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姆斯在喝下了達摩克利斯貝爾比配置的狼毒藥劑後“睡”了過去,但波莫娜卻覺得他好像已經死了,只有胸口還有略微起伏。
沒有人在意一個狼人的死活,甚至包括他自己,但波莫娜覺得自己不可以見死不救。
於是她離開了關押囚犯的候審室,去尋找唯一可以給她幫助的人,此時魔法部審判庭外的走廊上到處都是來觀摩的魔藥大師,雖然相對於昨天來說已經少了很多。
“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麽?斯內普。”
就在波莫納走到一個角落的時候,她聽到一個聲音說。
她連忙退到了後面,探頭探腦得往前面看,發現是西弗勒斯,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著黑衣的女人。
“別那麽激動,羅拉。”西弗勒斯說“有鑒於你和你們家族的‘歷史’。”
羅拉忽然說起了德語。
“這麽多年了,你還是毫無長進。”西弗勒斯揶揄得笑著。
“那麽你呢?在鄧布利多身邊呆了那麽多年,你找到了什麽?”羅拉問。
西弗勒斯仿佛不想和她繼續說下去,剛打算離開,女人連忙攔住了她的去路,波莫納這才發現她出現在“觀眾席”上。
“我注意到了,他成為校長後搞了不少小動作。”羅拉冷笑著說“這讓人懷疑你還對黑魔王有多少忠誠?”
“我的忠誠不需要你的評價。”西弗勒斯說。
“所有人有目共睹。”羅拉惡狠狠得說。
“眼見不一定為實。”西弗勒斯拖長了調子“尤其是你,你的雙眼還是留著繼續找那把劍吧。”
“如果你願意幫助我的話……”
“你求人就是這個態度?”
“你根本就沒有誠心幫忙。”
“你已經不是霍格沃茨的人了,出現在學校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你覺得這樣就算幫忙了?”
“不然你可以和卡卡羅夫一樣成為校長。”
沒多久波莫納就聽到了腳步聲,她連忙躲到了更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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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波莫納才知道,羅拉·施耐德曾經在霍格沃茨讀書,比西弗勒斯大兩屆,第一次巫師戰爭期間嫁到了德國,趁著魁地奇世界杯又重新回到了英國,並且在伏地魔第二次掌權期間進入了神秘事務司,而她所研究的正好是時間轉換器。
在學好大腦封閉術之前,哈利真的泄了不少秘密,後來伏地魔第二次“死亡”,羅拉去哪兒就沒人知道了。
其實阿不思一直有個猜測,他認為神秘人尋找格蘭芬多之劍是為了將它也變成自己的魂器,而他本來想用密室裡的蛇怪,但是他很快發現無法做到這一點,才用納吉尼代替了蛇怪。
那本介紹《最黑暗魔法的秘密》的書曾經收藏在霍格沃茨的圖書館,後來被放在了校長辦公室,等西弗勒斯成為校長後,這本書也不見了。
根據書上所寫,魂器本質上是人的對立面,一個人靈魂的容器,也就是肉體是可以被摧毀的,而不會對靈魂造成任何傷害,而魂器中的靈魂碎片則是依賴於容器而存在的,如果容器杯摧毀,裡面的靈魂碎片也會被摧毀,而摧毀一個魂器,需要包含靈魂碎片的物體被損壞到任何魔法無法修複的地步。
哈利在密室中用格蘭芬多之劍殺死了蛇怪,
同時也被蛇怪的毒液所傷,後來被鳳凰的眼淚所救了,他並沒有像納吉尼一樣被徹底摧毀。 只要六年級認真上過歷史課的學生,都會接觸到14世紀的巫師金融泡沫,以及隨後妖精銀行古靈閣的建立,在巫師歷史記錄中是沒有相關記載的。
那個從1899年回到1402年的時間旅行者本來的目的地是想看看1378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遺憾的是她的時間轉換器出了差錯,不僅她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不可逆的傷害,而且還形成了25個人“未出生”。
一個人的人生軌跡(life path)是固定的,對於一些“因”來說,它們的“果”是必然要發生的,先知們可以看到這個“果”,然後進行預言。
但乾預時間的魔法可能會改變一些人的人生軌跡,從而導致歷史的原始流程發生巨大變化。
人不能太貪心的,本來不可毀滅的靈魂,因為人類渴望永生而變得可以被毀滅。湯姆裡德爾為了隱藏自己混血的身份,編出了伏地魔這個名字,他試圖將過去的自己拋棄,可是最後還不是要用他麻瓜父親的骨頭復活。
如果,他再回來了,這一次沒有老湯姆裡德爾的骨頭,他又要用什麽復活呢?
他並不是個好的領袖,甚至可以用暴君來形容,但他也有善待的人,西弗勒斯是個人才,這一點不論是阿不思還是黑魔王都是認可的。
如果不是因為老魔杖,如果不是因為他左右搖擺、讓人捉摸不定的態度,可能黑魔王還會用他。可惜黑魔王到底不是老傻瓜,他缺乏耐心,最終決定要“處理掉”這個“有用的叛徒”。
做一個有利用價值的人,總比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被人遺忘好得多。
但並不會所有人都認同她的觀點,願意做無償的“奉獻”。
就像威尼斯人世代守著製造玻璃的秘密,獲得了巨額的財富。那其實並不是什麽了不得的秘密,不過是用了草木灰製作的植物鹼而已。
掌握了這項技術的玻璃匠人設法想要離開威尼斯的島,只要離開,他們不僅獲得了自由,而且還能成為富豪。
可是一旦這個秘密傳播開,人人都能製作價格低廉、又純度高的玻璃了,玻璃就變得不再值錢了。
有很多事,說穿了就沒有了那股神秘感。
因為神秘,才有了追求的樂趣,即便不是一個絕色美人,也因此變得富含魅力、讓人神往。
阿不思卻說,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蔑視他、誤解他、嘲諷他,只要有一個人理解、認可他,他就不會絕望放棄,如果一個女人讓男人失去自信,他會疏遠她,如果一個女人讓他心中充滿自信,他會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 即便她的外在都不是最美的。
多米尼克說她和他想的不一樣,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她太平凡而普通,一點都不像他想象中有驚人的魅力,所以他感到失望了。
現實與想象存在差距,遠征埃及的法國人在看到了那些歷史上聞名遐邇的古城後也很失望。
莉莉要是活著,也會和佩妮一樣衰老,而不是西弗勒斯記憶中那個永遠紅發綠眼的少女。
現實總是會敗下陣來,不論一開始的設想有多麽美妙。
“您覺得會成功?”多米尼克問。
“我不知道,我只是充分利用了執政府的國策。”喬治安娜回答“他們發了很多專利證。”
多米尼克陷入了沉思。
“這個辦法,是我學英格蘭人做的,他們給了瓦特和索霍公司蒸汽機專屬經營權,他可以每年‘合理的’得派人去找使用他機械的人收取一部分專利費。”
“這是英國人的做法。”
“你也可以用意大利人的做法,我需要2600萬法郎。”
“您希望我們做邪惡的包稅人?”多米尼克問。
“用專利稅抵押2600萬法郎,這活你接嗎?”喬治安娜問。
多米尼克笑了。
“成交。”他朝她伸出手,他的手乾淨極了,顯然是被細心保養過,不像西弗勒斯的手那樣被魔藥熏得發黃。
即便法國將教產都賣了,她還是想辦法找到了可以賣的東西。
於是她也伸手,和他握了一下,臉上甚至還有虛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