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熱兵器的普及,冷兵器時代騎士們騎著戰馬衝鋒的場面變得越來越少見了。
戰爭少了悲壯和浪漫,多了冷血和殘忍,就像坦克裡流淌的石油,根本沒有戰馬身體內奔騰的熱血。
新選組的副隊長土方歲三在五棱墩之戰中單槍匹馬前去援救奉命駐扎在弁天台場的新選組,他們遭到新政府軍圍攻,土方歲三被一發子彈擊中左腹落馬而死。
除了櫻花、清酒和溫泉,漫畫也是日本文化輸出的產物之一。
明治維新後“武士”階層消失了,這些人其實相當於日本的貴族階層,比起長洲和薩摩藩,這些“狼”反而沒有他們殘忍,用土方歲三的話來說,所謂的維新志士不過是“挾維新之名,行利己之實”。
那個貧窮的國家,不斷買入南北戰爭後美國人淘汰的裝備,只是長洲人買的是阿姆斯特朗炮,會津則是買入的軍裝,並且是作為戰敗者的南方軍的軍裝。
新選組最後的製服不是淺蔥色的羽織,要購買那些軍械、組織軍隊需要很多錢,新政府軍對佔領區橫征暴斂,土方歲三在建立箱館建立蝦夷共和國之後沒多久,他馬上就因為稅收的問題而和幕府的舊官僚起了嫌隙,他認為不論勝負如何,絕不該再給市民帶來困擾。
他的個人能力非常出色,設立的“局中法度”讓松散的浪人變得軍事化,台場山之戰,他用二百人肆意戲弄著擁有最新式連發步槍與數十門大炮,總數高達五千人的新政府大軍於股掌之間!此次的戰役,更是震驚國內外,連法國皇帝都迫切希望土方歲三願意亡命法國,擔任法軍的師團長。
英美支持倒幕派,法國支持幕府和佐幕派,雖然是美國黑船打開了國門,但那個時代很多日本高級知識分子會說法文。
但此舉被土方所婉拒了。
他不是利己主義者,雖然上洛之初他是為了讓天然理心流那個江戶的鄉下道場到京都混出名堂。
在戰場上,比流彈更致命的是來自身後的子彈。
近代有很多資料顯示,擊中土方歲三的子彈是從身後襲來的。
在現場轉了一圈,波莫娜發現這裡沒有什麽需要她去擔心的,那麽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如何讓布置陷阱的事情不泄露出去了。
唐人街裡還有不少韓國人和日本人,如果洪門在這次行動中損失慘重,那麽就是他們控制中國城的機會來了。
有些人是很容易理解的,這些人的存在讓波莫娜找回了信心。
難理解的是那些“非常人”,他們的心裡想的是什麽?
普通人如果遇到了土方歲三這種可以流亡海外的機會一定會抓住的,康有為就跑了。
看著優秀的人才如同流星一樣轉瞬即逝的感覺非常難受,但是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的靈魂才能燃燒出常人所不能發出的光芒。
陽剛之氣不一定要靠暴力衝突來展現。她很討厭那種喜歡濫用暴力的人,達力得了拳擊冠軍就到處惹事,攝魂怪給了他一點教訓,讓他學會怎麽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了。
她相信男孩子們會意識到這股下水道的臭味,並想辦法把它給掩蓋了,這裡不需要她。
她需要提防的是泄密的問題。
凌晨時分絕大多數人都在酣睡,雖然施工現場中燈火通明並且非常吵雜,因為有隱蔽咒的作用在外面是察覺不到裡面情況的。
目前還不能用麻瓜驅逐咒,因為施工的作業者就有不少麻瓜,最主要防范的還是天亮之後。
唐人街有很多東歐扒手,明天那麽多遊客他們肯定會來扒竊,伊萬偷了她的手鏈差點要她的命,現在是他還債的時候了。
還有誰比他們對唐人街的情況熟悉。
但前提是她要找得到他,惹了那麽大的麻煩他和瓦蓮京娜估計早搬走了,那麽大的倫敦,要找一兩個人談何容易。
要論找人,還有誰比警察更擅長?
真巧中國城外有那麽多警察,她本打算報警去了。
但是在她行動前她又猶豫了,一個普通人找警察報案他們也許根本不當一回事,還是通過金斯萊的關系更方便。
於是,她幻影移形回到了六角亭,赫敏還在長椅上坐著,納威也在,之前好像在聊天,他們察覺到了有人出現立刻將魔杖舉了起來,一直到發現來人是波莫娜才放松警惕。
“別忘了複方湯劑。”波莫娜提醒他們倆“你們該核對我的身份。”
“對不起。”赫敏愧疚得說,然後打了個呵欠。
接著波莫娜看向精神抖擻的納威,魔藥確實有神奇的功效,只是它對人的身體確實有傷害,還是少喝為妙。
“今天是關鍵的一天,你要注意休息,赫敏。你想辦法通知金斯萊,讓他幫忙找倫敦警察,幫我找一個叫伊萬的小扒手。”
“你找他幹什麽?”納威問。
“他和他的朋友們能當我的眼線,監視唐人街裡的一些人,避免他們走漏消息,而且除了那個真的陷阱,我們也要布置一些假的陷阱迷惑他們。”
“你能告訴我,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情報,喚夜要襲擊核電站嗎?”赫敏問“你們在喚夜裡安插有眼線?”
“這是你想問的還是金斯萊想問的?”
“傲羅每天會搜集很多情報,不是每條線索都值得追蹤,這是我們迄今為止一直不能把喚夜剿滅的原因。”赫敏說“我們的人力是有限的。”
“現在你們知道為什麽阿不思那麽看重西弗勒斯了?”波莫娜冷笑著“他帶回的情報都是有用而準確的。”
“如果我們真的要合作的話就要對彼此坦誠。”
“我不知道,赫敏,你知道我的,我喜歡聽命令行事,我其實不是那麽喜歡動腦筋。”波莫娜長歎一口氣“那種生活太累了。”
“聽從指揮,如果你不是首領。”納威說到“是這樣嗎?教授?”
“沒錯,就是這樣,我已經不是赫夫帕夫的院長了,你們可以不尊敬我,也不聽我的話,但在戰場上誰都沒法預料會發生什麽,也沒什麽手段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死,你們現在都是成年人了,我不是你們的監護人,也不需要對你們的生命負責,該怎麽選擇你們自己決定。”
“聽起來真不負責。”赫敏嘲諷得說。
“這就是自由,充滿了不確定的未知,你現在明白為什麽家養小精靈不領你的情了?”
“我該幹什麽?”納威趁著她們吵起來之前問。
“就跟你在霍格沃滋之戰時做的一樣,沒人讓你拿起格蘭芬多之劍殺了納吉尼,但你還是那麽做了,做你覺得該做的事,納威。”
波莫娜這時想起來,她還沒問過哈利破壞魂器時的反應,照著這個氣氛,看來要另外找機會了。
“你說你不是赫夫帕夫的院長,那你現在是誰?”赫敏氣呼呼地說,她那頭蓬松的頭髮,看起來像極了獅子的鬃毛。
“家庭主婦!”波莫娜將一組珍珠發卡拿了出來,都給了她“把你的頭髮盤起來吧,再不然好好打理它,你是個女孩,赫敏格蘭傑!”
“是韋斯萊!”她漲紅了臉,徒勞得辯解著。
波莫娜懶得理她。
羅恩到底什麽時候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