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靜中,一聲野獸般的吼叫打破了寧靜。
緊接著出現一陣陣緊促的腳步聲。
不過瞬息,一些塔比奴就已經衝到了人們面前,鋒利的獠牙和指甲閃爍著寒光,仿佛下一秒就會劃開皮肉,用鮮血侵染。
人們及時反應過來,抬手用武器格擋。
一來一回,便與塔比奴交手幾個回合。
村民仗著人多,多是兩人對付一個塔比奴,一開始佔據上風。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逐漸體力不支,而塔比奴越戰越勇,稍不留神,便被塔比奴一掌奪去了性命。
安娜看著身旁的人一個個倒下,眼中閃過悲戚。
“啊!”
她雙手握著劍,不顧一切的朝眼前的塔比奴刺去。
“呃……”
塔比奴後退幾步捂著傷口,安娜追了上來將它踹在地上,在它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便一劍刺入了它的腦門。
接著又衝向了另一個塔比奴。
眼見著安娜越來越深入塔比奴中,村長大喊道:“回來!”
話音剛落,一個塔比奴就朝他撲來。
驚駭之間,柳七意猛地將村長拉到一旁,還未喘一口氣,撲了空的塔比奴就朝她衝來。
柳七意被前後夾擊,只能轉攻為守。
“我來幫你。”
安娜過來靠著柳七意喘著氣道。
“好!”
安娜揮舞著手中的劍,動作愈發熟練。
那劍鋒利無比,塔比奴的鮮血沾在上面,填滿了上面的符號,塔比奴感覺著上面的氣息,甚至從心裡感覺到一種威懾。
而柳七意身手靈活,干擾著它們。
在兩人的配合下,不知不覺就已經殺了半數塔比奴。
“嗷嗚嗷嗚……”
一直在後面的塔比奴突然叫了兩聲,眾人還不不知道怎麽回事,所有的塔比奴便如潮水一般褪去。
“我們……撐過來了。”
安娜看著塔比奴遠去,一下子脫力躺在地方,她出神的望著黑暗的天空,又舉起手中的劍看了起來,嘴角上揚。
柳七意呆呆的看著安娜手中的劍,確切的說,是劍上的那個暗淡無光的藍色珠子。
她伸出手,忍不住摸了上去,在觸到那冰涼的觸感猛的一顫,她回神,將安娜拉了起來。
安娜的眼角流下一滴淚痕,柳七意有些好奇。
安娜說道:“沒事……我只是太高興了。”
說完,她點點頭。
“當家的啊……”
一聲女人的淒叫傳來,兩人轉身,忍不住別開視線。
身後,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著,殘肢斷手不知主人是誰,儼然一副人間煉獄。
所有活下來的人都默默地低著頭,女人細小的哭咽像座牢籠將他們囚禁在沉悶悲傷中,越縮越小,直至無法呼吸。
村長低沉的聲音傳來。
“好了,為守護村莊而死的他們是英雄,我們現在該讓英雄們入土為安了。”
看著眼前燃起的熊熊大火,村民們終於還是仍不住大哭起來。
柳七意站在最後面,歎了口氣。
她看向周圍,和他們一起來的人除了她和何晴也只剩四人,她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願你們安寧。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了才害了我丈夫!”
“對,還我的兒子!”
……
一聲激起千層,村民漸漸將柳七意他們包圍,柳七意睜開眼,看著神色猙獰的村民高舉著火把,
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們活活燒死。 很不對勁……
何晴緊張的握著柳七意的手,說道:“你們胡說什麽!”
“不是你們還有誰,就是因為你們偷了守護者,塔比奴才沒有了限制。”
“胡說,我們偷了守護者有什麽用。”
“我們現在就搜身,肯定能從他們身上搜出來,不然怎麽就他們沒死。”
“等等,你們冷靜一點。”
村長製止道。
“村長,往常你可憐他們收留他們我們都沒什麽意見,但是今天必須要讓他們有個說法。”
柳七意一沉,恐怕他們今天是不會放過他們了。
“你們……”
柳七意還沒說話,楊顯便站出來說道:“我們漂洋過海來到這裡本無家可歸,被你們收留已經是感激不盡,怎麽會做出這麽不是人的事,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能否給我們幾天時間,我們一定找到守護者。”
“幾天,呵,萬一明天塔比奴再來怎麽辦,我們還有能力抵抗嗎。”
“這樣,我們一早就去塔比奴他們那裡,拖住它們,然後你們找守護者。”
柳七意看了楊顯一眼,沒有反對,何晴卻皺起了眉頭。
“萬一你們是要逃走呢?”
“何晴她懷有身孕,就作為人質留在你們村裡這樣行了嗎?”
“不過一個人,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拋下她一走了之。”
“我也留下來吧,我還可以找守護者。”
邁克說道。
“我跟著他們去吧。”
安娜開口道:“防止他們逃跑,雙重保險。”
柳七意看了安娜一眼,看見她背對著村民向她眨眼睛,抿了抿嘴唇。
如此,他們便商定了下來。
“七意……”
何晴抓著她的手一臉憂愁。
“沒事的。”
村長走了過來,說道:“抱歉,他們……他們只是太傷心了。”
柳七意搖搖頭說道:“我知道。”
但是,她隱隱能感覺他們的變化,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