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在遙遠的東方有一個名叫晉的國家,當時的晉國國王打算清理國內一批不安定分子,實現晉的長治久安,但是晉國鄰國的鄰國虢國卻在不斷收容那些晉國出逃的貴族。
當時的晉國和虢國之間隔著一個虞國,那是個比虢國還要小的小國。虢國的國君在周天子的面前很得寵,他經常到處征伐,這次借著幫助那些逃亡貴族的機會發兵討伐晉國的新國王。
晉國的國王忍無可忍,打算發兵給他點教訓的時候,他的謀士勸阻了他。在謀士看來,虢國如果想要取勝於晉,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將自己的平民舍棄了。戰爭的根本是畜養民力,君主通過教化讓平民眷戀故土,這樣才能共赴國事。虢國不注意畜養民力,不注意惠澤人民,屢次發動戰爭,必將陷入困境。所以謀士建議晉國國王再等等。後來虢國國內發生了一件奇事,有一個神從天而降,居住在莘原,正在陷入困境的虢國立刻派人祭拜,希望神能解救他逃出困境。
神卻說,快要滅亡時才乞命於神?何謂神?虢國德薄,哪裡配擁有土地呢?
此後沒幾年,就發生了晉國假借滅虢國,借路虞國,回途又滅了虞國的故事,也是三十六計中“假途伐虢”的出處。
除此之外三十六計中還有美人計,喬治安娜故意翻譯給拿破侖聽了,科西嘉人卻笑著將她摟在懷裡,緊緊依偎在床頭取暖。
聖盧克宮裡沒有暖氣,要靠壁爐取暖,現在壁爐正熊熊燃燒著,木柴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因為喬治三世那個瘋狂主意而燃起怒火的雄獅現在安靜了,他聊起了他兒時的東方夢,在他眼裡歐洲只是個鼴鼠丘,真正的雄主都在亞洲。
在東方有一頭睡熟的雄獅,一旦它醒來整個世界都會為之顫抖。
但這隻睡熟了的雄獅並不是印度,他讀過很多關於印度的書籍,主要以歷史資料居多,那是他還是個窮軍官時的唯一消遣。
喬治安娜在軍營裡的時候也無所事事,借了幾本書看,其中有一本就記錄了南印度的邁索爾王國的書。
絕大多數的英國文化人家裡都會有那麽一兩本關於印度的書籍,甚至可能還有人懂梵語的,邁索爾王國的起源目前還存在爭議,但這都不重要,邁索爾之虎蒂普蘇丹海德爾·阿裡是印度的抗英英雄,但是他在1799年時就已經陣亡了,1790年時他因為戰敗,割讓了近一半領土給英國人組織的聯軍,並將兩個兒子送給英國人當人質。
當人質當然是沒有自由的,英國為什麽不放這兩位小王子回去呢?
現在英國扶持了烏奧迪亞魯家族為王室,法國也可以扶持,前提是要找到這兩個作為人質的小王子,並且將他們活著帶離英國。
毛裡求斯一直都是法國的海軍基地,拿破侖率領法軍在埃及征戰的時候根本無暇顧及,現在可以把邁索爾的領地當作向東印度公司領地進攻的橋頭堡,但這就意味著他必須和英國重新開戰了。
佔領了地中海,卻要繞到好望角,然後再到南亞次大陸,何不如挖通了蘇伊士運河呢?這樣多近。
但有了鐵路之後,英國海軍也能修一條,從陸上抵達紅海,然後再上船前往印度,前提是土耳其人會眼睜睜得看著英國人大搖大擺得在自己的領地上通過。
根據亞眠和約,埃及現在是屬於土耳其的,英法都要撤軍,想要借道需要付出代價。這次和談是拿破侖·波拿巴負責擔當土耳其和英國的調停人,
修了蘇伊士運河英國苦心經營了多年的西非就要被遺棄了。 從英國本土來的軍隊,產生的運費以及在印度產生的費用都需要東印度公司來承擔。
特殊貿易證是東印度公司開具的,用來讓中立國為英國貿易服務,現在它出現了問題,那些出問題的貿易證是英國人開的還是印度人開的?
海德·阿裡是個文盲,卻讓不列顛王國忌憚,反倒是那些讀過書、會說英語的印度人,英國的議員們將他們當成統治印度的工具使用。
拿破侖的風格是激起當地人的民族情感,不論是法國人還是意大利人都是如此,以後印度的民族自豪感也產生了,這個國家才能覺醒,不過在那之前,它只是英國殖民者的糧倉和幻想的對象。
“我以前覺得苗條的好看,你可以長胖一點,這樣才有肉。”
在她下床穿衣服的時候,他恬不知恥得笑著說。
喬治安娜懶得理會他。
和約要是能簽訂,第二屆工業展還事要舉行,幸好她很有先見之明得延後了五個月。
可五個月的時間又能發展多少工業呢?
“喬治安娜,你將紗麗批在身上給我看看。”他又提了新的要求。
“你想我把臉遮住?”她冷笑著回頭看著他。
他忽然用陰森的視線看著她。
這視線很恐怖,她隻好按照他說的照做了,她扯了用來遮光的簾子一角,將自己給蓋了起來,並把臉的下半節給擋住了,只露出了眼睛。
“我希望你只是迪娜薩德妹妹,不是英國女人。”拿破侖低沉得說“還有你的英國丈夫,我希望他們都不存在。”
“不是每個英國人都是壞的。”喬治安娜低聲說“我想上帝正是為了讓您明白這一點才讓我來到您的身邊。”
他沒有說話,看起來非常陰鬱,一點不像那個陽光的利昂。
“要不然,我給您說另一個故事吧。”她剛要走過去,拿破侖卻喝止了她。
“你就在那兒,別過來。”他凶狠得說“他們是不是以為我是路易十五那樣的人,女人一出面就什麽條件都答應?”
“我剛才說的還不夠他們苦頭吃?”
“你是怎麽知道的?”他又問。
“什麽?”
他又沒有回答。
“我猜的。”她平靜得說“因為我試圖了解你。”
他們的對話有點莫名其妙,但喬治安娜覺得他聽懂了。
“你放心,我誰都沒有說。”她低聲的哄著“你是我的,我也屬於你。”
“你讀過國富論沒有?”他冷冰冰得說。
“讀過。”
“那你有沒有聽過獎勵金?”
喬治安娜回憶。
“您是說通過出口糧食讓糧價下降?”喬治安娜問。
他笑了起來“你去告訴那些英國使者,答應我這個條件,我們才有和談的可能,剛才你說的那兩兄弟的事誰都不許提。”
“沒問題。”喬治安娜痛快得答應了“卡普拉拉說你在看國富論,他還擔心你又要對意大利怎麽樣呢。”
“下次別說你愛我們兩個。”他掀開被子,也開始穿衣服“這個說法太惡心了。”
但那是實話。
喬治安娜心想,卻沒有說出口。
“博愛”其實不是個好詞,她現在就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