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高地地廣人稀,這裡有最美的風景,尤其是北部高地,那裡還沒有受到現代文明的汙染,高地的山丘與原野充滿浪漫、粗曠和孤寂的自然之美。
早年為了抵抗維京人的劫掠,豪門望族修建了許多城堡,在戰爭和呼嘯而過的海風中逐漸被侵蝕,淪為廢墟。
霍格沃茲原本屬於薩拉查斯萊特林,在霍格沃茲的一段校史中提起過,自他十歲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後來他遇上了格蘭芬多、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為了糾正巫師界以欺負殺戮麻瓜為樂的習慣,他們決定建一所魔法學校,於是他又回到了那個曾經離開的城堡。
斯萊特林的父親年輕時狂放不羈,喜歡各種新奇的事物,到歐洲各國遊蕩,結交朋友也結交仇敵,最終在巴黎遇上了薩拉查的母親。
成家的人就會變得穩重,薩拉查的父母回到了英國,買下了霍格沃茲城堡,這座城堡原主人在被埃格伯特國王砍頭後,他的後人逐漸衰敗。在最初的幾年,夫婦二人確實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可是平淡的生活過久了薩拉查的父親就又想出去歷險了,這一次他打算去印度。
當時他的妻子正懷著孕,見他去意已決隻交代了一聲“早點回來,記得我和你沒見面的孩子”就放他走了,他這一走就是十年,回來的時候道了無數的香料、珠寶、絲綢和瓷器返回故鄉,他甚至還在回來的船上偷偷得裝了一條小龍。
在這個古老的城堡裡,薩拉查就是“城堡的主人”,除了母親和小精靈以及鬼魂外一個遊戲的朋友都沒有,於是薩拉查有時會趁著母親不注意偷偷溜出城堡,到霍格莫德和麻瓜都小孩一起玩。
當時的霍格莫德只是一個有十幾戶農戶的小村莊,麻瓜小孩對城堡也很好奇,經常和薩拉查一起到城堡裡來探險,在薩拉查的父親回來了之後,這個城堡裡有了一個不可以去的地方,那就是地下室。
越是被禁止越是好奇,在麻瓜小孩的挑釁下斯萊特林帶著他們來到了地下室,只見一條巨大的龍正在那裡沉睡。
那條巨龍可怕極了,薩拉查很害怕,麻瓜小孩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繼續挑釁薩拉查敢不敢將龍給弄醒。
薩拉查取出了魔杖,巨龍被激怒了,它發出驚天的怒吼,嘴裡噴出熊熊烈焰,薩拉查的父母被驚醒了,立刻飛奔了過來,巨龍在狂怒中將一個最大的麻瓜小孩咬成了兩截,另外幾個小孩也被巨龍咬死撕成碎片,薩拉查的母親發瘋一樣將他撲過來,把他拋向他的父親,等他的父親安置好薩拉查跑回去救他的母親時,巨龍已經衝出了城堡,它用長長的尾巴掃向城堡,一大片城堡應聲而倒,接著發瘋一樣衝進湖裡。他的母親在這場災難中遇難,幾個月之後他的父親趁著巨龍在湖裡沉睡時將它殺死,但是失去了母親美好的日子對父子二人也一去不複返,兩人一起離開了城堡,直到四個建校創始人重新回到學校。
霍格沃茲是斯萊特林的家,校訓之中的那句眠龍勿擾是為了紀念那次沒有頭腦的冒險。
現在的小孩已經感覺不到讀書的樂趣了,恐怕也就赫敏這種書蟲會讀霍格沃茲的一段校史,與讀書比起來他們更喜歡別的取樂方式,韋斯萊魔法把戲店的玩具就非常好賣。
波莫娜也很喜歡他們家的嗖嗖嘣煙火,弗雷德還經常表演給她看。音樂是設定派對基調的重要因素,她不喜歡古怪姐妹樂隊的搖滾,卻很喜歡泰坦尼克號三等艙的派對音樂。
同樣是風笛聲,蘇格蘭的風笛聽起來就很悲涼,愛爾蘭人則很擅長製造歡樂,納威和漢娜、德拉克和阿斯托尼亞、費爾奇和平斯夫人,甚至比爾和芙蓉都在歡快得跳舞,他們看起來玩得非常開心。 斯拉格霍恩在一旁樂呵呵得看著,挺著海象一樣的大肚子在高昂的樂曲聲中興奮得朝麥格教授嚷嚷,看樣子似乎是打算邀請米勒娃也跟著下場跳一段,結果他被嚴厲的校長無情瞪視了。
這首歡快的曲子讓赫敏的心情好了不少,和盧修斯馬爾福聊天的時候也有了笑容。
最終斯拉格霍恩換了個目標,邀請了醫療翼的龐弗雷夫人,兩個老年人當然不能和年輕人一樣連蹦帶跳,可是他們依舊可以盡情享受派對。
“這是什麽果汁調的潘趣酒?”波莫娜從家養小精靈頂著的銀盤上拿走那杯顏色可疑的酒,它也許是綠色的,可是在橙色的煙火光芒下像乳白色,看起來詭異極了。
“魚鰓草汁,院長。”小精靈也用嚷嚷一樣的聲音回答“這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特別交代的。”
波莫娜覺得自己又被雷劈了一下,斯內普接過她手裡的酒杯喝了一口,掩飾自己嘴角得意的笑容。
“走吧。”他將空酒杯放在餐桌上,牽著她的手邁著大步往教室外走。
“去哪兒?”她提著裙擺跌跌撞撞地跟著小跑。
“你還沒有通知你的人魚朋友你結婚的事。”
她想說點聰明的話,可是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問題。
“喝了魚鰓草汁會和哈利一樣長出魚鰓嗎?”
他根本沒有理她。
波莫娜曾經警告過赫夫帕夫的姑娘們,別跟男孩子單獨去費爾奇不路過的地方,結果她自己帶頭犯規,新郎新娘本來是宴會的焦點,現在他們倆卻成了沒人注意的目標。
“不!”她死命掙扎,誓死不跟他進掃帚間。
心急的新郎似乎等不及婚禮結束了,直接捧著她的臉開始啃,他們就跟打魁地奇一樣肢體發生碰撞,呼吸也在迅速加重。
以前他們偷偷摸摸,搞得像偷情一樣,這固然一開始讓人覺得興奮,可是時間久了就想公之於眾。
對別人來說很簡單的事對他們來說卻非常困難。如果人類社會不能包容他們,那麽他們就遠離人類社會,他們不用壓抑自己,生怕別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你看你把我變成什麽樣了?”從黑湖看台離開來到禁林裡後,西弗勒斯用指控一樣的口吻跟她咆哮。
“我做錯什麽了?”她無措得問。
“不,你什麽都沒做錯。”他忽然笑了起來“我就像是白紙上的墨跡,你們巴不得把我給清除掉對嗎?”
“我沒這麽想!”
“我沒做錯任何事,為什麽你們要糾正我!就因為我沉迷黑魔法嗎?”他暴躁得在她面前走來走去。
直覺告訴她那個時候最好閉嘴,可是她還是張口說話了。
“控制你的情緒,西弗勒斯,你是……”
她最後的印象就是他隨著寒風飄舞的黑袍,以及蒼白的臉,地窖裡久不見陽光,讓他的皮膚更白,眼睛更黑,就像是黑湖的湖水。
“我是黑巫師。”他在她耳邊喘著粗氣說“我和你們這幫聖人不一樣,我有渴望就去追尋,而不是傻看著那面愚蠢的鏡子空想。”
“你還記得霍格沃茲的一段校史嗎?”她好像感冒了,聲音變得沙啞“薩拉查斯萊特林不允許狼人的後代、巨人的後代、媚娃的後代進入霍格沃茲讀書。”
“那是一千年以前的事了!”斯萊特林混血男巫緊緊抱著他剛娶到的混血媚娃妻子“其他創始人還不是不允許黑巫師的後人進入魔法學校,只有斯萊特林準許!”
如果人類沒有了這種對渴望的執著,也許就不會發展得那麽快了。
正是因為有了這種執著,才衝破一道又一道難關,最後得到了自己渴望的東西。
想爬上岸的人放棄了掙扎,被水裡的怪物給托進了湖裡。
如果鄧布利多真的試圖去理解巨人就會明白,比起古卜萊仙火,他們對酒更感興趣,為了食物和酒他們簡直堪稱瘋狂,要邀請他們加入自己的聯盟,請他們舉辦一場宴會就可以了,沒有必要用那種高深的凱爾特人古代魔咒。
太多年過去了,太多人忘了過去麻瓜是怎麽指控巫師的了,這是件好事也是件壞事,過去的傷痛沒有必要再提起,更何況馬爾福家自己確實挺不乾淨,他們的祖上可是有名的黑巫師呢,他家的後人還不是一樣在霍格沃茲讀書。
“別害羞,放開你自己。”她最終還是被托進了掃把間,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室溫因為兩個人的體溫迅速提升,在聽到慫恿後,她就像被火焰灼燒一樣發出尖叫。
牧師實施“淨化”常用火刑, 在點火前他還會禱告,祈求他的主能寬恕那些“邪惡的罪人”。
這些人其實沒幹什麽可怕的事,不過是讓井水不斷上漲,南瓜長得比馬車大,母雞一天兩個蛋,從聖餐杯裡變兔子出來,這種“反常”的事而已,這些是有利於人類生存的,有了多余的糧食巨人來的時候就可以給他們食物,這樣他們就不用吃人了。
可是麻瓜卻燒死他們,把真正的黑巫師給留下,用糞叉之類的東西去對付那些危險人物、動物。
為什麽呢?因為他們的能力只允許他們對付弱小的、沒有殺傷力的巫師。
聖潔的總是率先淪為祭品,不論過去還是現在都是這樣。
麻瓜士兵衝進了神聖森林,將白德魯伊殺光了,又將如胖修士一樣能夠幫助自己的白巫師處決了,然後聽從牧師的指引,通過向神祈禱,用自己的身體去硬抗黑死病和天花的侵害。
一直到他們發現不論怎麽祈禱都沒有用,連牧師們也在黑死病中死亡,他們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多麽可憐的麻瓜呀。
黑暗的中世紀,文明和理性的光輝就像燭火一樣一吹就滅,當人雲亦雲的時候,你準備好相信了嗎?
傻瓜洛哈特寫的書迷惑了賈斯丁這種麻瓜種出身的巫師,讓他以為那個虛有其表的廢物才是真正的勇者。
她討厭那個拉文克勞。
那天在決鬥俱樂部,討人厭的斯內普把洛哈特打趴下的場面看起來帥極了,洛哈特那個傻瓜怎麽會跟校史裡的麻瓜小孩一樣,故意撥弄睡龍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