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晨光】 【】
喬治安娜將那把玫瑰色的劍抽了出來,劍身如同鏡子一樣倒映著她的藍眼睛。
據說古羅馬每年農神節期間人們會互贈禮物,一開始是各自田裡的產物,後來包括托加、玩具、飾品、蠟燭。
蠟燭會在宴會大廳點亮,盡管它們不能和霍格沃茨禮堂裡的蠟燭那麽漂浮起來,卻寓意驅逐漫漫長夜,祈求被冬霧遮蔽的陽光能早日返回大地。
烏姆裡奇雖然不像貝拉特裡克斯那樣將禮堂的蠟燭都弄滅了,但她一樣將“黑魔法”帶進了學校,哈利手上“我不可以說謊”的傷痕像他額頭上的閃電疤痕一樣無法消失。
烏姆裡奇就是亞裡士多德政治學理論的“完美詮釋”。
學生們其實是習慣於遵守法律和規矩的,他們擔心被扣分、輸掉學院杯,連哈利頭一年違反校規扣了那麽多分也變得不那麽受歡迎了。絕大多數人都會遵守五年級及其以下學生九點必須回休息室的校規,甚至突然告訴他們“嘿,你六年級了,不需要遵守這個規矩了”,他們還會有些無所適從。
9點以後不回宿舍幹什麽?三強爭霸賽時為了舞伴而引發的“困擾”在斯拉格霍恩回學校後又重現了,為了找舞伴比上課花費的精力還多。
烏姆裡奇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是“秩序”,魔法部其實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官僚所管理的,他們一心隻想著擴張自己的權力,時常侵害公眾利益。烏姆裡奇居然不允許男孩和女孩靠近3英尺以內的距離,好像他們都得了龍痘,需要隔離似的。
她為了糾正“輕微的錯誤”而不斷利用權力,更改校規、教育令,最後引起“反叛”。她越想要秩序,秩序越混亂。她的過度行為,削弱了學生們遵守規矩的習慣的力量,孩子們開始崇拜那些不守規矩的人,雙生子在學校大鬧一場離開成了傳奇。
正是因為有秩序的無政府狀態無處不在,才引導人們將注意力停留在混亂危險的邊界上。
無政府不能和無秩序等同,當我們被允許在某一個價值標準的問題上達成共識,比如愛管閑事的人約束自己,不去幹涉別人的私事,又或者自命不凡的人自願地去尊重他人,並且這個共識得到普遍的同意,那麽烏托邦的規范就產生了。
當一個人的行為超過了這個“界限”,他或者她的行為就會失當,無政府的秩序便備受威脅。
在霍格沃茨如果有人需要幫助,只需要提出來,總會有人提供的。
波莫納和米勒瓦的課堂不同,她不會要求學生們坐在板凳上聽課。坐在板凳上,而不是被康沃爾小精靈掛在吊燈上也是一種秩序、規則。
米勒瓦以前在魔法部工作過,後來辭職了,至少她不是羅哈特那樣以作家為本職工作的兼職黑魔法防禦課老師。
然而遺憾的是90%的霍格沃茨學生不會去看亞裡士多德,尤其是那些用大個頭的字填充論文長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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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波莫納自己都不會去看柏拉圖,打從她聽說“柏拉圖式愛情”就不打算看了。異地戀是行不通的,反而是賈斯丁去劍橋讀書後學了哲學後,由他告訴了她柏拉圖。
“聽說你找我。”謬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了。
“不論你去‘南邊’還是‘北邊’,我都要去威尼斯。”喬治安娜將劍收了起來“我要去參加狂歡節。”
“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玩?”謬拉缺乏幽默感地說。
她笑了起來。
“有什麽好笑的?”
當黑死病爆發的時候,即有狂歡的人,也有不去參加派對,在自己家中小禮拜堂祈禱瘟疫結束的。
“如果生命是一種不惜代價的延續,那麽毀滅就是一種無價的奢侈。”喬治安娜如醉如癡地說“你們一手拿著橄欖枝,一手拿著勝利劍,還有一個人,一手拿著躲不過的毀滅,一手拿著和平和安寧。”
“你再說什麽?”謬拉皺緊了眉。
“我要去豐富我的生命,而不是感覺失去它。”喬治安娜冷笑著說“其余的,都是說教者的廢話。”
“看來不需要我提醒你,如果我們去北邊,城裡會多亂了。”謬拉平靜地說。
“你不是說你要去南邊嗎?”喬治安娜問。
“有個叫讓·德·布裡(Jean de Bry)的人,你還記得他嗎?”謬拉用手指比劃著,從鼻子到左臉頰“他臉上有一條這樣的疤。”
“我記得他。”喬治安娜說“他到我那兒去過。”
“他有沒有告訴你,那道疤是怎麽來的?”謬拉問。
她看著謬拉表演。
“1799年4月,他和另外兩個人一起去了維也納和談,回來的路上遭遇人襲擊,另外兩個人都死了,他卻帶著傷跑了回來,英國報紙上也報道過這件事。”謬拉說“你猜襲擊他們的會是誰?”
“我不做沒有證據的假設。”喬治安娜說。
“別以為你在城裡是安全的,玩的時候當心點。”謬拉嘲諷地說,然後離開了。
喬治安娜將那把劍放了回去,看來她用不著它了。
接著她又想起了那位在黑死病爆發時,讓米蘭成為整個歐洲幸免的維斯孔蒂大主教,他對那些感染者做的,可不是禁止他們和其他人靠近而已。
如果哈利一直是森林裡那頭美麗的牡鹿,他當然不需要知道這些城邦裡的生存規則。
如果納西沙沒有對伏地魔撒謊,哈利也就沒法在高架橋庭院上演那一幕了。
還有他的演講,他說斯內普不是伏地魔的人,所有人都相信他……本來已經決定了勝負的戰爭又一次爆發,她被裹挾著參戰,從輸家成了勝利者。
別人都在慶祝勝利,她卻沒有。她的腦子嗡嗡直響,甚至斯內普穿著一身被血浸透的衣服出現在她面前時,她都以為自己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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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西弗勒斯是為了他們的“未來”而戰的,她很高興地投入他的懷中,將草藥教授的位置傳給納威,接著就跟著他走了。
莉莉希望他能妥協,看在詹姆救了他一命的份上。
如果斯內普選擇向這樣的女人忠誠,那波莫納確實無法跟他繼續生活了。
或許波拿巴不是伏爾泰那樣的啟蒙思想家,卻教了她不少東西,比如“光榮的和平”和“恥辱的和平”。
同意是可以製造的,格林德沃說巫師要阻止麻瓜毀滅世界,而在布魯塞爾,她發現了一個秘密,有人認為巫師要統治世界,www.uukanshu.net 所以才有了獵巫。
就像伏地魔要趁著哈利還是個嬰兒時,將之除掉。
如果麻瓜們知道有幻影移形,那麽“不在場證明”將不再重要。
還有時間轉換器……為什麽不用時間轉換器回到過去,殺死嬰兒時的伏地魔呢?
只要鄧布利多告訴大家,幼年伏地魔住在哪兒。
當命運之輪開始轉動時,你會需要力量。
於是喬治安娜將放下的劍又拿了起來。
她畢竟不是格蘭芬多的母獅子,會將弱者擋在自己的身後。
更不是莉莉那樣,為了孩子犧牲自己的“偉大母親”。
也有可能,她以後想起來,會覺得自己也被波拿巴製造的同意給騙了。剛才那一屋子的人裡有盧卡共和國的代表,奧地利人信守諾言,撤離了盧卡,即便他們曾建立了一個臨時政權。
一個讓人欽佩的騙子不在於他有多麽詭計多端,又或者計劃周全、嚴絲合縫,而是在於他鼓動民眾,改變了世界的面貌。
在那封燃燒的信裡,同樣寫過,約瑟芬輕率的浪費有時會讓家裡雜亂無章。
現在就看她的“浪費”,會讓“家裡”多亂吧。
“波琳娜!”喬治安娜一邊出門一邊喊,她想問問波琳娜要不要去“大冒險”,錯過了這一次威尼斯狂歡節,誰知道會不會和三強爭霸賽一樣,以後再也沒有了呢?
生命苦短,去戀愛吧,姑娘。
趁朱唇尚未褪色,
趁熱血尚未冷卻,
明天便不再有這般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