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意兩人在石板路上慢慢悠悠的走著。
賀州說,“住在公館太麻煩了,我身體不好,管事幫我找了一個醫生,可是我不能天天來這邊或者讓醫生過去,索性搬到了這邊。”
不過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要算卦,在公館人多眼雜,而且鄭安仁時常過來,一不小心便會發現。
聞言,雖然上一次兩人見面她也問過一次,但還是問道:“你修煉有靈力身體怎麽會這麽弱,到底發生了什麽?”
賀州看著橋下一輛小船劃過,說道:“我也不清楚我在這個世界為什麽會這樣,不過可能是身體出了問題。”
賀州剛來之時便是琵琶鬼,而這身體原本的人缺少他這一魂,因此有先天不足之症,後來他進入身體,按理來說靈魂全了,身體也會慢慢好起來。只是沒想到他每次修煉或者運用靈力時便感覺全身都在痛,可他需要算卦就必須使用靈力,所以直到現在身體也比以前好不到哪去。
見著賀州又要咳嗽,柳七意的眉頭便沒有松開過。
“你這個樣子,到是感覺像是先天不足。”
賀州想了想,覺得這並無道理。
“那這個醫生能有用嗎?”
柳七意表示懷疑。
一說到文傑,賀州臉色就有些古怪,不過他的臉蒼白,因此柳七意並沒有看出什麽。
賀州點點頭,“文醫生,他還是比較厲害的。”
聞言,柳七意點點頭。
“你又是怎麽找到這來的。”
柳七意勾唇說道:“昨天去了一趟公館,問了管家知道你搬了出來,不過這裡我還是真的誤打誤撞過來的,本來我是在到處走。”
賀州也沒想到是這樣,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隻冷冷應了聲:“哦。”
柳七意:……
賀州也意識到他不應該這樣回應,只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麽,便乾巴巴的轉移話題:“你是要來找我?”
昨天她問了管家他在不在公館,便應該是有事吧。
柳七意點點頭。
一時間兩人又沉默起來。
……
柳七意心下歎了口氣,說道:“我只是想問你知不知道黑塔的事。”
賀州想了想,看著她,“你想知道些什麽。”
“黑塔……是我們隻中只能出去一人嗎?”
柳七意終究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只是這關乎每個人的性命,如果真的是這樣,怕都互相殘殺起來。
柳七意一時間想到吳叔,默默補了句:或許吳叔早就想殺了他們了,不過這個世界他應該最想殺的人是她。
賀州很坦誠,直接說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柳七意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是只有一個人才能出去。
一直都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想要進入黑塔,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去,只有當人數剛好是八的時候才會進入。而其他人的話要麽是根本找不到路,要麽是死在了黑塔外面。”
難怪當時她看黑塔外面那麽多人骨……
“而且,我們從一個世界裡進去再出來,其實隻相當於過了一天而已。”
這麽說他們進入黑塔還不到五天?
雖然她帶的那本書上提到過黑塔,但也沒說的這麽詳細。
“每一個最終出去的人都會有好處,如果有機會,你就盡量出去吧。”
“我們中只能活一個,你想讓我出去,那你自己怎麽辦。”
賀州沒有說話,只是捂著嘴又咳嗽了幾聲。
人聲一瞬間清晰起來,柳七意意識到他們已經不知不覺走到街上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已經走過了。”
柳七意吃驚,“你不知道提醒一下我。”
賀州罕見的露出一抹笑容,“我想出來逛逛。”
柳七意上下看了他一眼,尤其盯著賀州蒼白的臉,“……你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