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曾經得到過一個挪威背脊龍的龍蛋,這是他從假裝成過路的奇洛那裡獲得的,同時奇洛從他那裡設法獲得了如何對付地獄三頭犬的情報。
按照《為消遣和盈利而飼養火龍》所寫的,雌火龍會對著自己的蛋呼氣,讓它保持“溫暖”。
龍息的溫度足夠將岩石融化,形成類似岩漿的物質,很顯然這所謂的“溫暖”和人類的定義有“些許”不同。海格的魔法其實並不高深,本身他就不是特別聰明,而且還輟學了,他孵化龍蛋的辦法是將它放在火上一刻不停得烤,居然很神奇得成功了。
接下來飼養火龍需要每半個小時喂一桶白蘭地酒加雞血,類似哺乳動物給幼崽喂奶,可是真正的火龍是怎麽給幼龍喂食的呢?
雖然斯卡曼德解釋過了,波莫納還是沒有搞清楚火龍奶酪究竟是怎麽來的,她只知道火龍奶酪含有大量火龍的脂肪,這樣就好理解了,蛇也有脂肪,普通的蛇油一般作為外用藥,可以用來治療凍瘡。
而且比起奶酪的問題,還有更多問題值得擔心。
在帶上嗅嗅之後就不適合幻影移形了,幸好斯卡曼德家還有別的神奇生物,一頭風龍會帶著他們回霍格沃茨。
這頭龍和火龍保護區的德拉古埃不同,它不是以速度見長的,但是它可以和氣球一樣在充氣,攜帶人非常合適。
想要擁有鷹頭馬身有翼獸需要對其使用幻身咒,但是對鷹頭馬身有翼獸有用的幻身咒對飛龍不一定有效。即便蘇格蘭地廣人稀,不像倫敦那麽人多,波莫納還是覺得該填色變暗後啟程。
那頭龍帶著他們慢悠悠得飛,臨近午夜他們才回到了學校。
它停在禁林邊,靠近南瓜地的一顆樹上。波莫納提著裝著嗅嗅的籠子,打算去找林場管理員,走到半路上聽到“哢擦”一聲,然後是納威的慘叫。
“怎麽又是我!”納威大喊。
波莫納連忙過去查看,原來納威踩中海格布置的捕鼠陷阱了。
幸好這籠子是抓老鼠,而不是捕野獸的,波莫納輕易將夾子扳開,納威也沒有受傷,他抖了兩下腿就又能走路了,就是一瘸一拐的。
然後他們就去找海格,他大半夜不睡覺,燈還亮著,通過窗戶,她仿佛看到他正和某種長相可怕的動物在“溝通”。
波莫納繞到了門口後敲響了海格的門。
“來了!”海格快樂得說。
她在門口耐心得等了一會兒,估計是將那個不明生物藏好了,海格才將門打開。
“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院長。”神奇動物保護課教授問道。
“它們歸你了。”波莫納將關著嗅嗅的籠子交給了海格“記得別讓它們接近城堡。”
海格接過了嗅嗅“還有別的事嗎?”
她這時想起來海格的“任務”。
“明天我再來找你,晚安,海格。”
“晚安,院長。”
海格關上門後,波莫納和納威一起離開了海格的小屋。
這是讓人覺得精疲力盡的一天,納威朝著魁地奇球場的營地走時,波莫納甚至沒有送他到帳篷的門口,她的雙眼裡只有溫室,腦子裡幻想著可供休息的床鋪,連洗澡都不想洗了。
“阿嚏!”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即便是夏天,高山森林的夜間氣溫還是很低,白天穿的衣服有些單薄了。
她把隱形鬥篷拿了出來,裹在身上,哆哆嗦嗦得回到了溫室。
“你去哪兒了?”
就在她拿出魔杖準備開門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問。
她順著那個聲音看了過去,一個黑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是“大明星”斯內普。
“你在這兒站多久了?”波莫納問。
他陰沉著臉不說話。
“我去斯卡曼德家了,明天我還要送納威過去。”她嘀咕著“我現在知道為什麽家長要為怎麽送孩子去上學頭疼了。”
說完她用魔杖打開了溫室的玻璃門,走了進去,故意把門打開了。
“有個禮物我要送給你。”她從絨布口袋裡掏掏,很快找到了那個裝著火龍奶酪的盒子,將它放在桌上“它對你更有用處。”
接著她就把口袋往桌上一丟,對直朝著準備室走去。
除了曇花外,還有不少植物會在夜間開花授粉,蜜蜂是在白天活動的,因此它們授粉的工作會交給夜晚活動的昆蟲等等,溫室裡沒有那些動物,所以授粉的事只能人工乾預了。
這意味著她要乾一整夜,床鋪就是為此準備的。
她直接飛撲到了床上,想要閉眼馬上入睡,可是老蝙蝠卻將她叫起來了。
差點忘了,食蜜蝙蝠也是夜間活動的,並不是所有的蝙蝠都吸血。
“你想幹什麽?”她閉著眼睛說。
“你隻去了斯卡曼德的住處?怎麽這麽晚回來?”他審訊一樣問。
“我故意等天黑才回來的,送我們回來的是龍。”她頭暈眼花得說。
“你怎麽不幻影移形?”他繼續審問。
“因為我帶著神奇動物。”
“你是說隆巴頓?”
她一下子清醒了,揍了他一拳。
“別那麽說他!”
老蝙蝠捂著被揍的地方,看起來很不服氣。
“我帶了些嗅嗅回來,斯卡曼德家裝不下了。”波莫納疲憊得說“有什麽事能不能等明天再說。”
“你不問我都在幹什麽?”
很明顯,狼毒藥劑的事,不過她覺得這時候要是敷衍他,他會讓她更晚睡。
熬夜對於根據月相熬藥的藥劑師來說太稀松平常了。
“我聽說魔法部把天平都拿出來了,你進行到哪一步了?”
“他們希望我給魔藥換一個名字,不要用‘改良’這個詞。”他尖酸得說“你覺得用什麽名字?”
她知道這時只需要說一個詞,她就能安眠了,不過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還有件事,月圓前後一周你把時間空出來。”
“但我還有……好吧。”她很快就放棄了。
準備三強爭霸賽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萊姆斯的事卻不能拖延了。
“第二關我想好了。”他低沉得說“我要用絕音鳥。”
她沒有說話。
“我會和格拉普蘭說的。”她片刻後說。
沉默了一會兒後,她剛想問他還有什麽話要說,他卻已經起身站起來了。
那個斯萊特林的小可憐已經長得很高大,他製造的影子已經能完全遮蓋她了。
“不要低估黑暗的誘惑力。”在得知了小巴蒂克勞奇的審判結果後,阿不思對她說“即使是最純的心也會被它吸引。 ”
但是波莫納還是那麽認為的,力量不分黑白,只在人心。
“晚安。”西弗勒斯用輕柔的聲音說,就像是最柔軟的天鵝絨。
她腦子一片空白,目送著他像一團黑煙似的離開了休息室。
“汪!”
她聽到了一聲狗叫,下意識得回過頭,看到了一個條大黑狗隔著玻璃,站在溫室外面。
======================================================
“握手,西裡斯!”
她像對待寵物犬一樣,讓剛從動物形態轉變回人形的西裡斯·布萊克伸出自己的右手,可能是因為太驚駭了,他居然真的按照她說得做了。
“好孩子。”她笑嘻嘻得說,揉了揉他黑色的頭髮,就像在獎勵寵物犬。
詹姆笑得直跺腳,萊姆斯雖然因為身體虛弱臉色蒼白,可還是笑了。
———————————————————————————————————————
喬治安娜看著眼前這個伸手邀請她跳舞的人,他朝她伸的是左手,她記得西裡斯是右撇子。
當然,不能因為偶然事件就將之必然化了,可能這個人就是右撇子,只是習慣用左手邀人跳舞罷了。
“你究竟是誰?”她控制著驚顫的聲音,用盡量和緩的語氣說。
“萊拉·布裡克(lyra ·bleak )。”那個長得很像西裡斯的男人說“謝謝你救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