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遊戲都有自己的比賽規則,在11歲之前麻瓜種與麻瓜們一起讀書,除了學習語言、文字、數學等基礎學科外,還要和麻瓜朋友們一樣學會服從,為將來的“共同生活”做準備。
每一個社會都有其規范標準,費農德斯利憑借著此在社會上站穩了腳跟,他也因此引以為傲。而到了魔法世界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拋棄那些以前在學校和家庭裡學到的規則,遵守“巫師的”法律和另一種制度。
格林德沃在巴黎的演講上曾說,巫師會為了自由、真理和愛而活。
破壞的力量就像是煙花,有一種極致而短暫的美,對美好的“未來”越是深信不疑,對“現在”就難以忍受。然而格林德沃並沒有詳細描述他所設計的“未來”,而是告訴其他人,如果不起身反抗會造成什麽後果,這恰巧是他所擅長的——預言。
他說的是實情,卻不全部都是真的,尤其是在那道刺眼的強光閃現後。真正的光明和製造幻覺的光是不一樣的,處於暈輪效應中的人會不自覺地將對方美化。就像一個人收入頗高,可是他的花銷也很大,導致入不敷出。實際應用中的野心家們會披上更難以辨識的偽裝,表面上格林德沃好像給黑暗中的巫師們帶來了光明,可是在破壞之後重建起來的“機器”,會如同他所想象得那樣正常運轉嗎?
雖然神秘人沒有像格林德沃那樣喊出響亮的口號,但長期壓抑著的巫師們也希望能自由行使自己的力量,或者如巴納比父親說的,只要像神秘人那麽強大,就沒有做不了的事。
按照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那份遺留的手稿,格蘭芬多更看重“潛能”,不論這個有潛能的人來自巫師家庭還是麻瓜。
痛苦能一定程度上激發人的潛能,正是因為如此黑魔法才會那麽強大,而在學校裡學的魔法則在理論上不會給學生帶來永久傷痛,即便是惡咒也有解咒。
人們渴望強者來領導自己,而什麽樣的人是強者呢?以人文主義的標準來看,是高效的寫作和演說能力,古希臘和羅馬有很多雄辯家。本來寫論文是進入大學後開始的,但阿不思覺得這是霍格沃茨的學生有必要掌握的,從某個意義上來說,他和格林德沃確實是知己。
神秘人則誰都不依靠,他是個非常獨立而驕傲的人,波莫納曾對西弗勒斯說蔑視命運的磨難,而神秘人甚至會蔑視冒犯他的人。
人為什麽會復仇呢?是我們的榮耀遭到對手的傷害,為了修複受損的榮耀,想要通過反擊來證明自己。
在神秘人的眼裡,那些冒犯他的人不過是一些無法認清事實的弱者,他殺死他們是一種懲罰,並沒有復仇的因素在裡面。他並沒有像某個麻瓜獨裁者那樣成為魔法部長,因為他覺得自己凌駕於政治博弈之上,他有“更偉大的目標”。
西弗勒斯給她的“蘑菇”,在《千種神奇藥草和蕈類》裡是找不到它的。菲勒斯在古埃及代表伊西絲收集奧西裡斯身體時缺失的那一部分,後來成了古希臘赫耳墨斯的象征。
復活首先需要身體,理論上賢者之石可以創造出一具完美的身體,可即便是被當作異端的煉金術士,也將人造人視為一個禁忌。
只要不知道它,就不會去追尋它。死亡聖器的故事很多人都將它當成了童話,可是卻還是有人將它當了真,老魔杖更是經常與黑巫師們一起出現。
復活石並沒有聽說和賢者之石一樣,可以創造新的身體,
可沒有身體又怎麽能算復活呢? 在燃素說中,火是一種物質實體,一如水、風、土元素,這是與麻瓜的氧化說對立的,因為氧化說是燃燒物與空氣中的氧化合的過程。
服用賢者之石可以長生不老,但卻不能斷,一旦賢者之石沒有了,又或者它因為別的原因失竊了,人一樣會死亡,所以神秘人研究的是更偏門的東西。
“你知道是什麽?”波莫納一邊喝蛋酒一邊問。
西弗勒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然後他也喝了一口蛋酒。
“他不信任你?”波莫納問。
“我告訴過你,他是個很獨立的人,如果他長期依賴並習慣一個人,就會被鏈條鎖住,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願意察覺並承認它。”西弗勒斯說。
“包括貝拉?”波莫納問。
西弗勒斯好像覺得她無法溝通,看著壁爐裡的火。
“鄧布利多張口閉口說愛,他真正的本性卻是冷漠和謹慎的,只是為了不至於傷害周圍的人,才裝出高興或者瘋瘋癲癲的樣子。”
“哇哦,神秘人連這一點都看出來了?”波莫納讚歎道。
“不,這是我的觀察。”前食死徒說“他始終生活在各種各樣的依賴裡,卻以為自己是自由的。”
波莫納看著天花板想了一會兒。
“他很驕傲,嗜好權力,想要在魔法史上佔取驚人的地位,但我看到他絕大多數時間都在學校裡。”波莫納將視線轉向了西弗勒斯“他僅有的自由,是讓學生們自由得選擇校歌的曲調。”
“他隻用一句話,就解除了你的麻煩,如果麗塔基斯特還在預言家日報,你覺得你現在能安生得呆在這喝蛋酒?”他恥笑般說。
“你想和他一樣嗎?”波莫納面無表情得問。
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們男人總是那麽熱衷權力。”她冷冷得說。
“你不喜歡嗎?”他反問道“我注意到一件事,為什麽學校裡沒有任何關於介紹塞勒姆歷史的書?你知道,作為一個重要的歷史節點,這不是很不恰當嗎?”
她想起了想把好運泉從圖書館書架上撤走的馬爾福,剛要說話。
“有一個被害人,約翰·奧爾登,你知道他是誰麽?”西弗勒斯問。
“你剛才說了。”波莫納說。
西弗勒斯冷笑。
“你要發表什麽高見?”波莫納問。
“庫伯得意思是桶匠,五月花號上有一個叫約翰奧爾登的桶匠,他上岸後成了社區領袖,並且成了普利茅斯的治安官,1634年時因為卷入了一起交易點衝突,被當時的總督溫斯洛普逮捕了,那時馬薩諸塞和普利茅斯都認為對這個交易點有管轄權,55年後,66歲的約翰奧爾登接受了審判。”
“等等。”波莫納說“那豈不是……”
“塞勒姆被審訊的約翰奧爾登當時只有11歲,你覺得他可能成為治安官嗎?”西弗勒斯問。
“當然不可能,但是五月花號上那個桶匠……”
“從五月花號登陸新大陸,已經過去14年了,他在那裡結了婚,生了孩子,成了個受人尊敬的人,他活到了1680年。”
“所以受審的這個約翰奧爾登是他的兒子?”波莫納問。
“當時陪審團的成員都坐擁幾十萬英畝新英格蘭的土地,最重要的是,他們每個人的名字都出現在新的特許狀上。”西弗勒斯說“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波莫納緊閉著嘴。
他站了起來,走到了波莫納的耳邊,在她耳邊低語,像是在說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連檢查總長也是新的,你現在明白了。”
他最後說,然後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坐著。
“誰告訴你的?”波莫納問。
“我猜的。”西弗勒斯說。
她現在開始明白,為什麽神秘人會那麽看重他所說的情報了。
“都已經作古的事了,什麽時候那些跳舞的曼德拉草成熟?”波莫納問。
“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書上的操作的。”他輕飄飄得說,像是毫無興趣。
“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波莫納問。
他沒有說話。
“我挺喜歡和你說話的,西弗勒斯,歡迎你再來,前提是你不被關進阿茲卡班。”波莫納冷漠得說,站了起來“你還想來杯蛋酒嗎?”
“不,謝謝。”他無趣得說,放下了酒杯,然後也站了起來。
在對視一會兒後,他頭也不回得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晚安。”在辦公室的門被“砰”得一聲關上後,波莫納說。
接著她的視線轉向了書架。
歷史上桀驁不馴的女性並不少見,其實天神烏拉諾斯被蓋亞襲擊後,也遺失了一部分身體落入海中,變成了維納斯。
這時她的眼前出現了火光,仿佛要將書架和上面的書一起都焚毀了。
“你真是個危險的追隨者。”波莫納說,接著她走向臥室,將兩杯沒喝完的蛋酒留在了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