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霍格沃茨建校之後,曾有過很多任校長,他們的肖像畫幾乎掛滿了校長辦公室的牆上,但並不是每個都很有作為。
以阿不思的標準來看,其中大部分校長都是混日子,不過有兩位校長的肖像畫卻被擺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上。
一位是戴裡斯·德文特,在成為霍格沃茨校長前她曾經是聖芒戈醫院的治療師,又因為其醫療領域的傑出貢獻,她的畫像在聖芒戈也有。
另一位則是埃弗拉德,由於其在17世紀妖精叛亂時的傑出表現,他的肖像被掛在了魔法部的威森加莫議會廳裡。
他是一個頭髮花白、戴眼鏡的男巫,在畫像中看起來有些駝背,可能是因為當時他已經上年紀了。
但是在查爾斯盧克伍德的記憶中,他的頭髮還是黑的,而且沒有戴眼鏡,雖然看起來五六十歲,在兩個暮年的老教授的襯托下看著非常精神抖擻、精力充沛。
“梅林的胡子,怎麽會有這樣的事?”埃弗拉德驚訝地說。
“這是我的錯。”波西瓦爾慚愧地說“我告訴她要善用自己的天賦。”
“你要是這麽說的話,我也有錯。”查爾斯盧克伍德說“是我教她怎麽使用自己力量的。”
“我想我們聚集到這裡來不是為興師問罪的。”埃弗拉德迅捷地說“妖精礦工聚集在霍格莫德,要求威森加摩有妖精代表,我剛才問過魔法部,他們拒絕妖精的要求。”
“為什麽?”波西瓦爾問。
“貪婪以及傲慢。”埃弗拉德冷冷地說“他們希望妖精能生產更多的魔銀,而不是討要過多的權力。”
查爾斯與波西瓦爾對視一眼,接著波西瓦爾說。
“請恕我冒昧,校長,我們也要交出格蘭芬多之劍嗎?”
“妖精和人類一樣貪婪,如果我們將劍交給他們,他們還會找我們要求更多。”埃弗拉德嚴肅地說“霍格莫德,甚至是這所學校。”
“所以……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查爾斯憂心忡忡地說。
“啟動防禦系統,而且通知學生們,今年延遲開學。”埃弗拉德說“讓所有的老師都準備好,隨時準備參戰,這麽做不僅僅是為了霍格沃茨,還因為我們都是巫師社會的一員。”
這時校長室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校長,有一個路人有重要情報。”門外的人說。
“請進。”埃弗拉德說。
接著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又高又瘦,像是苦行僧一樣的男巫。
他打量了一下校長室,接著將視線停在埃弗拉德的身上。
“你就是校長?”路人用高調的嗓音問。
“我是,請問你怎麽稱呼?”埃弗拉德問。
“大家夥都叫我拉戈斯。”
“那麽拉戈斯,你有什麽情報要告訴我們?”埃弗拉德問。
“你們有不少脾氣怪異的鄰居,為什麽你們允許馬人住在森林裡?”拉戈斯問。
“這不是允許。”查爾斯說“他們比我們先到。”
拉戈斯搖著頭“馬人不喜歡到處開礦的妖精,也同樣不喜歡沒有邊界感的人類,我聽說妖精打算拉攏馬人對抗你們。”
“怎麽對抗?”波西瓦爾問。
“妖精魔銀做的箭頭,‘盔甲護身’將無法防禦住馬人的箭矢了,甚至更糟,它不需要瞄準就可以射擊,一個小馬人也可以成為神箭手。”
“你是從哪裡聽到的?”埃弗拉德問。
“就在昨天,
在他們的總部。”拉戈斯說。 “妖精們為什麽允許你進去?”埃弗拉德問。
“你的問題真多,校長,我告訴你我知道的情報了,信不信隨你。”
說完拉戈斯就離開了校長辦公室,而冥想盆裡的記憶也隨之消失了。
波莫納看著森·巴塔爾。
“那是真的?”西弗勒斯問森·巴塔爾“妖精真的製造出了那種箭頭?”
“我恐怕是的。”森·巴塔爾說。
“但禁林裡的馬人只有50人,他們能做什麽?”波莫納問。
“他們掌握著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就像黑湖裡的人魚,他們也有自己的煉金術。”森·巴塔爾說“只是流傳到現在,他們的魔法也退步了,需要養洛巴蟲當武器。”
波莫納記起了黑湖裡人魚的三叉戟,它們更像是冷兵器或者是魚叉。
“所以你打算要我們做什麽?”西弗勒斯問。
“幫助那幾個孩子。”森·巴塔爾說“如果他們做錯了事,及時阻止他們。”
“對不起,我沒聽懂。”波莫納說。
“轉過頭。”森·巴塔爾說。
波莫納照著做了,冥想盆裡又出現了一些畫面。
那是一個光禿禿的山丘,上面長了幾顆樹,但是山丘上很快“長”出來幾個柱子一樣的東西。
遠處站著伊西多拉和查爾斯盧克伍德,伊西多拉揮動著魔杖,那些柱子就越長越高了。
盧克伍德在一旁看著,並沒有阻止的打算,甚至像在看一種奇觀。
“乾得漂亮,伊西多拉。”查爾斯笑著說“你的天賦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是她修的這座塔。”波莫納看著冥想盆中的景色說,那處山丘和森·巴塔爾塔所處的地基一模一樣。
“如此強大的力量不能交給錯誤的人手中,但我們一致認為伊西多拉是正確的人。”森巴塔爾傷感地說“她本來要成為我們的接班人。”
“馬人參與了那場叛亂嗎?”西弗勒斯問。
“歷史上不是寫了麽?”森·巴塔爾狡猾地說。
“我想知道‘真相’。”西弗勒斯說。
“無論是否處於善意,無論是否有這麽做的能力,誰也不能確定擅自干涉事務會引發什麽不可挽回的後果,查爾斯這麽告訴馬人,馬人也是這麽認為,除非他們覺得‘命運’安排他們那麽做。”森·巴塔爾說。
“什麽樣的命運?”西弗勒斯說。
“達摩克利斯之劍。”波莫納說。
兩人一起看著她。
“馬人曾經因為一則笑話,差點刺殺了一位魔法部長。”波莫納看著森·巴塔爾說“他當時在酒吧裡。”
“箭頭能讓這些因為勝利而縱情狂歡的人保持清醒。”西弗勒斯說。
“但也會給馬人帶來滅頂之災。”波莫納冷冷地說“他們會和秘魯毒牙龍一樣的。 ”
“有什麽區別,反正他們也在‘保護區’裡。”西弗勒斯說。
波莫納搖頭。
她現在知道為什麽馬人給他“上課”的時候揍地那麽狠了,而且有了這層交情後也沒了往來。
“你們現在知道自己要對付什麽了。”森·巴塔爾說“祝你們走運。”
“我們走吧。”波莫納說著,拿出了自己的飛天掃帚,它很順利地起飛了。
“保護魔法沒有了,怎麽防備入侵者?”西弗勒斯問。
“這個地方沒有什麽好拿的。”森·巴塔爾笑著說“除了幾張紙,還有幾把破掃帚。”
“還有你的畫像。”波莫納笑著說“換個地方怎麽樣?”
“我更喜歡呆在這裡,可以安靜地觀星。”森巴塔爾說。
“下次再聊。”波莫納說,接著用掃帚飛到了蛋的上空,將鑰匙給拿走了。
“再見。”森巴塔爾說。
接著波莫納就從窗口飛出了塔。
不多久,一股黑煙也從裡面冒了出來,他們一起朝著學校飛去。
或許有人會奇怪,為什麽霍格沃茨和古靈閣都被稱為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卻有那麽多危險呢?
有一句古老的東方諺語是這麽說的: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可惜的是即便有僅用一根馬鬃懸掛著的利劍,也會有懂事的臣子將它摘下來,讓國王盡情享樂,畢竟這麽不安全的東西出現在宴會上多掃興呐,國王還怎麽專心沉迷於臣子們準備的美酒和美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