同警方行動,防止有人趁打劫,報紙報道有些竊賊已被處決,數千名惶恐不安的市民已經乘船和火車撤離該市,更多的人因交通工具不足而尚未疏散。碼頭上的人們排著長隊。全市半數居民在公共廣場上,公園裡或其它空地上過夜。
當災難到來的時候,正常人的反應是救災,運輸救災物資,撤離災民,誰再做空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的股票是反人道的,人的心裡都有自然正義的一面,發國難財也要分時候。
“我聽說過他,怎麽了?”
“他結了三次婚,第一任妻子在他急需幫助的時候拒絕典當他送給她的珠寶首飾,這傷害了兩人的關系……”
“哦,我的天哪,你要我典當珠寶?”波莫娜驚叫道。
“我想說的是,當他需要幫助的時候,他的第一任妻子拒絕了他的幫助,這傷害了他的感情!這才是導致他們婚姻破裂的原因!”西弗勒斯僵直著臉,冷冰冰地說道“你會拒絕為我提供幫助嗎?”
出現了,這種傳說中,名為“承諾和一致”的武器。
人對自己做出的承諾,會用相關的行為來達到言行一致的效果,如果波莫娜同意了西弗勒斯的請求,答應為他提供幫助,那麽就算他的要求不合理,因為她答應他了,所以她也必須幫助他。
如果波莫娜拒絕西弗勒斯,就像他說得,利弗莫爾的第一任妻子拒絕了他的幫助,這傷害了他的感情!如果他們的婚姻破裂了,那麽這都是波莫娜的錯。
“哈,哈,哈。”波莫娜傻笑三聲,打算裝傻蒙混過去。
“是,還是不是?”他卻不打算放過她,咄咄逼人地問道。
“你先告訴我你要我幫你幹什麽。”
“你幫助我還要講條件?”他故作驚訝地問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在霍格沃茲尋求幫助總會如願……”
“你想幹什麽!”波莫娜一字一頓地問。
“利弗莫爾的第三任妻子,梅茨·諾布爾一個顯赫的奧馬哈家族的女人,利弗莫爾是梅茨·諾布爾的第五任丈夫,她至少有兩任前夫是自殺身亡的,你知道為什麽利弗莫爾想要和那麽危險的女人結婚嗎?”
黑寡婦往往會給自己的丈夫買高額保單,人壽、意外等等,這樣就算他死了,也可以得到遺產之外的巨額保費,保單上的直接受益人往往是黑寡婦自己,這樣就算前夫的孩子和妻子要分遺產也分走不了多少。
殺死妻子的是丈夫,殺死丈夫的不一定是妻子,過失自殺的情況保險公司是需要理賠的,故意自殺不需要理賠,過失自殺是什麽?哦,親愛的,你想了解這個幹什麽,想殺了你“可愛的”丈夫嗎?
“你想跟我談扎比尼夫人?”波莫娜皮笑肉不笑地說。
“我只是好奇,為什麽利弗莫爾和艾瑞斯的父親會看上那麽危險的女人,我記得他好像是扎比尼夫人的第三任丈夫。”
“你有什麽想法嗎?”波莫娜問。
“他想自殺,或者說是希望‘妮娜’殺了他,利弗莫爾的兒子利弗莫爾二世還有他的孫子都自殺了,但導致他們自殺的原因並非破產,利弗莫爾以一人之力戰勝了整個華爾街,賺了整整一個億美金,他死的時候卻只剩下500萬的信托,他的1億美元雖然幾乎全部損失了,但他的晚年並不存在貧窮這件事,我相信是因為大起大落損害了他的心理健康,你覺得呢?”
波莫娜茫然了,他是真的想和她聊一個麻瓜的心理健康問題,還是在為他索要的“幫助”在做鋪墊?
“傑西自殺前一天,他還和妻子在夜總會裡玩,你覺得利弗莫爾是不是被巫師下了奪魂咒?”
“那怎麽可能?”
“1940年時,我記得格林德沃還是自由的,他可不管什麽巫師保密法。”西弗勒斯冷笑著咬了一口羊排“羅斯福還下了一道命令,種植煙草的人可以免服兵役,你就不好奇為什麽他要去美國嗎?”
“難道不是為了克萊登斯?”
“錢,傻姑娘,士兵需要煙草,那是一種軍需品,而且它還不像子彈和槍,需要礦石提煉,我相信他想找個操盤手來幫他運作資金,只是利弗莫爾拒絕他了。”
“我以為你說他是經歷了大起大落, 心理健康出了問題。”
“很多有錢人想要長生,他不想要,1934年破產後他去了一次歐洲,他在遺書上說,我親愛的妮娜:我再也受不了了。一切對我都太糟糕了。我已經厭倦了抵抗,再也支持不下去了。這個是惟一的出路。我不是個值得你愛的人。我是個失敗者。我真的很抱歉,但這是唯一得到解脫的方法。你覺得是什麽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失敗者?”
波莫娜困惑地搖頭。
“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們去歐洲旅遊怎樣?追尋利莫菲爾的遊記,看看他和格林德沃是否存在關聯。”
“不!”波莫娜尖叫道,她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是奢華之旅。
“我想,我明白是什麽原因讓他覺得是個失敗者了。”西弗勒斯得意洋洋得笑著說“是因為他的妻子,他對她說,‘我不是一個值得愛的人’,在你心裡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波莫娜被噎著了。
“這就是我的請求,陪我去旅行,別忘了,阿不思鄧布利多也旅行過。”
“那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
“不能揮霍錢!”
“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他捂著心臟說“我再也受不了了。一切對我都太糟糕了。我已經厭倦了抵抗,再也支持不下去了,這就是納吉尼傷害我的時候我所想的。”
“你不能老拿這件事來說!”
“不,親愛的,這件事我永遠忘不了!”他解恨一樣笑著說“是阿不思先要挾我的,現在該輪到你來還債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