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歷史上有真實記錄,並且還有作品流傳於世的金匠,保羅·德·拉梅裡的信息還是比較好找的。
他在倫敦的傑拉德街40號居住,並且擁有48處房產,目前這些公寓都屬於唐人街的范圍,它們都和妖精記憶裡的莊園不符。
1716年他與一個叫路易莎·朱利奧特的女人結婚,他們生了六個孩子,其中三個在五歲之前就夭折了,有兩個終身未婚的女兒。他的父親在1731年去世,盡管當時他獲得了歐洲皇室和歐洲一些最富有家族的委托,但他還是為父親舉辦了一場乞丐一樣的葬禮。
沒人知道他把錢用在了什麽地方,當遺孀和兩個女兒繼承他的遺產時,發現他有大額欠債,以至於需要拍賣他持有的股票來還債。幸好他還留有48套房產,足夠他的遺孀和兩個女兒依靠房租來生活。
他的金匠工作室被合夥人接手,目前依舊在營業。即便口碑奇差,但是保羅洛可可風格的作品極其精美,其中韋伯橄欖球世界杯的獎杯就是按照他為伊麗莎白女王設計的獎杯而製作的。
1737年他被邀請加入“議會食物特別委員會”,該委員會的成立是為了防止黃金白銀中的欺詐行為,這麽做相當於讓偷獵者成為獵場看守,在制定法案中有一條,金匠組織可以搜查工作室,拉梅裡當然不願意自己的工作室被搜查,然後這一從中世紀就存在的發條被修改了。
也在同一年,他向哈德威克勳爵出售了一件大口水壺,他不出所料地逃稅了,但是由於保羅建成那項對他不利的條款完全排除在新擬法案之外,然後也缺席了隨之而來的會議。
“還有一個孩子在哪兒?”波莫納和西弗勒斯同時問。
鄧布利多搖頭“沒有線索,就像這個孩子從來沒有存在過。”
波莫納回憶著“布萊克斯東”的長相,他確實看起來不像六七十歲的老頭,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打扮也很舍得花錢,不像連父親葬禮都舍不得掏錢的樣子。
如果你有一個有錢的父親,他卻不讓你隨便花他辛苦掙的金幣,把它們放在金庫裡“欣賞”,就算不像歐也妮葛朗台的父親那樣看到金幣就暖和,也是夠了。
尤農·伍德和阿特米西婭·布萊克都放棄了自己原來的姓氏,組成了布萊克伍德家族,最早的布萊克伍德莊園位於斯通黑文(stonehaven)……
“保羅會不會找到了布萊克伍德莊園?”波莫納問。
阿不思和西弗勒斯一起看著她。
“你怎麽會那麽認為?”阿不思問。
“斯通黑文是‘石頭的避風港’。”波莫納說。
“或者說是‘天堂’。”西弗勒斯揶揄地說“他在那兒玩得很愉快。”
“我覺得他是故意留下線索給我們找的。”波莫納說。
“為什麽?”阿不思問。
“因為他沒有‘玩伴’。”波莫納回答“他想玩遊戲。”
“你是說又一次妖精叛亂?”阿不思問。
波莫納搖頭,她翻看著資料,試圖尋找新的線索。
“我們可以試一下別的方向。”西弗勒斯說“尋找尤農伍德留下的‘作品’。”
“這恐怕不可能,因為布萊克伍德莊園已經被巫師獵人燒毀了。”阿不思說。
波莫納忍不住發出冷笑。
“有什麽好笑的?”阿不思問。
“沒什麽。”她敷衍著說。
“歐洲最後一個女巫”安娜·葛爾樂迪的案子是當時一個教會人員,
將真相和一些原始文件給了德國一家報紙,而這家報紙在收到了這些資料後並沒有因為畏懼“男主角”的法官背景和他的朋友,反而選擇了刊載出來,引發了當時的熱議,從那以後“女巫”被司法謀殺的事件才減少。 超人先生與其內褲外穿,用健美的肌肉“為了真理和正義,進行無盡的戰鬥”,不如好好當一個記者,多報道一些類似的新聞。
眼鏡又不是面具,摘下眼鏡和戴上眼鏡有多大區別呢?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費力維和卡特走了進來。
“這是他們的發現。”阿不思說,將另一份資料給了波莫納和西弗勒斯。
等費力維和卡特落座後,接著他將一份和波莫納手裡的資料一樣的資料交給了他們兩個。
這是一份巨怪盔甲和頭盔的圖紙,第一代和第二代都沒有任何標記,到了第三代盔甲上則出現了一個獅子頭。
格蘭芬多的獅子是整個獅子的側身,這個標記是獅子的正面,而且是用黃金做的。
頭盔也不是全部由金屬做成,有銀椴木做的內襯,看起來像是為了提高頭盔佩戴時的舒適感。
但這種木頭很適合做攝神取念,19世紀時流行過一段時間,有不法商販會在木頭的外面塗一層漆,假冒成銀椴木出售。
“風評很好”的是父親保羅,兒子保羅怎麽看怎麽像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妖精們還聽了他的蠱惑,要與巫師“平起平坐”。
當然,有這種想法也不是錯的……
“這個保羅,真是個混蛋。”卡特說。
“斯普勞特教授認為他在找‘玩伴’,我認為最很可能就是你學院的學生巴納比·李。”阿不思看著費力維說,接著又看向卡特“以及格蘭芬多的本·庫伯。”
“他在哪兒?”卡特說, 像是隨時打算撲上去撕咬。
“李先生打算退學,保羅也會跟著他離開霍格沃茨,這會讓學校處於安全,但也意味著保羅不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所以我的希望是讓李先生繼續留在學校。”阿不思看著諸人說“我希望諸位能以此為目的合作,解決我們學校眼下的問題。”
“當然。”費力維立刻說。
“沒有意見。”西弗勒斯說。
“我不是院長……”
“這你不用擔心,理查德,你怎麽認為?波莫納。”鄧布利多問。
“我沒意見。”她冷冰冰地說。
“我很高興各位能達成共識。”阿不思快樂地說“我們戰勝了最強大和讓人害怕的敵人,這一次我們一樣會贏。”
所有人都笑了。
“我認為他在這種情況下不會更瘋狂,也不會再發作了,除非他找到了那所房子。”阿不思說“只是個木偶,它不是正常人的對手。”
波莫納想起了本庫伯,根據平斯夫人的記錄,他最近好像在看關於魔杖木的書。
父親是個金匠,兒子是個木偶師……也許這就是保羅從家族除名的原因。
兒子不但不能子承父業,還跑去當木匠。這種“誤入歧途”的兒子不要也罷。
“嘖嘖。”卡特看著資料發出怪聲“這都是些什麽家庭呐。”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當所有人的家庭都很奇怪的時候,反而來自正常家庭的卡特像個怪人。
不過他可能沒有感覺到,他要是感覺到了,怎麽會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