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抽煙。
每次鳳凰社開會就會和剛才一樣吵鬧,所有人都急著發表自己的意見,希望說服別人讚同自己,而西弗勒斯·斯內普,一條斯萊特林學院來的毒蛇則總是譏諷得看著他們,這導致了他在鳳凰社中極不受歡迎。
在他的眼裡,西裡斯·布萊克所提出的那些計謀都很可笑,根本沒有實施的可能,然而西裡斯·布萊克卻還和學生時代一樣與他爭鋒相對,就好像這麽做時間還能回到以前。
阿茲卡班十二年的囚徒生涯讓他憔悴了不少,但是西裡斯卻依舊是俊美的,即便到處都在說是他殺了小矮星彼得,甚至預言家日報還刊登了他審判的內容,還是有女人願意做偽證,說案發當日他們正在進行燭光晚餐。
在這樣一個老師將學生當成客戶服務,還設有kpi考核老師,而不是教學生們明辨是非的時代,長相決定了一個人的未來,動手術整容的人越來越多了,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張臉似的。
至於面具下藏的是人還是怪物,人們不願意去真正了解,而人類的這種認知方式也給了狼人以及伏地魔可趁之機。
黑魔王至少有一張美麗的臉,就像他的父親老湯姆·裡德爾,所有見過這對父子的人都不會懷疑他們的血緣關系,一如哈利波特和他的父親詹姆·波特,不會有人懷疑莉莉背叛了他。
十日談的故事裡,那個用美酒款待了與自己妻子偷情修士的丈夫成了一個笑柄,當佛羅倫薩被瘟疫籠罩的時候,貴族男女們回到了鄉下的別墅裡喝酒聊天,不改在城中尋歡作樂的作風,一點沒有設置防禦和保持戒心,好像他們一點都不怕社會失序後無法無天的流民和劫匪。
他們很走運,沒有人在他們說故事的時候踢開他們的門,將折磨這些貴族當成娛樂。
莉莉和西裡斯·布萊克的通信裡,詹姆送了哈利一個小飛天掃帚,他很小的時候就在這方面表現出了天賦,才一歲就能騎著玩具掃帚到處飛了。
他們跑到別墅去感覺根本不是為了躲藏起來,而是去度假的。
一個男人該保護好自己的家庭,然而那天卻因為一個名字,西弗勒斯和波莫娜吵架了,他在氣憤之下又不想傷害她,就找到了附近的一個酒館和一個格蘭芬多打了一架。
身為一個斯萊特林怎麽會沒有野心像個廢物一樣呆在家裡,男人都是需要自己的事業的,即便是女性領袖也不會讓丈夫辭了工作,處處配合她,那是荒謬的。
相比之下女性做全職家庭主婦就被人理解得多,第一夫人會經常陪著丈夫在公共場合亮相,而第一丈夫則會減少自己在公共場合出現,避免接受記者采訪。
西弗勒斯·斯內普已經死了,他死得光榮,就像是個英雄,這是他洗去殺死阿不斯·鄧布利多罪名的唯一辦法。倘若他死而複生,人們會懷疑他是不是用假的記憶哄騙了哈利,畢竟斯拉格霍恩以前就乾過,魔法部還有記憶注銷委員會,有時他們不僅會消除記憶還會製造假的記憶。
哈利一直都不是以睿智、博學而聞名,甚至說他的個別課程成績還很差,而且他還很容易被操控,不然他也不會自己甘願去送死,將自己當成最後一個魂器被伏地魔銷毀了。
伏地魔權勢滔天的時候,真的是一呼百應,那些昔日在學校裡耀武揚威的純血貴族跪在他的腳邊,親吻他的袍子,年輕的食死徒也難免會被那風光的場面給弄昏頭了。
力量,能給人帶來幸福。
當他將西裡斯·布萊克打倒的時候,那一瞬間他確實是快樂的。
也許鼻涕精的出身不盡如人意,但通過他多年的努力,他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因為把過多時間坐在板凳上,疏於鍛煉技藝,最終被同學在大庭廣眾下倒掛起來凌辱的男孩了。
他贏了,他不僅毀了西裡斯的自尊,還將西裡斯·布萊克的未婚妻給奪走了,雖然那個蠢材不知道她是白巫師故意那麽安排的。
他將她當成朋友,還和當孩子時候一樣,但這份友誼已經因為情愫失真,嫉妒讓西裡斯一看到西弗勒斯就沒好感,雖然布萊克那時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嫉妒鼻涕精,或者說他以為自己嫉妒的是別的方面,比如鳳凰社首席的位置,以及西弗勒斯擁有的,逃犯西裡斯·布萊克沒有的社會地位。
名字是很重要的,古埃及文化裡它代表了永生的祝福,逝者家屬們通過呼喚死者的名字讓他獲得永生,墓室裡到處都刻著死者的名字,也是為了這個原因。
鄧布利多說,當有一天人們都忘了他,他也就真的死了。
誰又能忘了那個兩次打敗黑魔王,並且在魔法史上留下名字的人呢?
“你確定不告訴他麽?”
蘇珊娜在西弗勒斯的身後說道。
“什麽?”他頭也不回得問。
“那個啞炮,他的未婚妻被人綁架了。”蘇珊娜說。
“他是個啞炮,沒有力量,即便他知道了也什麽都乾不了。”西弗勒斯粗嘎得說“他救不了伊爾瑪,告訴了他,他只能在家裡空坐著擔心,我需要他看住了那兩個麻瓜。”
“那個默默然呢?你也要繼續隱瞞?”蘇珊娜問。
西弗勒斯默默得抽煙。
第二塞勒姆的運營模式和馬歇爾計劃差不多,他們以慈善的名義,招呼街上挨餓的小孩兒到他們那裡吃飯,吃了飯後這些小孩就要幫他們發傳單,如果這些孩子不想繼續在街上流浪,渴望被收養,那麽就要討克雷登斯養母的喜歡。
這些被收養的孩子會接受教育,她教孩子們唱一些反巫師的兒歌,孩子們要和養母一樣仇恨巫師,誰要是不聽話就不給他飯吃, 甚至還會和克雷登斯一樣遭到鞭打,但在外看來第二塞勒姆是個慈善組織,這裡面的黑幕一直到蒂娜發現後,她才忍不住氣憤教訓了那個女麻瓜,而她自己也因為觸犯了國際保密法被降職了。
“他要是到了另一個世界,時間會過得比現在還快。”蘇珊娜說“他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了。”
“斯卡曼德找到了治療的辦法……”
“那根本就靠不住。”蘇珊娜說“你在利用那個男孩兒。”
西弗勒斯看著蘇珊娜的眼睛“你想勸我放棄?”
“拿破侖一世放棄了聖多明各和路易斯安那州,他及時止損了,不像路易十六和投入了太多進去,最後導致國家動亂了。”蘇珊娜說“及時抽身而退是個明智的選擇。”
“你確實沒份?”西弗勒斯問。
“什麽?”
“為了他們夢中的國王他們什麽都會乾。”
“別這麽說!”蘇珊娜憤怒得說。
“當我需要建議的時候我會問的。”西弗勒斯冷漠得說“在我搞清楚你的目的之前,請你不要發言。”
“你這是……”
“我這裡沒有言論自由。”西弗勒斯打斷了蘇珊娜的話“收好你那搬弄是非的口舌。”
“你……”蘇珊娜咬著牙,充滿恨意得看著他。
“受不了這份氣,你可以離開,親王殿下。”西弗勒斯揶揄著說。
蘇珊娜可能氣糊塗了,一時居然沒有反擊。
西弗勒斯趁著這個機會離開,他要在圖書館內找別的地方找點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