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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第15章 “親愛的妻子”
  喬治安娜在威尼斯旅遊的時候,曾經到過托爾切洛島,島上有個重要的景點,就是匈奴王的寶座,傳說五世紀阿提拉率領匈奴人征服歐洲的時候,他曾經在那個石頭寶座上坐過。

  但五世紀時的威尼斯還是個漁村,阿提拉根本沒有必要率軍去攻打那裡,反倒是巴黎曾真的被阿提拉圍困過。

  當時這座城市還不叫巴黎,而是高盧的羅馬。阿提拉沒有進入城內,當時高盧的羅馬已經有了非常堅固的城牆,易守難攻,於是他摧毀了通往高盧羅馬的路徑,意圖切斷城內的糧食供給,讓這座城市不攻自破。

  這種圍困持續了十年,從476年開始,希爾德裡克一世講自己設有重重保護的軍營駐扎在塞納河的右岸,並建起了一座高塔用來監視城內的一舉一動。巴黎的市民習慣了這來自城外的威脅,每天都活在缺乏安全感的驚恐和饑餓裡。

  這一情形讓熱納維耶芙深感不幸,當時巴黎城內流傳這這位奇跡聖女的傳奇故事,相傳只要用她降幅過後的聖水放在雙眼下面,就能讓眼盲的母親重見光明,將健康賜給病魔纏身的人,還可以讓一個不幸落入井裡的男孩復活。

  熱納維耶芙屬於巴黎的富裕階層,但對於她來說錢財時身外之物。當時沒有為女性開放的隱修院,這位年輕的姑娘隻好帶著象征純潔的面紗,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又和他們一起靜修、祈福。

  當所有市民都被恐懼所包圍,只有熱納維耶芙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她請巴黎所有的女市民和她一起禱告,向她描述以斯帖的故事,這是聖經中的一名波斯婦女,用祈禱和齋戒拯救了所有即將蒙受災難的猶太人。

  男人們對她的行為冷笑著旁觀,他們認為離開這座城市更符合實際,熱納維耶芙在和他們爭辯時惹怒了他們,他們打算將她扔進一口井裡,這時巴黎的代理主教來到了城內,他從激動的人們手中救走了熱納維耶芙。

  這位代理主教和憤怒的巴黎人民相遇的地方後來建造了一座禮拜堂,然後又建起了一座大教堂,聖日爾曼奧塞爾大教堂,它就位於巴黎第一區,就在盧浮宮的對面,這裡後來成為墨洛溫王朝貴族們埋葬的地方。

  在代理主教的調節下,冷靜下來的巴黎市民們開始思考對策,一支抵抗的隊伍很快就建立了起來,於是在整個城市餓得奄奄一息時,這位女執事決定帶著這支隊伍走出城去尋求幫助。

  所有的道路都被破壞得無法通行,熱納維耶芙和她組織的人馬隻好沿著渡河出去,可是河道也被阻塞了,於是熱納維耶芙用斧頭挖掉了那些散發著腐臭的味道,船上的水手都驚呆了,他們還以為這位聖女戰勝了身上帶著腐臭的怪物。

  到達香檳區後,熱納維耶芙在當地官員的妻子身上畫了一個十字架,治愈了她多年的病痛,於是熱納維耶芙在她的幫助下獲得了很多糧食,她載著滿載的船隊回到了巴黎。

  但是這段航行並不太平,聖女一邊禱告一邊引導這些臨時船員,讓他們一起唱頌歌,一邊劃船,後來總算平安到達了巴黎。

  回到了城內,熱納維耶芙按需要將小麥平均分給每一個人,而對那些沒有爐子和木柴的窮人,她會將麵包烤好後贈與他們。

  後來久攻不下的阿提拉轉而去攻打奧爾良,人們相信不是國王的軍隊,而是聖女的虔誠趕走了蠻族。拿破侖自稱是威尼斯的阿提拉,那個時候喬治安娜還在暗自取笑那個狂妄自大的小矮個,

如今聖女“顯聖”了,她不由認真起來。  聖熱那維耶芙是巴黎的守護神,尤其是健康和食物的守護者,502年她死後安葬在聖彼得·聖保羅教堂。法蘭克開國國王克洛維及他的妻子都被安葬這裡,這座教堂她生前習慣來祈禱,她走過的那條小路成了聖熱那維耶芙山路,這座山也以聖熱那維耶芙山命名。

   12世紀巴黎流行一種“灼熱的疾病”的瘟疫,在聖熱那維耶芙的遺物被公開遊行後瘟疫停止了。

   1636年成立了聖熱那維耶芙學院,主要功能是護理病人和教育年輕女孩,18世紀時,路易十五層身染重病,在病中他向巴黎的守護神祈禱,並且許願如果活過來,一定建造一座更為宏偉的教堂供奉她。後來果然出現了奇跡,路易十五活過來了,經過長期的籌備,1764年他在聖熱那維耶芙山上親自奠基,1790年新的大教堂竣工,不過在一年後法國大革命爆發了,路易十六和瑪麗安托瓦內特被斬首,到處都在殺教士、毀教堂,聖熱那維耶芙的骸骨也被焚毀後,骨灰拋進了塞納河裡。

  幸運的是那座大教堂沒有被狂熱的群眾搗毀,歐洲教堂本來就建有地下室安葬聖人,這一部分是現成的,製憲會議後議會決定把它從教堂改為存放國家名人骨灰的祠堂——先賢祠,第一個入住者就是米拉波和伏爾泰。

  喬治安娜不相信畫十字就能把病給治好,一如科學家和醫生絕不相信巫師揮舞一下“小木棍”就能把病治好,又或者如拿破侖一般,不相信醫生能治好所有的病,他更相信清潔衛生的習慣能避免瘟疫流行。

  他見識過黑死病,知道它對人精神的破壞,即便痊愈了人也會變得消極悲觀。

  中世紀時期的教士很多是勇敢的,他們敢於去護理那些連親人都不願意接觸的黑死病人,但城市衛生和個人衛生都及其糟糕。羅馬皇帝喜歡大拆大建,尼祿統治期間羅馬發生大火,很多人相信這火是尼祿放的,因為他想要擴建宮殿,然而都城皇宮外圍到處都是羅馬居民,因此幾乎難以開工建造。

  拿破侖要是知道自己大搞公共工程,為民眾提供就業機會,還把乾淨的水源引入巴黎的水利工程被人罵成是尼祿不知道會是何感想。

  埃菲爾鐵塔和盧浮宮玻璃金字塔修好之後有人喜歡,有人差評,喬治安娜就不喜歡埃菲爾鐵塔。

  羅馬渡槽引水有人喜歡,也有人覺得它破壞了巴黎的建築風格,那行,埋地下,巴黎的地下通道錯綜複雜,據說還有五尺長的蜈蚣,而且充滿了糞便和瓦斯,有人去探嗎?沒有,所以這工程就此停止。

  富人可以喝礦泉水喝蘇打水,窮人喝著被汙染的塞納河水,遲早瘧疾或者別的瘟疫會爆發的,死神可不會分窮富,這幫當初反對修工程的人跑了,最後責任誰來承擔?

  大修大建肯定會涉及拆遷和賠償,拿破侖在開羅就遇到過,把聖馬丁運河的水引到了巴乾渠還要送到千家萬戶,成立自來水公司也可以,鋪設管道也要挖開地表,巴黎的街道錯綜複雜,有些地方很擁擠,一樣要涉及拆遷的問題,她倒是想看看反對派要怎麽解決。

  即便要反對,也要拿出確切可行的方案,而不是抱著將對方打倒為目的。

  喬治安娜確實被人下毒了,富歇從茶壺裡找到了毛地黃的葉子,這種植物在花壇裡很常見,它是一種藥物,同時也是一種毒藥,全看藥劑量是多少,稍微多一點就能減慢心率而至人猝死。

  拿破侖不怎麽常到她那裡去,而且他也不喝紅茶,還是喝咖啡,所以這次謀殺極有可能是針對她的。

  她幹了什麽事,以至於別人想要她的命?

  很奇怪,喬治安娜根本不相信是約瑟芬乾的,雖然她有絕對充足的動機和機會。

  約瑟芬會親自,或者派自己的女伴將那些圍繞在“小伍長”身邊的女人隔開,她真正動了殺心的是在正式的外交場合搶了她“第一夫人”風頭的意大利歌劇女明星,而且她想到的還是巫術這種不切實際的辦法。

  她的溫室和苗圃裡不會有毛地黃這麽常見的庭院植物,通常都是珍惜花草,挑起“后宮”爭鬥確實能讓拿破侖分散注意力,但喬治安娜打算低調處理。

  那種關鍵時刻保持一絲理智的怪物心態又出現了,英國和法國之間的和平是極其脆弱的,和約不過是一張紙,隨時可以撕毀,又或者用黑紗蒙上。

  巴巴多斯雖然是葡萄牙語,意思是遍地都是無花果樹的地方,但它實際上是屬於英國的,從1625年就開始了。

  所以她的英國老鄉們是給她開了個玩笑,或者是弄錯了,才說這個島是屬於葡萄牙的,葡萄牙攝政王很願意將土地借給法國人,前提是裡斯本變成自由港?

  亨利八世曾在《上訴法案》宣布,英格蘭本土是一個帝國,擁有帝國王位的全部尊嚴與財富,議會強調的是王權與教權在英國本土的獨立性,僅僅是“英國本土”的獨立主權,不是對英格蘭以外土地的權力主張,本土和領地之間的憲法關系構成了大英帝國的核心憲法問題。

  殖民地不是王國本土的一部分,但從設立之初就已經在憲法上服從於王國本土最高權威,並附屬於領土體系,殖民領地,尤其是馬薩諸塞州灣地區,一直都是英格蘭帝國王權的封地。

  如果英國要找美國索要賠償,也是以封地的主人名義索賠,而不是議會的名義,情形類似錫蘭,它是奧倫治公爵“王權的封地”。

   1650年議會通過一項法案,禁止與巴巴多斯島、弗吉尼亞以及其他種植園之間的貿易。

  在同意遵守英國憲法的前提下,尚有“王權屬地”和遵守議會制定頒布的各種法律、命令、條例的區別,更何況是聖多明戈自己立了一部憲法。

  終身執政幾乎就是自封為王了,英國有許多特權市和自治市鎮,他們都有權制定約束自身的附屬立法,比如在確定國際保密法的情況下,美國魔法部出台法律,不允許麻雞和巫師結婚,這是美國法律,不能約束英國,米勒娃完全可以和她媽媽一樣和她的麻瓜男友道格結婚,但她將美國的法律用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才導致她的初戀以失敗告終。

  阻止英國麻瓜和巫師結婚的是一種不成文的習慣,不成文就可以不遵守。

  杜桑·盧克維爾想要將聖多明戈獨立,並且可能將統治權世襲,他只是碰巧遇到了一個想要恢復奴隸製的波拿巴幫他的忙,拿破侖繼續堅持奴隸製,法屬其他殖民地也會相繼獨立,這海外殖民地收回來了跟沒收回來一樣,呂希安才會那麽激烈得反對他。

  葡萄牙攝政王是服從英國權威的,葡萄牙保持自治是亞眠和約裡明確寫了的,葡萄牙有自己的法律約束自身,可是自由港和貿易法卻要照著別國的法律來,又鑒於現在英國在貿易方面的強勢,極有可能按照英國法律,所以裡斯本是個獨立國家的首都還是英國下屬的自治市呢?

  搞不明白很正常,喬治安娜也是在養病期間才能那麽舒服得躺在床上研究這個,更何況那些被殘酷的戰爭弄得理性全失的士兵了。

  用葡萄牙語命名的島不代表它的實際統治權是屬於葡萄牙的,有名無實和有實無名的區別就在於此。從巴西到裡斯本這條“鐵礦之路”會很掙錢的,可能西班牙的運銀船都沒它值錢,西班牙的皮亞斯特銀幣還是主要運往西班牙, 墨西哥的庫存沒有了就沒有了,想要白銀還要找礦脈。

  所以葡萄牙國王和西班牙公主的婚姻有多幸福呢?

  西班牙公主很強勢的,因為她們有個強勢的母親,推翻自己沒用的丈夫,自己掌權在歐洲也不是什麽新鮮事,更何況西班牙一直想要吞並葡萄牙。

  她正想得出神,後來發現波拿巴大駕光臨這個葡萄園種植者的別墅。

  他靴子都沒脫,直接躺在了她旁邊的位置。

  “你知道我們一天要消耗多少杯咖啡嗎?”他懶洋洋得說“一天155杯,假設一杯咖啡20蘇,每年我們在咖啡的花費都要56575法郎。”

  她撫摸著他的頭髮,最近他可能很累,明顯瘦了。

  “我把咖啡取消了。”他冷冰冰得說“一年我能省35000法郎。”

  “要不要對鋼材加征關稅。”喬治安娜問“這樣能增加收入。”

  “我是個被女人迷住了心竅的白癡。”波拿巴諷刺得笑著“等他們庫存的糧食賣完了,我才開始加征鋼鐵的關稅,希望明年英國也有好收成。”

  喬治安娜這才想起來,英國要煉鋼也需要大量的勞動力,而且需要大量的木材和煤炭。

  “英國人可以不吃麵包。”喬治安娜提醒他。

  “那吃什麽?向上帝祈求賜予瑪娜?”

  喬治安娜無言以答。

  過了一會兒,他翻身壓到了她的身上。

  “我還在生病。”她提醒著。

  “我需要休息。”他低聲說,然後低頭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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