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莫納敲響了黑魔法防禦課教室的門。
“請進。”萊姆斯·盧平的聲音從門後響起。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發現萊姆斯正皺眉,拿著一張地圖看。
“嗨,盧平教授,你準備好了?”
“哦,是你。”萊姆斯放下了手裡的地圖“你有什麽事嗎,斯普勞特教授。”
波莫納將斯內普給的魔藥拿了出來“是時候和那些毛螃蟹說再見了。”
“也是時候布置考場了。”萊姆斯也笑著說“你稍微等我一會兒!”
他說著就轉身,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波莫納看著萊姆斯的背影,他看著確實比剛來霍格沃茨的時候精神狀態好了不少,人看著沒那麽憔悴了。
最關鍵的是她聽說喝了西弗勒斯改良的魔藥,就算萊姆斯在變身狀態也能保持理智,這已經是個非常重大的飛躍了。
畢竟原創的作品含有的烏頭只會讓人的心跳幾乎停止,如同進入瀕死狀態,這樣的狼人也就不具備威脅了。
沒一會兒,萊姆斯從樓上快步下來,手裡拿著他的巫師留聲機。
“我不認為做清潔也需要音樂。”波莫納說。
“不不不,我們不只是做衛生,別忘了那些‘大個頭’。”萊姆斯笑著說“我們要把它們抓住。”
“好吧。”波莫納聳肩“走吧。”
萊姆斯將留聲機放在了教室門口的一張桌子上,接著將探針放在唱片上,節奏歡快的音樂立刻響了起來。
“這首怎麽樣?”萊姆斯一邊扭來扭去,仿佛在跳舞般,一邊問道。
“很不錯。”她微笑著說。
‘我們都是老家夥了。’她心想著,萊姆斯肯定沒有聽過現在的年輕人聽的都是什麽歌,上次她去休息室,那天恰巧是派對日,當時放的“搖滾”讓她頭暈腦脹。
於是他們一起來到隔壁,將門打開,接著波莫納將魔藥的瓶蓋擰開,它立刻散發著可怕的藍煙。
她連忙把魔藥瓶子丟進去,萊姆斯把門給關上,一開始還沒有聲音,但十秒之後,裡面傳來一陣巨響,然後是洪水般細碎的聲音。
“糟了,四樓!”波莫納立刻大喊。
“快走。”萊姆斯說。
然後他們沿著樓梯跑到了四樓的走廊,費爾奇正在擦拭盔甲。
“別靠近遺失魔杖儲藏室。”波莫納路過費爾奇身邊時大喊,萊姆斯到底比她高很多,他先到一步,將門給禁錮了。
他們倆都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然後相視一笑。
“你在學生時代也那麽愛闖禍嗎?”波莫納問。
“相對於我的另外兩個朋友,不。”萊姆斯笑著說,接著他好像想到了什麽,笑容凝固了。
“你是指西裡斯·布萊克和詹姆·波特?”波莫納問。
“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進去?”萊姆斯問。
“厄……我沒問。”波莫納說。
“今天就這麽放著吧,改天我們再來。”萊姆斯說。
“好。”波莫納說,打量了一下萊姆斯“見到你恢復健康,我很高興,盧平教授。”
“謝謝。”萊姆斯微笑著,然後先行下樓了。
“這次又和兩年前一樣嗎?整個四樓走廊都禁止使用?”費爾奇問。
“不,但最近一周你都別靠近。”波莫納說,接著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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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安娜請讓布魯塞爾警察局長和法國憲兵的營長,
以及拿破侖的副官薩瓦裡坐在辦公桌的對面,但他們卻堅持站著。 他們一個倨傲,一個憤憤不平,就算不從製服也可以分辨他們是什麽身份。
除了萊茵軍團,駐扎在比利時的部隊也被調走了一批前往聖多明各,這些人幾乎都不會再回來了。剩下的駐扎在布魯塞爾城裡的陸軍已經開始陸續撤到菲爾福德要塞了,可是憲兵卻沒有撤走,但這並不是他們爭論的焦點。
“我們不能穿那些製服,夫人。”布魯塞爾警察局長嚴肅得說“它們很漂亮,但不實用,我們不可能穿著它們抓賊。”
“這些製服並不是給你們日常穿的,是比如授勳……”
“比起新製服,我們有更急需的。”
“你們想要什麽?”喬治安娜問。
“狗。”布魯塞爾警察局長看著喬治安娜“請你允許我的警官們晚上帶著狗值班,這樣我們才能更好得旅行職責,如果我們增加人力必須增加成本,另外罪犯準備犯罪時穿著輕便的衣服,即使我們平日穿的製服不是您為我們展示的製服那麽好看,但勝在輕便,加上裝備還是不如那些罪犯,但帶著狗就不一樣了,它們跑得快,而且聽覺嗅覺靈命,行動敏捷,用狗來搜查也很容易,也能通過吠叫預警,十月份的時候有個罪犯計劃搶劫麵包店,店主人在家裡養了狗,它的叫聲吵醒了主人,也引來了附近的警官,這名警官勇敢得上前抓捕了罪犯。”
“那授勳是該給狗還是給人?”營長在一旁說。
警察局長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馬裡奴阿權是一種非常優秀的牧羊犬,並不是獵犬,而且服從性極佳,我們從很久以前就訓練狗跟隨人夜間巡查了。”
“狗是隻一種動物,它們咬人只服從主人的命令,不論那個人好壞。”憲兵營長說“在大革命之前,貴族會養很多狗幫助他們狩獵,那些畜生不論是看到羊還是村民都會發起攻擊。”
“我說了,馬犬是牧羊犬。”警察局長說。
“它始終有攻擊性,別忘了博物館裡的熱沃當獸,它其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麽大,卻吃了那麽多人。”憲兵營長不管不顧得說“而且讓狗攻擊人是違背了1793年人權宣言的。”
喬治安娜沒有做聲,1793年的人權宣言是雅各賓派頒布的,原本法國有很多種獵犬,後來這些狗幾乎都被捕殺殆盡,只有極少量在隱秘的地方存活,又或者是隨著逃亡者來到外國,在國外繁育後代。
比如克倫伯獵犬,它雖然強壯,卻非常溫順,並且享受與人類作伴,是非常好的家庭寵物犬,除了毛多一點外它不會惹任何麻煩。
其實那些金剪刀裁縫製作的製服真的很漂亮,但她沒有想到警官們居然找到了這個理由拒絕。
榮譽是一種無形無影的身外之物,捍衛榮譽的不二原則是時時忠於自己的信念,一個崇尚榮譽的人,一定擁有勇氣,當他的榮譽遭到侮辱或侵犯時才會拔劍捍衛,缺乏勇氣,他的其他原則不過是一把少了尖兒的劍罷了。
“我尊重你們的選擇。”喬治安娜說“你們可以不穿那些製服。”
場面安靜了一小會兒。
“我聽說您遭到了強盜襲擊。”警察局長放輕了聲音說。
“而且不止一次。”營長在一旁說。
“是的。”喬治安娜回答“讓躲進森林裡的人回家的願望是好的,但似乎給你們增加了工作量。”
“那條法律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警察局長嚴肅得問。
“只要拿破侖執政,它就有效。”副官薩瓦裡在一旁說。
警察局長看了他一眼,又看著喬治安娜。
“那這點辛苦不算什麽。”警察局長輕柔得說“我們會加強戒備,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
“謝謝你,警官,你可以休息了。”喬治安娜說。
警察局長朝著她行禮,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她撇著嘴“我還以為警察局會下訂單購買警用製服呢。”
“比利時人快和德國人一樣土了。”營長說“而且古板、乏味。”
喬治安娜苦澀一笑,除了乾家務,她乾得了什麽有用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