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0年8月的某個夜晚,路易-拿破侖與他的小隊乘坐著五六艘小船在加來靠岸,他們的目標很簡單,就是與布洛涅的駐軍匯合,隨後向裡爾進軍。
早在1793年的時候,法國的查佩兄弟便在巴黎和裡爾之間架設了一條托架式線路。早期人類架設電報的目的其實並不是為了傳遞軍事情報,而是為證券市場提供最新的消息。如果拿破侖滑鐵盧戰敗的消息先傳到裡爾,並且通過電報傳遞到巴黎,通過馬車傳遞訊息的羅斯柴爾德家族獲得消息就嚴重滯後,他在證券交易所表演的那個“戲法”就沒人去管了。
查佩兄弟架設電報時法國正在和奧地利作戰,它最初的作用是把從奧地利軍隊手中奪取埃斯河畔孔代的消息傳到巴黎的,從此以後比利時、荷蘭、意大利和德國及俄國也先後建立了這樣接力式的電報系統,電報出現在人類生活中的時間超乎人們的想象,雖然莫斯電碼要到1837年的時候才被發明出來。
路易-拿破侖在裡爾的行動沒有成功,甚至在試圖逃跑時他差點死於槍林彈雨之下,盡管他跳入了河中,他還是被憲兵逮捕了,第二天巴黎的報刊就報道了此事,並且說路易-拿破侖是個危險的瘋子,讓他變得聲名狼藉。
這一次國王沒有放過他,他被關在了一個監獄裡,並被判處6年監禁。路易-拿破侖沒有將這次牢獄之災視作自己人生的終結,而是一次新生,他放棄了煽動暴動,轉而選擇了寫作這條路,《清楚貧窮》便是他在囚禁期間寫的。
除此之外他還發明了波拿巴主義,如果拿破侖一世的堅定支持者是農民,拿破侖三世的票倉主要集中在工人階級,1846年5月25日凌晨,他用一個事先做好的假人代替自己,本人則穿上一件油漆工的工作衫,戴上假發又刮了胡子,用面罩遮住臉,悄悄鑽到了維修監獄的工人之間,打開了重重的堡壘成功越獄。夜裡,當獄卒們進入他的牢房時發現裡面只有一個模特,他本人此刻已經到了布魯塞爾,準備開始第二次流亡倫敦的生活。
後來的政府都以借給他衣服油漆工的名字“badinguet”來戲稱他,民眾也很喜歡這個名字,和“小伍長”差不了多少。
身為一個間諜,就永遠無法與那滴滴答答的聲音割舍。
在“肉餡計劃”裡,英國人讓德國人確信自己獲得了準確的情報,伏地魔也利用了哈利這一點,給了哈利假的情報,讓他到魔法部取預言球。
有的時候你覺得確實如此,這個時候往往需要用別的辦法來判斷情報是否準確。
在等待亞利桑德羅期間,西弗勒斯便在看台上教了莫妮卡一些小的技巧。
所謂紅帽分析法是要站在對方的角度去思考問題,比如一個銀行劫匪,他知道銀行裡會有很多攝像頭,所以他們通常會壓低棒球帽、低著頭進入銀行遮擋面部。但是當他們搶劫得手後,他們想要做的事盡快逃離,這時候會更容易捕捉到劫匪沒有遮掩的面部圖像。
莫妮卡隻當西弗勒斯說了一個有趣的故事,西弗勒斯想讓她學會了紅帽分析法來幫忙分析是不可能了。
萬幸的是還有個辦法是“魔鬼代言人”,這種情報分析法最早起源於教會,被用於教皇選舉中,會有一個指定的紅衣主教,他的任務是和所有人唱反調,每選出一個教皇候選人,他就要構建對立的假設來駁斥大多數人的觀點。
這個觀點可以是出自於他的主觀,
或者少數派的觀點,提供異常證據,就比如女人覺得男人有外遇了,她的證據可能是她覺得聞到了男人身上的香水味。如果男人確實沒有外遇,又或者有足夠的證據來駁倒她的假設,那麽魔鬼代言人所構建與推薦的對立判斷就不成立,大多數紅衣主教們選出來的那個教皇就是新的教皇。如果駁不倒,紅衣主教們還要繼續投票,至於那個被女人假設外遇“成立”的男人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以色列情報部有一個“魔鬼代言人辦公室”,它的目標就是為了避免陷入集體思維,使得整個情報部門盲從大部分人的觀點,莫妮卡是個女人,女人和男人不同,她們是用感性來進行判斷的。
不論是畫法幾何還是別的,這些都可以屬於理性,同樣是男人,並且用理性思維思考的男性可以利用這一點設計一個非常精妙的陷阱。
西弗勒斯讓莫妮卡談自己的觀點,但莫妮卡卻和西弗勒斯談詹盧卡,詹盧卡讓她和亞利桑德羅來巴黎,自己卻還留在意大利,全世界都知道巴黎的浪漫,詹盧卡卻在意大利對著電腦屏幕,這是哪門子的男朋友?
雖然法國和意大利都是歐盟成員,不過法國和意大利之間罪犯引渡還是有條件的。
西弗勒斯很快就放棄了讓莫妮卡當“魔鬼代言人”的想法,面無表情得看著球賽,而莫妮卡仿佛能自己和自己聊天,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我不是很喜歡他。”莫妮卡看著那個在足球場上踢球的年輕男孩說“我也不想和他一起逛巴黎,去埃菲爾鐵塔,為什麽他不願意多陪陪我呢?”
莫妮卡這話說得沒頭沒尾,西弗勒斯則看著那個奔跑城市探險者布呂尼,他此刻看起來和玩魁地奇的詹姆波特可真像。
“我希望他能省點力氣。”西弗勒斯說“別現在就把體力給用完了。”
“這是我第一次和他那個類型的男生交往。”莫妮卡說“是只是他那麽怪,還是所有的有錢人都那麽怪?”
西弗勒斯冷漠得看著莫妮卡。
“我還以為我們可以去羅馬,到許願池扔個硬幣什麽的。”莫妮卡皺著眉說“這個暑假我可不想和桑尼一起過。”
“你看上了他什麽?”西弗勒斯忍不住問。
“我知道,很多人會覺得我是因為他富有。”莫妮卡看著西弗勒斯“但我覺得有些毛病,即便那家夥沒什麽錢一樣也會有。”
西弗勒斯搖頭,猛地他想起來了什麽,對莫妮卡說道“打電話給詹盧卡。 ”
莫妮卡聽話得照做了,很快手機話筒就傳來了詹盧卡的聲音。
“你幫我查點東西。”西弗勒斯對著電話說。
“你要查什麽?”
“石塊上哪兒去了。”西弗勒斯說“我是指的聖母院前面的噴泉石塊都到哪兒去了。”
“你覺得我是萬能的嗎?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聖母院前面有噴泉?我怎麽不知道?”莫妮卡問。
“能不能查?”西弗勒斯沒有理會莫妮卡,繼續問詹盧卡。
“用來修噴泉的石材不一定用來修噴泉。”詹盧卡說“你知道巴黎有多少石料建築嗎?”
“加油吧。”西弗勒斯冷冷得說,然後將電話掛斷了。
“你知道,我還是不相信他說的。”莫妮卡看著西弗勒斯說“你還相信她愛你嗎?”
“你不譴責她?”西弗勒斯問。
“我媽媽覺得爸爸離開我們是他不再愛我們了。”莫妮卡說“但我覺得,他非常非常愛我們,我現在也有那個感覺,琳達依舊很愛你。”
西弗勒斯微笑著看著莫妮卡“謝謝。”
“別客氣。”莫妮卡說“很多人覺得我瘋了,感謝你聽我說話。”
“不。”西弗勒斯看著跟在莫妮卡身後的那個珍珠白的幽靈,他渾身濕答答的,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他長得和莫妮卡很像“我想他一直在你的身邊保護著你。”
“就像天上的星星。”莫妮卡笑著說“我的天哪,你這種方法哄小孩都沒用。”
西弗勒斯笑了笑沒說話,繼續看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