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將威尼斯文藝複興時期的建築進行分類,大致可以分為前帕拉迪奧時代和後帕拉迪奧時代。
帕拉迪奧是16世紀意大利最後一位建築大師,他的藝術對歐洲,特別是對美國建築具有決定性影響,他和維尼奧拉被認為是17世紀古典主義建築原則奠基者。
聖馬可圖書館的二樓立面也引用過帕拉第奧母題。
他的設計緩和了羅馬的嚴謹,並成功融合了過去的經典,當翻閱他的設計稿時,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空間還可以這麽安排。
他設計的房子仿佛是一個和諧優雅的國度,維琴察城中至今留有大量和他有關的精美建築,它甚至被稱為“帕拉迪奧之城”。
今天參觀的福斯卡裡別墅並不是他最出名的,不過西弗勒斯卻好像很喜歡那種風格,他買了不少帕拉迪奧設計的房子的影集。
除此之外,他還把朱利安別墅的照片給衝洗出來了,那些難看的塗鴉被他用魔咒給塗改了。
***可不是個好詞,那會非常影響觀看和購買者的心情,但是以“孔雀”的眼力,他應該分不出***和帕拉迪奧羅馬式的區別的。
那房子改一改還不錯,找一個好設計師就行了,在那裡舉行婚禮還能避開某些可能到婚禮現場搗亂的人。
和冰冷的英格蘭相比,意大利更加溫暖,一所帕拉迪奧的房子也不會和凡爾賽宮一樣凌駕於自然之上。
它和環境融為一體,輕靈而溫柔,就像畫作中豐韻的女神。
因為現在沒有通電,他們也不打算通電,空無一物的房間裡只有長明蠟燭作為照明。
除了建築雜志,西弗勒斯還打包了食物回來,有魚燴飯、土豆、龍蝦醬、醃牛肉、潟湖蜘蛛蟹、魷魚丸子,上次從詹盧卡家要來的總督特飲,還有施展了冷凍咒的冰淇淋,對於要小心自己腰圍的人來說這一頓晚餐吃了,肯定會長胖。
但波莫娜卻沉浸在和西弗勒斯探討的樂趣裡。
達芬奇是活在帕拉迪奧之前的人,然而這兩個人卻因為一個古人而有了聯系,一個名叫維特魯威的希臘工程師。
黃金比例是一個概念,並不是人人的身材比例都符合黃金比例,這個比例不是達芬奇通過生物解剖得來,而是通過建築學來的。
帕拉迪奧在30歲以前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石匠,當一名貴族和業余建築師發現了他的才華後,將維特魯威介紹給了他,並派他去羅馬觀察那些古老的作品。
一個長方形的房間,當它的短牆長度是長牆的一半、三分之二或四分之三會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滿意,帕拉迪奧設計的空間正好就符合這個比例關系。
這代表的是理性的和諧。
他追求建築物端莊、樸素而又高貴的氣質,推崇集中式布局,偏愛白色。他說:“在全部色彩中,最適合於神殿的是白色,因為這種色彩的純潔,正如生活的純潔一樣,上帝是最喜愛的。”
難怪波莫娜看著福斯卡裡別墅覺得它像神廟,它確實就是一個神廟的布局和用色,雖然它名義上是別墅。
這個房子的空間大致是符合這個比例的,但他打算做一些密室、隔間,不僅可以讓房子更符合黃金比例,它還可以起別的作用。
波莫娜聽他繼續蹩腳得找借口、編理由,其實心裡有數。
只要他不像連環殺手一樣弄一個密室出來關押人質,他有點小愛好隨意。
反正以前他在學校的時候就喜歡呆在地窖裡研究他的魔藥和黑魔法。
當身體和心靈上的壓力越來越大的時候,有一個地方可以獨自呆著也是一種放松,不一定什麽事都要和別人談。
有很多男人把車子當成了自己的私密空間,車門一關,無人打擾,點上一根煙在駕駛座裡看著家門卻不進去,不用應酬與思考,渾身都放松了。
亞瑟雖然不錯,他有一大家人還有工作的壓力,那輛安格利亞車和他的工作間就是挽救他人生的地方。
西弗勒斯斷然不會坐麻瓜的交通工具的,他也就能在房子裡找空間,蜘蛛尾巷房子的書架後面就被他設計了暗門。
他的性格真的非常陰沉、陰暗,什麽事都神神秘秘,波莫娜傻笑著符合他的意見,反正他覺得高興就行。
古羅馬時期的浴室有的是不對女性開放的,對男人而言那是一個擺脫女人的好地方。
再有一個就是公共廁所,那也是一個奇怪的社交場合,只是浴室要比公廁乾淨的多,羅馬人在浴室設計花費的時間和精力也更多,對於那個西班牙商人的豪華浴室波莫娜有點戀戀不舍,好在現在她可以給自己設計了。
她喜歡溫暖的泉水從雕塑手中的水瓶裡倒出來的樣子,這個雕塑應該是女性,特洛伊王子搶走了赫蓓斟酒的工作後她被送給了海格利斯。
海格利斯已經有妻子黛安妮拉(Deianira)了,因為嫉妒赫蓓,她誤信一位喪命於海力克斯手中的馬人尼薩斯(Nessus)臨死前設下的詭計,騙丈夫穿上塗有毒血的衣服。以為如此就能永久擁有丈夫的愛。那裡知道海格利斯穿上後全身劇痛,衣服與皮肉緊緊的黏在一起,毒血滲進肌肉深入骨髓,使他痛苦萬分無法解脫,在無可奈何之下斷然決定結束自己的生命。
薩德侯爵據說有一種很嚴重的皮膚病,必須浸泡在藥水裡才能得到緩解。
欲望能讓馬車飛馳,也同樣很傷身,縱欲更是要不得。
上流社會的男人情婦無數,底層男人卻娶妻都困難,這種嫉妒心平時被壓抑了進無意識之中,一旦釋放出來是很恐怖的。
不能用大腦思考的後果,就是用暴力解決問題,那股摧枯拉朽的力量誰都擋不住。
約會的時候,男人說的話,女人聽進去了幾句呢?
她要是覺得那個男人很傲慢,一個字都懶得聽;她要是覺得那個男人很愚蠢,她還是懶得聽;她要是覺得這個男人很聰明,說的話她聽不懂,她也懶得聽;她要是覺得這個男人開的玩笑很低級,她還是懶得聽。
女人雖然是用耳朵戀愛的,她也隻愛聽奉承話,再不然她覺得約會對象聲音好聽,她也不管他說話的內容是什麽,盡情享受鼓膜震動帶來的舒適感。
斯內普雖然長得醜,那低沉的嗓音,還有字正腔圓的倫敦腔卻該死的迷人,就算屋子裡沒有音樂,她還是覺得自己在音樂廳裡聽卡農。
“你在聽我說話嗎?”騙子斯內普有些惱火得問。
“當然了,親愛的。”波莫娜假笑著說“就照你說的辦。”
“為什麽我覺得你有時候一點都不專心?”他僵著臉問“你在想什麽?”
她盯著他的眼睛,喝了一口白葡萄酒。
“我只是在享受約會。”她咂巴著嘴說“等會兒我想洗澡,你給我放洗澡水怎麽樣?”
“你有什麽計劃?”他裝作毫不在意,又欲蓋彌彰般想入非非的樣子說到。
“當然是和你探討哲學,關於柏拉圖所說的天上的愛神和地上的愛神。”
“什麽?”他像吃了變味的南瓜汁一樣不可思議得驚呼。
她大笑起來,但她還沒來得及猖狂多久就被撲倒了,笑聲被親吻發出的吮吸聲取代,如同吸血鬼吸血時發出的一樣,在這個黑暗的空房裡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