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是如何練成的 ()”
“會的。”
嶽瑛覺得這個和尚有些不知好歹,原本美好的心情也被破壞了一分,嶽瑛不想理她,就跑出去了。
——
嶽瑛的眼睛好的很快,所以開始迷迷糊糊,到後面的逐漸清晰,只花了三個月的時間。
從一開始的激動,變成了後面的平靜,嶽瑛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可以看清了。
這也是嶽瑛第一次看清了和尚的樣子。
當時他正在院子裡看桂花,桂花樹形美觀,終年翠綠,花小而芳香。
它那濃鬱的幽香,幾乎滲透每個空氣分子,熏得人都要醉了。
一陣風吹過來,那桂花樹枝輕輕搖晃,嶽瑛身上沾滿了桂花,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桂香的氣息。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嶽瑛收回了看桂花的視線,轉頭看去,一時間被白色迷了眼。
和尚看上去很素淨的,白得像一抹月光,唯有眉眼是濃黑色,站在院子中,好看得不像人,像一幅畫,畫也是沒有感情的,和她如出一轍。
兩個人遙遙的對視著,鼻尖的桂香是那麽的芬芳。
“嶽公子覺得這桂花如何呢?”
嶽瑛耳根發麻發癢,那聲音略嫌清冷,卻隱隱透著別致的沙啞,帶著股難以名狀的味道,光是聽著就讓心尖兒跟著發顫。
淨塵的氣質清冷若冬雪,漂亮雪白的面龐上浮出的笑容畫紙似的虛虛地貼在臉上,巧妙卻不真實,缺乏與靈魂相服帖的充實感。
她的目光猶若羽毛般輕飄飄地掃過心口,又如微風吹過平靜的湖面帶起細細的漣漪,晃晃悠悠地落在嶽瑛身上。
就算是見過無數美人的嶽瑛也不得不承認這和尚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他從未見過這麽如畫的人兒。
而且還是個和尚。
“淨塵。”嶽瑛望她一眼,細細咀嚼著字眼,溫柔地輕輕莞爾,“桂花如何我是不知,只是這鼻尖的香倒是誘人。”
溫希恩愣了一會兒,淺色的瞳孔微動,“嶽公子……看的還不是很清嗎?”
嶽瑛撒謊了,他用失落的語氣說道,“看的不清。”
每個人的體質不同,使用鮫珠的效果也不同,溫希恩沒有懷疑了,因為她知道有人比嶽瑛自己更希望自己的眼睛好,所以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撒謊。
溫希恩轉了一下佛珠,算是安慰,“會看清的。”
嶽瑛暗著一雙眼眸,像是不經意一般向前走了一步,兩個人的距離拉近。
在溫希恩疑惑的目光中,嶽瑛笑了一下,帶著少年的朝氣,“湊近了看還是看不清呢,好像看清淨塵長什麽樣子啊。”
鼻尖除了桂香之外,還有淡淡的,幾乎聞不到的冷香。
——
嶽瑛看著那些別人送來討他歡心賞的珍寶,有些意興闌闌珊的用刀尖挑了挑,華麗,通透,只是金燦燦的,晃眼的很。
“他們的消息倒是靈通,我眼睛還沒好呢,就眼巴巴的送東西過來了。”
將刀收回,刀身摩擦刀鞘,發出刺耳的聲音,嶽瑛坐在了軟榻上,靠著舒適的軟枕。
旁邊,穿著輕薄的侍女給他捏著肩膀,纖纖玉指,指甲上染著漂亮的色彩,跟那嬌嫩的容貌一樣蠱惑人心。
嶽瑛隨手摟了她的腰,聽她一聲驚呼,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而是端起酒杯飲了一杯後,吩咐道:“去請和尚過來。”
“大少爺要請的,可是淨塵大師?”侍從小心翼翼的問道。
嶽瑛的眼睛雖然好了,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性格也沒有以前那麽陰翳,但是也只是看起來而已。
雖然少年看著英俊,
可是眉眼隱藏著的陰沉和暴戾卻不是說笑的,即使那被摟著看著嬌俏的笑著的侍女,身體也在不經意的顫抖著。“你說呢?”嶽瑛輕笑一聲。
那位侍從連忙稱了一聲是,然後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溫希恩聽到這個消息的的時候,只是靜靜的放下手中的東西,在侍從崇拜的目光中,淡淡的起身。
旁邊的酒壺已經堆到了第三個,領口微敞,少年的墨發散落,或是垂落在身後,或是調皮的進了衣領之中,去觸碰那多少人想要擁有的完美身形。
身上全是酒氣,可那雙漆黑的眸,卻只是微微帶了一絲的迷醉,微闔之間,偶爾透露出鋒芒來。
“嶽公子,”溫希恩雙手合十,目光淡淡掃過,好像沒有看見他摟著女人的手一樣。
“來了,”嶽瑛抬眼,看了那純白的身影一眼,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深意,揮了揮手道:“你過來,你們退下。”
“是,”侍女的聲音嬌媚,可是從她最後的聲音中,卻仿佛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意味在裡面。
兩個人坐的挺近的,濃濃的酒味在空氣中蔓延,溫希恩不喜歡酒味,也不喜歡這樣的氛圍。
忍不住先開口詢問,“嶽公子,找貧僧有何事嗎?”
嶽瑛摩挲著酒杯,不知為何不敢看和尚的眼睛,他怕和尚看出了他的謊言知道他的眼睛好了,就會離開。
說真的,嶽瑛都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在意和尚的離開,其中裡面的緣由嶽瑛不想探究,他就是這麽的任性和無理取鬧。
“沒什麽事,就像問問你,你覺得在寺裡待著舒服還是在這盛世待著逍遙。”
和尚眉眼清冷慈善,蒼白乾淨的有些不食煙火。
嶽瑛看著溫希恩的側臉,就突然想著為什麽這麽想不開去做什麽和尚,做和尚到底有什麽好的,哪裡有這裡逍遙自在。
接著一想溫希恩留了長發的模樣,嶽瑛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溫希恩剛好看到他笑,便轉頭好奇的望向他,然後也跟著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是一個很淺很淡的弧度,如同曇花一現。
可能這和尚以為他還看不見吧,所以在會這麽不加掩飾的對他笑。
嶽瑛望著呼吸一窒,不著痕跡的恍惚了一下,然後迅速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的一聲不吭的挪開了視線。
但實際上他整個人卻陷入了要將人包裹住般的柔軟舒適之中。
可是他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要他一表現出來,和尚肯定會發覺的,到時候嶽瑛不知道該怎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