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塞爾夫醫生的診斷,傑森得了腦膜炎,但他是怎麽從門窗都上鎖的房子裡出來的,誰也說不清。
現在已經沒有小孩單獨出來玩了,即使是要到平時遊玩的場所,也會有大人陪著。
我想睡一會兒,昨天太累了,一時間我仿佛又回到了剛到的那天,當時也是這樣,哈克夫人請了范海辛過來,他跟我說“恕我直言,你看起來不像被吸血鬼襲擊了”。
他是怎麽想到的呢?等睡醒了我一定要問問。
—————————————————————————————————————-
如果綁匪劫持了人質,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家屬不要報警。
如果家屬按照綁匪說得做了,那麽一切都會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了。
其實還有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那就是將保羅銷毀了。但銷毀了這個身體,他還可以附身在別的身體上。這個麻煩想擺脫它,必須另外想辦法。
經過了這件事,塞西爾也想把那些黑魔法物品處理了,可是這些東西一旦流入社會,極有可能被人拿去為非作歹。
也多虧是巴納比,雖然誣陷人不像阿瓦達索命咒那樣造成死亡,靈魂也一樣會受傷的。保羅又不像巴納比的爸爸那樣,看到他哭了就住手,難怪那天巴納比會有感而發,說些那樣的話。
波莫納並不是那種仁慈、善良到極致,什麽都不傷害的人。苗圃裡有了食肉鼻涕蟲,她還是會買殺蟲劑消滅的。再說那些什麽都不傷害的人還不是一樣吃肉,吃牛排的時候怎麽沒有見良心不安呢?
因為亞瑟對地精過於寬容,導致陋居到處都是地精,霍格沃茨不會存在這種問題。
簡而言之就是想要一個乾淨舒適的環境,就不要對“害蟲”心慈手軟,蜘蛛要不管它,它就會在家裡到處結網,到時全家住盤絲洞麽?
波莫納按照斯內普和塞西爾的指示,將他們要的東西拿來了,其他成員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差有誘餌上門,將要塞裡的狼人給引出來。
本來還有一夥盜獵者的,看到狼人變身後不分青紅皂白咬人也退縮了,現在堡壘裡就只有狼人。
雖然將痛苦全部拿走不是好事,但是能減少非必要的痛苦,就不要強加於人,截止到目前為止,波莫納還沒聽說過哪個狼人渴望永生。
對這些人用不可饒恕咒,對他們來說其實是一種解脫,以前塞西爾的分隊也是用過索命咒的,可是現在時代變了,使用不可饒恕咒的特權被收回,繼續用下去,狼人搜捕隊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如果艾米麗和埃斯梅拉達沒有在走廊上撞上,如果埃斯梅拉達立刻道歉了,興許艾米麗就不會傳出那則謠言,說埃斯梅拉達暗戀巴納比。
在此之前許多人連巴納比是誰都不知道,只需要這麽低調堅持兩年,他就能順利畢業,接著回莊園生活了,不會有眼前那麽多波折。
可是他也會少收獲很多東西,用玄學一點的說法,這些都是命運的安排。
巴納比很不喜歡用魔杖,這一點很多老師都注意到了,而且他也不怎麽用手上的三枚戒指,仿佛他不是個巫師。
這一點挺奇怪的,可要是他打算離開魔法世界,去麻瓜世界生活的話,那麽他這麽做就可以理解了。
他想拋下一切,作為一個普通人重新開始,就像阿不思決定將哈利送往麻瓜世界,讓他作為一個普通小孩長大。
疼痛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警示危險即將到來,不知哈利額頭上的閃電疤痕會有什麽反應。總之這次行動快如閃電,巴納比繼續磨蹭的話,那他就帶著渾身泥漿,回去洗澡睡覺吧。
疼痛能讓人吸取教訓,反正從西弗勒斯重回學校後,她就沒有再聽見“泥巴種”了。
他對本的敵意還不及巴納比,盡管本是個格蘭芬多。
“都準備好了?”
波莫納問著周圍。
“開始吧!”
“對。”
“別囉嗦!”
四面八方回應著,於是波莫納將種子放進土裡,接著倒了一點圖茨的返青劑,讓它慢慢長,自己則騎著掃帚離開了。
剩下的活跟她沒關系了,她只需要躲遠一點看好戲。
她飛到了要塞對面,一處看起來廢棄了很久的民居,這裡連房頂都沒有了,就剩下一口井,周圍也沒有一戶人家。
她覺得有些奇怪,緩緩地在這裡降落,和剛才多水的沼澤不同,山上植被稀疏,一看就很缺水,這裡怎麽會有一口井呢?
在屋裡屋外找了半天,波莫納都沒有找到線索,於是她又回到了井邊。
她用熒光閃爍照亮了井底,這井居然是乾的,並且井底還有一尊青銅的青蛙雕塑,就跟青蛙合唱團裡的成員一樣。
雖然很好奇,但波莫納不打算一個人到井裡去探險,這時要塞那邊傳來信號,行動開始了。
她拿出了望遠鏡欣賞。
要論奔跑速度,人是跑不過狼的,更何況狼的耐力更好。但是狼狀態的狼人並沒有人的理智,他們發現不了為什麽狼人捕捉隊的成員不幻影移形,反而奪路狂奔。
到了月圓之夜還沒有變身,或已經變過身的狼人用魔杖試圖阻止同伴,卻沒有作用,群狼依舊在追逐那個隊員。
直到他的面前出現了一片蟹爪蘭花叢。
這紅色的花在風中搖曳著,看起來有些像曼莎珠華,其他狼人捕捉隊成員站在花叢中一動不動,像是木頭人。
“停下!”遠處還是人形的狼人大喊著。
不過狼形的狼人,不論是因為人類血肉的吸引,還是他們天性如此,繼續契而不舍地追逐著,直到最開頭的隊員騎上了早就放在地上的飛天掃帚, 騰空而去。
狼們還在慣性力的作用下繼續奔跑,直到那些蟹爪蘭變成了魔鬼網,將它們都給纏住了。
“別動!”塞西爾大喊“只要不動,它就不會攻擊我們。”
狼群一邊被魔鬼網纏住,一邊試圖擺脫掙扎,咬站著不動的人類一口,但基礎的盔甲附身還是有的,只是這種防禦在狼的牙齒面前脆弱地不堪一擊。
等追來的狼被抓起來了,塞西爾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盆成熟的曼德拉草。
那些追過來,打算用魔杖戰鬥的狼人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塞西爾已經將曼德拉草從盆裡拔了起來,它發出可以致命的尖叫。
波莫納隔著那麽遠都聽著難受,何況是那麽近的距離,但搜捕隊提前準備了縮耳咒,這樣他們就聽不到包括曼德拉草哭聲的任何聲音。
等狼人都倒地上了,塞西爾才將曼德拉草放回盆栽裡,同事們也拿出了手銬等物品,將這些“黑背”繩之以法。
她不免有些感歎,怎麽這麽簡單,接著騎著掃帚慢悠悠地飛了過去。
等她降落的時候,巴納比已經回來了,兩隻手裡各抓著很多沼澤挖子的舌頭。
“這裡交給你了,塞西爾,我們去別的地方。”波莫納說。
“沒問題。”塞西爾說。
“走吧。”波莫納對巴納比說,讓他繼續保持著這個狀態,打算等一切結束了再去見費力維。
不知道拉文克勞的院長會不會被氣死,他的學院裡居然有人不願意使用魔咒和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