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禁林裡遇到黑暗生物,護法樹是一種不錯的庇護所,只是他們一行人卻小心謹慎地避開那些在黑暗中籠罩著一層朦朧白光的樹。
獨角獸一般是生活在森林深處,現在這些地方被蜘蛛佔領了,它們隻好到禁林邊緣一點的地方,以至於人類常常能接觸到它們。
獨角獸也要分雌雄,然後生下幼崽,它們很喜歡女性撫摸,獨角獸幼崽還允許男生接近,可是西弗勒斯11歲的時候就被獨角獸給踢了,他因此遭到了詛咒,眼睛瞎了一段時間,幸好他沒真的幹什麽,很快就痊愈了。
奇洛不僅殺了獨角獸還喝了它的血,他表面看起來還像是沒事,可是他卻連哈利的皮膚都不可以碰觸了。他變成了具備人形的別的物種,一如狼人,在沒有變形的時候他們的血還是紅的,月圓之夜變身後血液的顏色就變成了銀藍色,如同狼毒烏頭的花,美麗得充滿魅惑力。
在禁林深處有一顆大樹,它只有上半截,從樹種來看是接骨木,它的葉片是帶金邊的,花朵就像滿天星一樣,非常清新脫俗,路威的窩就在樹底下的洞裡。
在詩翁彼豆故事集裡,三兄弟因為要過一條小河,用搭橋咒搭了一座橋,他們走到橋中央時,一個戴兜帽的身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死神很生氣,因為旅行者通常都會淹死在這條河裡。但是死神很狡猾。他假裝祝賀兄弟三人的魔法,說他們憑著聰明而躲過了死神,每人可以獲得一樣東西作為獎勵。
老大是一位好戰的男子漢,他要的是一根世間最強大的魔杖:一根在決鬥中永遠能幫主人獲勝的魔杖,一根征服了死神的巫師值得擁有的魔杖!死神就走到岸邊一棵接骨木樹前,用懸垂的樹枝做了一根魔杖,送給了老大。
繞著那個小山坡有一條小河,如果是夏天這裡會長滿藍蓮花,它和埃及藍睡蓮是同屬,只是它具有魔力,所以具有非常強的致幻和催眠效果。
每次路過這個地方波莫娜和西弗勒斯都不敢接近,這個地方很美,給人的感覺卻非常危險,地獄三頭犬是守地獄之門的,如果對岸就是地獄,那麽那顆接骨木就是長在地獄裡面的,只有死神可以拿到。
西弗勒斯繼承了鄧布利多的所有遺產,除了那本童話書,他給了赫敏格蘭傑,原來的那本在赫敏那裡,他用複製咒複製了一本,上面有老巫師對童話的評價,隱居的時候他們常一起研究。
在三兄弟的故事前,還有一則兔子巴比蒂和她的呱呱樹樁的故事,鄧布利多品評這個故事是彼豆故事中最“真實”的,因為故事中的魔法幾乎完全遵循了已知的魔法規則。
故事中的女巫被國王砍成了兩段,赫夫帕夫休息室裡有半截樹樁,它是樹的樹根部分,也許可以與對面的那半截樹冠組成一顆樹。
這種猜想太過瘋狂並且不合理,所以很快就被他們否決了,只是鄧布利多的一句話一直在波莫娜的腦海裡揮之不去,魔法不能起死回生,這是一種莫大的失望和震驚,因為作為孩子,我們一直相信父母只要一揮魔杖,就會讓那些死去的貓和老鼠蘇醒過來,我們所愛的人還會繼續存在。但是,巫師們任然沒有找到一種辦法,在死亡發生之後,把身體和靈魂重新連接在一起。正如著名的魔法哲學家伯特蘭·德·潘西-普羅方德斯在他的名著《對自然死亡之實際及抽象結果的研究,特別是對精神與物質的再度統一的研究》中所寫的:“放棄吧,這種事永遠不會發生的。
” 哈利如此愛西裡斯,他根本不能接受西裡斯已經走向了下一個旅程的事實。
雖然西弗勒斯是個人見人厭、一個極度不合群的人,可這世上總是有怪胎,覺得他和德拉科這對討人厭的教父子很可愛。她沒法接受他已經死了的事實,就像一個人類,對生與死如此執著,一點不像其他種族一樣,將死看作生命的一部分,面對死亡欣然接受。
在災難爆發前,傑克對羅斯說我不會放手。
雖然死的人是傑克,可是放不開手的卻是羅斯,傑克變得冰冷的身體沉入深藍色的海底,可是記憶卻在羅斯的腦海中生了根一樣難以磨滅。
那一瞬間她的心都快碎了,她下意識地抓緊身邊人的手,他的手是溫暖的,但那並沒有讓她覺得好過,因為那有可能是她的幻覺。
整個電影院裡哭得最傷心的人就是她了,就算後來他買了冰淇淋給她吃都沒有哄好,最後他喂了她喝了一管歡欣劑她才恢復正常。
她如願以償成了人類,可她一點都不快樂。
西弗勒斯頭髮油膩,皮膚蒼白,牙齒不潔白閃亮,個性陰沉、毒舌、狡猾、愛說謊。她找不到愛他的理由,卻失去了愛別人的能力,她做不到跟羅斯一樣和別人結婚繼續生活,就算霍格沃茲被蜘蛛佔領,裡面到處都是蜘蛛網她的心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培養人才、為人類的未來貢獻犧牲更不可能,狼人上門把她殺了也無所謂,反正她也懶得活下去了。
Amors or mors 是愛或死,她就是這麽一個傻瓜,連擁有公主氣質的天鵝都被她變得跟蠢鵝一樣笨拙,為什麽她就是這樣笨呢?
“在北歐神話裡有一顆世界樹,樹下有兀兒德之泉,住著命運三女神,老魔杖又被稱為命運魔杖,這個稱呼是不是因為這顆樹來的?”
西弗勒斯輕聲說,此刻正值寒冬,河水結冰了,沒有藍色的睡蓮,半巨人海格正在給路威解開鎖鏈。
她覺得冷極了,一下子鑽進他的鬥篷底下。
“我一直不喜歡這個地方。”她甕聲甕氣地說“快把我帶走。”
“我知道神話裡記錄的是白蠟,但那根老魔杖除了長得像人的骨節一樣也只是一根木頭,怎麽會有那麽神奇的魔力?”
“你要是想說世界樹是一顆接骨木可以閉嘴了。”她閉著眼睛傾聽他的心跳聲,就算是夢也沒關系了。
“你想走,但我沒辦法讓你走。”他說的話和她的話根本接不上頭,可是她還是聽懂了。
夏洛特說在聖芒戈住院時她幾度瀕死,她一直聽到有個聲音跟她說話,所以她一直不肯離開。
“莉莉和詹姆真走運,他們能同一天死。”她羨慕得說“不用經歷生離死別的痛苦,活在保護家人的責任感中,他們不肯放手,所以哈利也不肯放手。”
“你還想當人類嗎?”他問。
“已經沒關系了。”她滿足得說“我只是想和你同一天死而已。”
“那麽多人想要的永生你卻不要,你為什麽那麽笨呢?”
“我想鄧布利多不總是對的。”她說“鄧布利多覺得魔法不能起死回生,黑魔王卻做到了,湯姆是個了不起的巫師,他打破了鄧布利多已有的常識,老傻瓜才戴上那枚復活石戒指,想要復活他愛的人。”
“你愛我?”他凝視著她的眼睛問。
“是的,你愛我嗎?”她看著他黑色的眼睛反問。
“我從來沒有在這裡吻過你。”他用英國人天鵝絨一樣低沉美妙的嗓音慢騰騰地說。
沒錯,就是為了聽這個嗓音,哪怕被罵是巨怪、傻瓜她也認了。
“哦,傻瓜洛哈特,你不用舉魔杖就已經輸了。”她傻笑著說。
“有趣,你喜歡看我決鬥?”他卷曲嘴角,手裡拿著魔杖。
“你在對我攝神取念?”
“不然我怎麽知道你腦子裡想什麽?”
“我有沒有說過你教訓洛哈特時的樣子帥極了!”雖然表演得有點過頭了。
“我就知道你喜歡教訓小白臉。”他得意洋洋地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洛哈特喜歡偷取別人的記憶,然後把別人的故事變成自己的,也許他偷了我的記憶,所以他才知道我會做迷魂劑的事。”
波莫娜睜大了眼睛“他能偷你的記憶?”
“他很擅長記憶魔法,如果我不是對哈利波特攝神取念的話也不會知道這麽多。”他看向一旁撫摸夜騏的德拉科“我差點用迷魂劑了。”
“但他說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知道,我不在乎,哈利波特和鄧布利多才注重名譽,我是誰?”他冷笑一聲“鼻涕精斯內普,油膩的老蝙蝠。”
“在我眼裡,你是普林斯。”她歪著腦袋,笑著說道“你沒得到普林斯獎真可惜,而且還是被一個拉文克勞搶走的。”
“鄧布利多沒有告訴你,為什麽我會殺他。”西弗勒斯撫摸著她的臉頰說“他讓我差點失去你,就算你我都活著。”
“你覺得格林德沃會復活他嗎?”
“我覺得不會。”他捏著她的下巴,就像欣賞傑作一樣說道“就算鄧布利多活過來,他還是會把格林德沃推開,他們不會因為在同一個世界而更接近。”
“也就是說,在格林德沃心裡鄧布利多在就已經死了?”
“也許他們在死後可以在一起了,因為沒人會再批判他們。”他一邊說一邊越靠越近“說不定這就是他們一點都不畏懼死亡的原因。”
“聽起來真的很悲劇。”她聞著他的呼吸,那股大蒜味沒了,反倒有股尿騷味。
“這是什麽味?”她一臉厭惡得想把他給推開。
“接骨木葉子的氣味,可以用來驅趕老鼠。”他摟著她的腰不松手“我可以忍受這股臭味,但我不想在生命裡看到任何一隻老鼠,等蟑螂堆長大點就喂它吃耗子。”
“又或者,我們可以給他找個女朋友,訓練她吃老鼠。”她撇了一眼地獄三頭犬路威,海格就跟遛狗一樣牽著它往這邊走“狗原來是狼, 只是被馴化之後才成為狗,鳥蛇很難馴化,德拉科怎麽這麽沒耐心。”
“你倒是很耐心。”他皮笑肉不笑得捏了捏她的臉頰“我聽說赫夫帕夫除了愛種草藥以外還喜歡馴獸?”
“哈哈哈,你可真滑稽。”
“喚醒內心的野獸,追尋自由,這是每個赫夫帕夫的夢想,你學院的女生喜歡維克多那個‘野獸’多過德拉科,你是不是把我也看成需要馴化的目標?一隻匈牙利樹蜂?”
她覺得這個問題最好不要回答。
“我瞧瞧我們先馴化誰吧,學姐。”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已經不再是聖潔的了。”
處子當然是聖潔的了,但女人又不是童真瑪利亞,能以處子之身生下孩子,這一樣是魔法做不到的。
“教授!”傻乎乎的海格看著摟摟抱抱的二人面露驚訝“你們什麽時候這麽親近的?”
“哦,見鬼,我忽然不想消除他的記憶了。”西弗勒斯得意洋洋又咬牙切齒得說道。
“你忘了他多不能守密嗎?”波莫娜拿著魔杖,看著海格身後的地獄犬,現在對它主人動手的話它肯定會咬她的“路威要安置在哪兒?校長。”
“問米勒娃麥格。”他無趣地說道“我已經不是校長了。”
說完他當著巨人海格的面親了波莫娜的嘴唇一下,純情得不能再純情,海格還是一副被閃瞎了眼的樣子轉移視線。
波莫娜看著他直搖頭。
這個單純善良的傻瓜注定單身一輩子,馬克西姆夫人可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