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哈利用蛇怪的毒牙破壞了日記本,同時破壞了湯姆裡德爾的靈魂,那麽我們用同樣的辦法可不可以破壞攝魂怪?”波莫娜突發奇想得說到。
“什麽?”剛退房的西弗勒斯愣住了。
“攝魂怪是麻瓜臨死時的絕望情緒產生的,如果我們用厲火和蛇怪的毒牙破壞那些屍體……”
“你就不能想點正常女人想的麽,比如鮮花和甜點什麽的?”他打斷了她的話“更何況當時發生在霍格沃滋,在霍格沃滋發生的一切都要當作孤立事件。”
“什麽?”
“一開始我們都以為皮皮鬼是騷鬧鬼,但他曾經是幽靈,不是霍格沃滋城堡滋生出來的,他的物質化和學生們想要搗蛋的想法有關。”
“你怎麽知道?”
“我曾經是霍格沃滋的校長!”
波莫娜撇了眼那個“胃炎”的家夥,不甘不願得閉嘴了。
“女人才不想鮮花。”波莫娜小聲嘀咕著“你以為現在是什麽時代了。”
老蝙蝠用死亡凝視看了她半晌,拖著畫箱,領著菲利克斯和波莫娜離開了麻瓜旅店。
“你要和傑拉德說再見嗎?”
菲利克斯被波莫娜問得愣住了。
“我為什麽要和他說再見?”
“我以為你們是朋友。”
“我們才認識一天。”
“昨天傑拉德家收留了你一天,如果我們昨天沒有回來,你就要在傑拉德家住一陣,甚至還要他們幫你想辦法回英國,這樣你還是覺得不去告別,說句謝謝和再見再走是合理的?”
“去吧,耽擱不了多少時間。”西弗勒斯說“我們在這裡等你。”
揚·菲利克斯很不情願地走了,等他走遠後西弗勒斯對她說“你還想來管歡欣劑?”
“不用,我很好。”她抄著手氣呼呼地說道。
“你這樣子可不像很好,剛才幹嘛嚇他?”
“我哪有嚇他?”
“你說我們不回來了,他根本沒有想到那兒去!”
實際上昨晚上傑拉德和菲利克斯玩到很晚,波莫娜他們去傑拉德家接他的時候,菲利克斯還想繼續在那兒玩。
“昨天我很抱歉。”他捏著她的手說“我太衝動了。”
“別在意,那是唯一可行的解決辦法。”波莫娜低聲說。
對一個死裡逃生的人來說,她現在的表現算可以了,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在經歷了她所經歷的還那麽嘻嘻哈哈,沒心沒肺地樂觀。
然後他吻了她,這個有點著急的吻讓她好了不少,同時一種疲憊的感覺湧上心頭,讓她在這個吻結束後,忍不住靠著他的肩膀站著,就像繞著柱子生長的藤蔓。
“你知道,只有我復活才能救活西弗勒斯。”她腦子裡的伏地魔說。
“我知道,能讓我一個人待一會行嗎?”波莫娜疲憊地回應他。
然後就沒有聲音了,似乎伏地魔已經走了。
“我想他似乎有點改變了。”她傻乎乎地摟著他腰說道。
“誰?”
“黑魔王。”
他沒有說話。
“納吉尼傷害你的黑魔法,只有他才知道怎麽解除……”
“只要有了時間轉換器,我們自己也可以……”
“我不在乎了!”她拔高了嗓音,打斷了他“我不在乎了,西弗勒斯,我受不了了!”
她說著,眼淚開始流了下來。
西弗勒斯沒有安慰她,他或許還在想怎麽阻止伏地魔復活,
又或著覺得她太情緒化,但有沒有他的安慰她都覺得無所謂了。 她開始了解金妮,為什麽要想盡一切辦法甩掉那本日記本以及湯姆的心情了。
“上一次就是因為我們吵架。”他笨拙地說道“我們別吵了行麽?”
“我不覺得這是吵架。”她擦幹了眼淚,盯著他。
“那好吧,我們沒有吵。”他像馬爾福一樣誇張地揮舞著手說道“早上是你說了不去找火焰杯的,現在我們又要去找了?”
“不是我告訴你的。”
“那是誰說的?”
“夢裡面的你跟我說的!”
西弗勒斯更懵了。
“你有沒有聽說過蝴蝶效應?”
“一隻蝴蝶扇動翅膀,在另一半地球掀起風暴?”
“咕嚕姆和弗羅多、山姆一段時間以後發現了做好人的樂趣,選擇了做好人,放棄了魔戒給他帶來的長生不老。可後來由於一系列對弗羅多的誤會,咕嚕姆又變壞了,他違背了誓言,最後掉入末日火山的岩漿裡,和魔戒一起被融化了,懷疑人真的很累,我不擅長耍心機,這是我的決定,我想讓湯姆明白做好人的樂趣,然後讓他選擇當好人,放棄長生不老!”
他沒有說她太天真了之類的話。
“你可以保留你的決定。”西弗勒斯說“但不不能勉強我接受你的看法。”
“隨便你,我們的觀點不同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喪氣地說。
在她的前半生,她一直遵從阿不思的教育,不要太貪戀物質,明明她很有錢卻穿著滿身是泥的女巫袍。
她的後半生開始被珠寶、華麗的裙子以及各種奢侈的生活環繞,西弗勒斯希望她成為斯萊特林式的女人,參照物是納西紗馬爾福,但那不是波莫娜想要的。
她想要掌握命運的感覺,生命為此而燃燒,就像熊熊燃燒的火焰杯。
一開始她以為火焰杯只是個門鑰匙,是給塞德裡克帶來不幸的。
在那場比賽中,他被哈利救了兩次,冠軍不屬於他,是榮譽讓他向本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伸出了手。
說是不要去想火焰杯的事,可是她的腦子裡卻忍不住去想,就跟她拚命不將巨蟹座和屎殼郎聯系在一起,卻還是忍不住這麽去想一樣。
有些事物,越是禁止,越是想去嘗試。
人類的好奇心是個很了不起的東西,既能創造奇跡,也能造成巨大的破壞,一個原本用來時空旅行的理論卻被應用於製造武器。
據說格林德沃在巴黎的演講時,展示給所有人看的幻象中,原子彈爆炸時亮極了,看起來宛如一顆新的恆星。
她其實也有貪欲,卻不是指的對黃金、珠寶的貪欲,反正人造寶石現在也有了,黃金也可以被水銀洗去那層太陽般金燦燦的顏色。
但是她卻對古代的煉金術物品好奇極了。
火焰杯到底是什麽時候,被誰創造出來的?那個人和製造太陽金的煉金術士有瓜葛麽?
“你在想什麽?”西弗勒斯用成年後低沉磁性的嗓音問。
“從什麽時候開始,三強爭霸賽用火焰杯決定參賽選手的?”
西弗勒斯看著她搖頭。
“看來該給你找點事做,避免你再有危險的想法。”
“你想給我找什麽事做?”
他不懷好意得笑了,又一次低頭吻她,這一次接吻有明顯調情的意味,緩慢而愉悅,讓人樂在其中。
波莫娜閉著眼睛, 耳畔卻回蕩著腳步聲,一個穿著華麗長裙的女人正極速在空蕩蕩的城堡中行走,仿佛她正在趕時間。
七十年代因為英國的純血騷動,本來預定舉辦的三強爭霸賽取消了。
但要是沒有取消的話,她其實也可以穿著那身漂亮的禮裙,去參加聖誕舞會吧。
甚至她不是陪襯,而是舞會的主角,和芙蓉一樣成為一名女選手。
她要邀請的舞伴絕不是還沒開始長高的低年級新生。
當女人順著樓梯來到禮堂門口的時候,一個人正在樓梯轉角處等著她,那個人有一張俊美的臉,黑玉般的頭髮,穿著斯萊特林的綠色長袍,正是裡德爾學長。
此刻他正對她微笑,那模樣就像灰女士說的一樣,迷人極了,但如果三強爭霸賽他參賽的話,那麽代表霍格沃滋的參賽選手就不可能是她了。
在短暫的迷糊後,一個黑漆漆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舞伴依舊是讓人胃疼的老蝙蝠。
“不!!!”她發出哀嚎,掙扎著想逃脫掌控,但這聲音卻堵在喉嚨裡,路過的麻瓜登山客們朝著他們倆吹口哨。
一千年了,人類以接吻表達愛意的行為還是沒有改變。
不論世界怎麽轉變,有的東西還是不會變的。
這或許就是黑湖裡的人魚對“魚缸”裡的人類如此好奇、著迷的原因吧。
城堡裡已經有一對糾纏千年的幽靈了,別再添加了。
阿爾巴尼亞距離英國那麽遠灰女士和血人巴羅也能找回去,他們對那個城堡的眷戀該有多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