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湯姆很殘暴血腥的統治方式,他確實是個了不起的巫師,否認這一點就跟否認白巫師是個偉大的巫師一樣是愚蠢的,他的飛行咒就超越了古人,實現了人不借助任何工具和動物自己飛行的目標。
食死徒飛行術真的很酷,它並不需要魔杖,1995年聖誕節阿茲卡班越獄,在破壞了牢房之後那些被關押的食死徒中堅力量就直接自己飛走了,那個時候攝魂怪已經被收買,魔法部還以為它們依舊在為自己服務,那些政治家玩弄政治久了,忘了絕對力量是個什麽概念。
霍格沃茲的防禦魔法陣被黑魔王直接給毀了,在老魔杖不聽從他命令的情況下,這樣的人同時還會使用豎琴彈奏音樂給路威聽,不論是魔力還是控制力他都是出類拔萃,和不會控制自己力量,只會一味輸出的哈利波特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8這個數字橫過來就是?,代表的是無限,黑魔王發明的蜘蛛驅散咒不能殺死它,德拉科換了個咒力施展的方向就能將蜘蛛給拍死了,老魔杖選擇他沒有選擇西弗勒斯是有理由的,這個孩子確實有天賦,禁林裡的蜘蛛如果無限繁衍下去那麽其他生物的生存就會形成威脅。
麻瓜人口實在太多,已經有六十億,並且因為試管嬰兒的普及數量還在增加,與麻瓜公然為敵是錯誤的。
乘坐地獄三頭犬拉的雪橇回到霍格沃茲之後,城堡裡依舊熱鬧非凡,留校的學生們自發地參與這次滅蛛行動。
塞德裡克這種出色的公獨角獸難得一見,赫夫帕夫絕大多數人都是沒什麽進取心的。
納威卻有變強的心,繼續由她來指導確實不適合,西弗勒斯為了那個博格特的事記了兩年的仇,他是最在意自己的“男人風范”了,而且據說當時在場的很多孩子還笑了。那一節黑魔法防禦課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一起上的,她不知道斯萊特林回休息室後是怎麽度過的,波莫娜能做的就是警告自己學院的學生,離那群和哈利波特一屆的格蘭芬多遠一點,你們的生命只有一次,有些不必要的冒險是不需要冒的。
她不想讓未成年的孩子上戰場,可是那個時候他們面對的情況就是如此,不斷發生的失蹤案讓大人們選擇了明哲保身,只有還在讀書的孩子們對學校還有點感情,願意留下來保護這所古堡。
從11歲入學開始,她就不曾離開這裡,這個城堡就是她的家,她以為自己最終會歸屬這個地方,結果有個可惡的家夥帶著她私奔了,她丟下了一切就跟著他跑了,連跟納威說一聲那些毒須草是幹什麽用的都沒交代,那些蜘蛛沒有遏製,最終造成了泛濫成災。
還有古靈閣的問題也是一樣,如果她真的是法國萊斯特蘭奇家的女兒,她和西裡斯一起進入古靈閣萊斯特蘭奇家的家族金庫會很順利,搞砸了一切的不只是西弗勒斯還有她自己,鄧布利多會生氣是當然的。
拋下一切無拘無束地活著當然快樂,他們過了一個長達六年的“蜜月”,是時候該回來繼續工作了,貝拉詛咒她波莫娜可以理解,她失去了最心愛的人,一如波莫娜失去西弗勒斯時一樣痛苦,只是貝拉是黑巫師,她不會跟白巫師一樣承受苦難,她要把仇都報了才肯罷休,誰都沒有想到命運之杖會選擇德拉科馬爾福作為主人,而不是殺了白巫師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這就是命運,由無數的選擇組成,棋差一步滿盤皆輸,將過錯歸結在仆人的身上是可悲的,這樣的主人不值得追隨。
“你可真有膽量。”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她耳後說“追隨你的不過是一群無知的孩子。”
“我盡我的力量保護他們。”波莫娜冷冷地說“而且我給了他們選擇的機會。”
“你在幹什麽?”城堡的陰影裡,西弗勒斯的身影閃現了,他的黑袍和黑色融為一體。
“聲音。”波莫娜疲倦地說“我好像真的離發瘋不遠了。”
“哈利波特聽到聲音和幻像是在黑魔王復活之後,你怎麽現在就聽到了?”他一點都沒有懷疑波莫娜的話,此時德拉克馬爾福不在,走廊上就他們兩個人。
“金妮。”她疲憊地靠著他說道“我感覺很累,他太強大了。”
“我就說哈利波特很驕傲自大,他還以為就憑他能戰勝黑魔王。”西弗勒斯圓滑地說道“感情用事的傻瓜,不會控制自己的感情,簡單輕易地就受刺激,脆弱的人在他的魔力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我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波莫娜抓著他的手“鄧布利多堅稱哈利波特是最後一個魂器,我今天看到了他頭上的疤痕,顏色比以前淡了很多,幾乎看不見了,你的黑魔標志也是,黑魔王越強大它就越黑,可以告訴我你在他的腦子裡讀到了什麽?”
“那一晚的記憶。”他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低語“救世主和黑魔王確實有某種聯系,黑魔王要殺詹姆波特很容易,輪到莉莉的時候也沒有困難,反而等他將魔杖對準哈利波特的時候那個咒語反彈了,不是莉莉,而是哈利波特自己,那時候那個小崽子只知道哭,黑魔王不想呆在這個有小孩子拚命啼哭的房子裡,要遠一點,很遠很遠的地方……”
“不是近一點?”波莫娜驚叫“還有,你是什麽時候看到的?”
“我跟你說過,我那個時候對他攝神取念,就在我臨死前。”他譏諷地說到“我知道你會想辦法救我的。”
波莫娜狠狠捶了他胸口一下。
“那根魔杖我不打算碰它,太危險了,而且還有個事要跟你說,在裡德爾家的墓地,當時哈利波特和黑魔王決鬥,有幾個靈魂跳了出來保護他,其中就包括塞德裡克迪戈裡,他讓哈利波特把他的屍體帶回去,在哈利波特的證詞裡,是蟲尾巴聽從了黑魔王的命令殺的塞德裡克,你的公獨角獸,可是他卻從黑魔王的紫杉魔杖裡閃回了,還有一個麻瓜守墓人,以及他的父母。”他索然無味地說最後一句話“看來死神似乎是把這筆帳記在小湯姆裡德爾的身上了。”
比起他說的那個場面,波莫娜更害怕的是他用的那個稱謂,他連黑魔王都要不害怕了麽?
“蟲尾巴把手砍下來之後,黑魔王給他做了個銀的假肢,在墳地他實現了一次謀殺,再加上那隻假手,你覺得蟲尾巴會不會才是真正的魂器?”他繼續在她耳邊低語。
“那這樣一來的話,就是9個靈魂碎片了,我們隻銷毀了7個。”她打了個嗝。
“一個是意外產生,一個是有目的地隱藏,老傻瓜被預言誤導了。”西弗勒斯苦笑著說“我也不相信我能做‘主人’。”
“我不知道,西弗勒斯,也許沒有9個碎片,索命咒反彈後黑魔王也許直接離開了自己的身體,沒有分割,也沒有附身在哈利的身上。”她頭疼欲裂地說道“父親的骨頭、仆人的血肉、還有敵人的鮮血,這些都是構成他物質身體的,怎麽把他靈魂和身體連接在一起?這可不是毛絨玩具,把棉花塞進去封上就可以了。”
“也許我們可以等會兒再想。”他意有所指地說“你的藥效已經過了。”
“我今天沒有喝藥……”她只是被嚇到打嗝而已,不過他根本沒聽見她在說什麽。
他好像又回到三強爭霸賽時什麽都沒有想的狀態了。
他倆在黑暗中享受這個濕潤的吻,有點緊張、又有點迷離,走廊上的火焰被風吹得搖曳,走廊外的星空閃閃發亮,她的手指顫抖著摸著他的鬥篷衣襟,強迫他彎下腰,不用她老墊著腳。
“太緊了……”她聽到他說,緊接著聽到城堡不知何處傳來喘息和嗚咽聲,就像是有某個小動物受傷了。
約莫過了一兩分鍾,她趁著腦子裡還有一絲清明把這個情聖給推開了。
“讓我們假設,還有兩片碎片沒有銷毀!”波莫娜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狠聲說道“其中有一片還在蟲尾巴的身上,如果他和以前的食死徒遇到了,比如老諾特和你的兔子學生西奧多諾特,那麽他就有可能會復活,對嗎?”
“西奧多的魔藥比蟲尾巴好多了。”他也冷靜下來“那天他襲擊你用的是左手還是右手?”
“右手。”她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道。
“難怪蟲尾巴能用黑魔王的魔杖。”他靠著牆看著波莫娜“那根魔杖是對他最忠心的,我聽奧利凡德說過,紫杉木魔杖從不選擇膽怯或者平凡的主人,它的主人既有可能是英雄,也有可能是惡棍,蟲尾巴。”
他譏諷得笑著搖頭“黑魔王一生中最失敗的事就是用他的身體復活了。”
“如果他這次真的復活了我們要怎麽除掉他?”波莫娜問。
“我怎麽知道?”他不負責任地說,點了根煙開始吞雲吐霧“哈利波特的魔力可以,控制力不行,而且他不可能是黑魔王對手的。”
“我有一個憤怒的父親,他想追殺蟲尾巴。”波莫娜也靠著牆說“阿莫斯迪戈裡,你能派人幫助他麽?”
“閉嘴,我在思考。”他眯著眼睛看著虛空,現在他的心思不在她的身上了。
“我去看看赫敏。”波莫娜轉身向霍格沃茲廚房走去,她有個直覺,家養小精靈重置辦公室主任現在就在那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