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國王十字車站駛出的不只是有霍格沃茨特快,從大魔法專列窗戶看到的風景也與霍格沃茨特快上看到的不同。
現在回憶起來,當初他們之所以能住在那棟文藝複興時期的古宅裡,並且她還得到了一條穿到這個世界來的古董裙子,都是因為他們救了洛林公爵。
時間過了太多年,要不是那趟遠行,不論是波莫納還是西弗勒斯都不知道獵巫運動的熱度也要分區域。
在赫克托爾與阿喀琉斯最後決戰之前,赫克托爾曾試圖與阿喀琉斯談判,他們之中必有一個會先倒下,赫克托爾希望能在諸神的見證下立下誓言,他不會侮辱阿喀琉斯的屍體,只會奪走代表他榮譽的鎧甲,屍體會交還給阿開奧斯人,同樣他要求阿喀琉斯也這樣對待他。
然而阿喀琉斯卻拒絕了,如同獅子和人之間不可能有誓言,狼和綿羊不可能協和一致。
同樣波呂斐摩斯也想和奧德修斯和解,不過獨眼巨人說的是“賜予禮物”。
這樣的話他說了兩次,一次是眼瞎之前,一次是眼瞎後,眼瞎之前波呂斐摩斯將“最後吃掉無人”當作“禮物”,第二次說是眼瞎後,即便是殞落後的諸神也不可能和人類平等,簽訂什麽誓言的,自然波呂斐摩斯也不會像赫克托爾那樣將誓言讓諸神見證,具有強製的效力。
可是他卻向波塞冬祈禱,要讓奧德修斯在回家的路上遭殃。
所以當卡羅蘭回來告訴他們,俘虜們拒絕了他們提供的熱湯時,喬治安娜一點都不感覺驚訝。
不可饒恕咒不只是法律上禁止使用,有時人們以為只要好好道歉,就可以得到原諒。
如果一次道歉不行,那就多道歉幾次,或者是送上“禮物”作為賠償。
不可饒恕即意味著那種犯下不可饒恕之罪以前的生活已經回不去了,雖然他們以前有深厚的交情,或者說有機會和平共處。
這很遺憾,所以要在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之前,阻止情況惡化,而這就是她反對伏地魔的原因。
亞得裡亞海的北風將意大利船隻吹向東海岸,也就是現在阿爾巴尼亞的所在地。
不只是在古代,甚至在中世紀阿爾巴尼亞海盜活動都非常活躍,無論是希臘、羅馬還是奧斯曼帝國都試圖打擊海盜活動。
不過由於阿爾巴尼亞的地理條件,使得防止海盜的任務異常艱巨,為了保護來往船隻,威尼斯才建立了強大的海軍。
後來這支艦隊越來越強大,讓威尼斯人可以離開亞得裡亞海,去更遠的地方。也隨著奧斯曼帝國對巴爾乾地區的統治加強,它逐漸控制了阿爾巴尼亞的沿海地區,並且有了強大海軍力量。
人們對安全和秩序的要求提高,對海盜的容忍度就越低。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伏地魔就好了,這樣魔法世界就永遠只有冒險和歡樂。
人死不能複生,他怎麽就不能停留在“死亡的狀態”,還要復活回歸呢?
很多人願意如此相信,所以當報紙上說哈利是個騙子時,人們都相信了。
哈利不過是希望引人注意,這在第二次巫師戰爭結束後還是如此,哈利偶爾會說自己的傷疤會疼,可人們卻流傳他的傷疤消失了。
波莫納相信,哈利不是第七個魂器,並且有一個魂器還沒有找到。
當等式在腦子裡構建好,3+2=5的邏輯形成,人們就不需要從現實世界中尋找質料了,外部世界甚至不需要存在。
克拉蘇利用十一抽殺律殺了4000人,難道士兵們就不會嘩變?凱撒鎮壓兵變時,那個軍團總共也就4000人。
完成鎮壓後凱撒還許諾給士兵們土地,不過阿庇安是個財政官,數金幣他在行,4000人和400人不過是少寫、多寫一個“0”而已。
剛才拉巴斯坦說話的口氣很衝,雖然他看起來是彬彬有禮的。喬治安娜要是真的讓他將俘虜送到溫暖的地方去,到時他估計會順口說,“您還是回貢比涅的宮殿裡呆著吧,那裡暖和,這麽冰天雪地的,還是交給我來吧”。
不論是在伊利亞特中,還是奧德賽中,雅典娜出場的次數都太多了,她過於乾預人間事務。
另外就是阿波羅,是在他的指引下,帕利斯才射中了阿喀琉斯的腳踝。
因為阿伽門農不願意釋放自己的“戰利品”,阿波羅在軍隊裡降下了瘟疫。阿喀琉斯開了公民大會,支持阿伽門農交出分配給他的戰利品,平息阿波羅的怒火,怎麽阿波羅會讓帕利斯的箭射向他身上唯一的致命弱點呢?
阿喀琉斯作為女神的兒子,在人類之中是頂尖的了,連阿伽門農都不放在眼裡。
阿開奧斯人敬仰阿喀琉斯,覺得沒有他就沒有勝算。
這其實是阿喀琉斯母親向宙斯提出的請求,因為阿開奧斯人沒有給予阿喀琉斯應有的榮耀,宙斯不讓阿開奧斯人獲勝。
又偏偏赫克托爾對阿喀琉斯說,倘若宙斯賜予他勝利,宙斯怎麽會給予赫克托爾勝利呢?
然而雅典娜已無法指望了,整個故事的起因是忒提斯的婚禮沒有邀請“紛爭”女神,忒提斯下嫁了凡人也沒有應允宙斯的愛意,不過忒提斯結婚了,宙斯盡管“還念著舊情”,卻到底不敢像對人類女子那樣,因為忒提斯再地位低下也是女神。代表世俗正義的dike管不著神與人的糾紛,代表神界法律的忒彌斯……dike是宙斯和忒彌斯之女,赫拉都管不著宙斯,忒彌斯管的著?
紛爭女神於是找到了金蘋果,讓帕利斯王子當裁判。
金蘋果其實在赫拉和宙斯的婚禮上也出現過,那是蓋亞送給他們的結婚禮物。
帕利斯的想法是,權力和統治可以等他繼承父親的王位取得,於是拒絕了“善妒”的赫拉。
這個推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忽略長幼有序的繼承順位的前提下,特洛伊王國還存在。
赫克托爾是帕利斯的哥哥,他如英雄一樣保護著特洛伊,而帕利斯則是給特洛伊帶來災難的。
赫拉出場的次數比雅典娜少很多,可是她每次施展手段,都是要將特洛伊引往絕境。
愛情是最適合女人的武器,而美貌是必不可缺的,赫克托爾沒有聽從別的將領的建議,據特洛伊城牆防守,而是進攻希臘聯軍的船。
當雙方在海邊鏖戰時,赫拉卻開始沐浴梳妝。
她穿上了豔麗的長袍,那是雅典娜為她縫製的,又將暗紅色的耳環掛在柔軟的耳垂上,頓時光燦動人。
等她打扮好了走出臥室,招呼站在門口等的阿芙洛狄忒,也就是另一個金蘋果的獲得者。
赫拉要求阿芙洛狄忒離開其他神明,並且將愛情和魅惑的力量交給赫拉。
接著她又向睡眠之神要求讓神明沉睡的力量,可是睡神不敢,他見識過宙斯狂怒的樣子,只要宙斯醒來發現不是他親自命令睡神讓他入睡。
赫拉許諾他可以娶美惠三女神之一,並指著冥河水和所有塔爾塔羅斯地獄裡的泰坦起誓,他這才答應幫助赫拉。
赫拉用愛情迷惑了宙斯,睡眠之神又讓他酣睡,然後又傳話給波塞冬,要幫助阿開奧斯人獲得榮譽。
最終海嘯和北風掀起的波濤咆哮著撲向海岸,不論是山谷還是林間的大火都被熄滅。
正在戰鬥中的赫克托爾見這個場面,知道已無勝算,他差一點倒在塵埃裡,被附近的特洛伊人救起拖走了。
再有一次就是阿伽門農和阿喀琉斯和解,如果阿喀琉斯不參加戰爭,希臘人無法獲得勝利,可是他還活著,這是忒提斯希望的。為了讓兒子活著,她甚至讓他泡冥河之水,還讓養子瘸腿的火神給他做了盾牌。
赫拉賜予了馬說話的能力,告訴阿喀琉斯“去奮戰吧,今天你被平安載回,但你命定的期限已經來了,不是因為我們,而是命運。”
阿喀琉斯力戰河神克珊托斯,他把河水節成兩段,其中一段從平原趕向城市,沿著前一天阿開奧斯人被赫克托爾殺的驚慌逃回的路線,特洛伊人此時倉皇逃竄,卻被女神赫拉降下一道濃霧,讓他們無法辨別方向,然後特洛伊人紛紛掉進了翻滾的河水裡。
善妒的女人據說往往心如蛇蠍,等阿芙洛狄忒回到奧林帕斯,她又對雅典娜說“你看那個狗壁虱正把殺人魔王阿瑞斯帶出戰場,快去追趕他們。”
接著“智慧女神”雅典娜就興衝衝地追趕過去了,對準阿芙洛狄忒就是一拳,阿芙洛狄忒哪是雅典娜的對手,一下子就倒地了。
打完人後雅典娜說“所有站在特洛伊人一邊的神明,他們和阿爾戈斯人作戰,如果都能像阿芙洛狄忒那樣為了幫助阿瑞斯,趕來同我對抗時那麽堅定和勇敢,那我們早就結束了戰場殘酷的戰爭,摧毀了這座堅固的都城。”
當雅典娜說話時,赫拉在一旁微笑不語。
所以說為什麽阿芙洛狄忒要接受金蘋果呢,她要是不收就不會挨打了,輪到她在一旁看赫拉和雅典娜“鬥法”了。
雅典娜雖然是宙斯的女兒,卻不是赫拉生的,而是宙斯腦袋裡生的,疼了他好久呢。
波塞冬對阿波羅說“別的神明都動手了,我們為什麽要袖手旁觀呢?這樣不體面,現在你先動手,你比我年輕。”
阿波羅理他個鬼,他對波塞冬說“我們立即休戰,讓凡人自相殘殺。”
接著阿波羅就帥氣地離開戰場了。
狩獵女神尖叫“你竟然逃跑!蠢材啊……”
阿波羅沒理,赫拉先怒了“無恥的瘋狗,你今天膽敢和我作對。”
一般女人打架都抓頭髮,赫拉知道阿爾忒彌斯的箭厲害,伸手就去抓阿爾忒彌斯的手腕。
永遠如少女一樣的阿爾忒彌斯那裡見過潑婦的力量,哭叫著變成一隻山鴿,丟下弓箭就跑了。
然後阿波羅就來到了特洛伊戰場,阿喀琉斯正馬不停蹄得砍殺特洛伊人,如憤怒的神明焚城。
建特洛伊城牆的有阿波羅的份,為了避免阿喀琉斯把苦難和悲傷帶給特洛伊人,阿波羅出城迎戰,讓被阿喀琉斯追趕的特洛伊人有機會進城。
那麽赫拉和阿波羅是對立的麽?因為他們一個要毀了特洛伊,一個要保護特洛伊。
“既然他們拒絕了我們的好意,我們要怎麽辦?”拉巴斯坦問。
“等。”喬治安娜站了起來“我睡個覺起來再說。”
說著她還打了個呵欠。
拉巴斯坦沒說她剛起來又睡, 接著說道“昨天我忘了問,如果他們拒絕接受俘虜要怎麽辦?”
“還能怎麽樣,當然是殺了他們。”她慵懶地說“算是幫他們解脫了。”
拉巴斯坦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你想像一下,獨眼巨人失去了唯一的眼睛,只能在黑暗裡,周圍也沒有家人,只有一些山羊陪伴,整天只能聽他們咩咩叫,在失去視力前他至少可以看到玫瑰指色的天空和酒色的大海。”喬治安娜無奈地說“奧德修斯留他一命,只是為了讓巨人向路人說,這是誰乾的,活像他是塊會說話的紀念碑,那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折磨呢。”
“但那些俘虜可不是巨人。”拉巴斯坦說。
“不也一樣嗎?他們已經無家可歸了。”喬治安娜說。
拉巴斯坦不是很明白,她也解釋不清楚。
要是她還是那個在火車包廂裡跳來跳去、為狗拉雪橇高興個半天的傻姑娘,也下不了這樣殘酷的命令。
要是他們想尋仇,就來找我吧。
她苦澀地笑著。
其實阿瓦達索命咒就跟睡著了一樣。
“再等等看吧。”拉巴斯坦勸道。
“等我睡醒了再說吧。”
她話音剛落,停在樹上的烏鴉怪叫一聲,扇動翅膀飛走了,將樹梢的白雪給震了下來。
她凝視著它飛走的方向。
拉巴斯坦也看著它。
“阿尼瑪格斯?”拉巴斯坦問。
“也有可能就是一隻普通的渡鴉。”喬治安娜說,然後轉頭回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