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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第102章 無雙戰神與古之惡來
“哼!”

 望著魁梧壯漢疾馳衝來…

 呂布發出一聲冷哼,他雙腿夾緊赤兔馬,所謂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在他眼裡,整個大漢,論單打獨鬥沒人是他的對手。

 眼前的這個家夥,雖然魁梧,但一樣不堪一擊。

 握緊方天畫戟的手更用力了一分,舔舔嘴,面目猙獰,終於…他揮起了方天畫戟朝來人砸去。

 “跟我過招?找死!”

 高手對決,不需要什麽花招,兵器碰撞,乾就完了!

 兩聲爆喝之後,呂布與典韋拚殺於一處。

 呂布一衝,他身後的並州狼騎便各個氣勢如虹了起來,紅著眼睛,猶如下山猛虎,紛紛舉起戰戟,渾然忘記了如今處還在包圍之中。

 數千並州狼騎,全力發出的衝刺,威勢十足,帶著無以倫比的氣勢。

 至於緣由,他們知道…他們的將軍呂布必能斬下賊首,擒賊擒王,賊首一死…縱是有埋伏又如何?

 這些年,他們並州狼騎中的埋伏還少麽?

 哪一次,不是因為他們將軍的無雙武技,化險為夷呢?

 但…

 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呂布是無雙戰神不假,可他的對手,又豈是泛泛之輩!

 無雙戰神與古之惡來…注定是一場惡戰。

 …

 “老子打的就是你…”典韋發出大吼。

 參加這次包圍之前,陸羽就告訴他,敵陣中有個很能打的叫呂布。

 他很好辨認,胯下的馬是紅色的,二龍鬥寶亮銀冠,武器是方天畫戟,嗓門很大,喜歡帶頭衝鋒。

 陸羽交代給典韋的任務,不是打贏他,而是拖住他…

 所謂一呂二趙三典韋,陸羽實在判斷不出,呂布的武技到底有多牛逼?萬一…一戟直接把曹純、曹休給秒了,那別說十面埋伏,就是三十面埋伏也要被瓦解。

 縱觀曹營中能跟呂布掰掰手腕的也只剩下典韋了。

 當然…對於典韋而言,什麽叫拖住?這分明是陸羽公子看不起他…他在龍驍營每天他吃五斤肉,難道…只是為了拖住敵人麽?

 典韋這次是卯足了勁兒,要把呂布給乾翻在地。

 他的想法很單純,不這樣,對不起陸羽每天給他的五斤肉!

 此刻的典韋毫不猶豫,猶如一頭蠻牛一般,與呂布大戰了三十余個回合…

 呂布雙臂都麻了,這種感覺只有曾經虎牢關下與張飛張翼德大戰時才出現過。

 眼前這惡漢的力量好大呀!

 為確保典韋的安全,陸羽特地給典韋配上了重甲,幾十斤的重甲加於身上,又是騎馬。

 按理說典韋應該是猶如罐頭一般固定在馬上,莫說是身體的輾轉騰挪,就是想抬抬腳都十分費力。

 可典韋托著幾十斤的鐵甲,渾然沒事兒人一般,他的行動虎虎生風,身子騰挪輾轉,身上戰甲不斷的摩擦發出金鐵的交鳴,手中的雙戟連續不斷的攻向呂布的要害…

 他整個人就像是一輛重裝坦克。

 當然…呂布的戰鬥力也不容忽視,他的力量略遜於典韋,可身體的靈活程度,與武器的結合程度,甚至是騎術均勝於典韋!

 這也讓他在整個交鋒中始終佔據著上風,典韋被壓製了…

 可…壓製歸壓製,呂布若想戰勝典韋,一百回合之內,根本沒有可能。

 “吃老子一戟…”

 被壓製的典韋氣的鼻子都歪了,這一刻,他爆發了,他一戟格擋住呂布的方天畫戟,另一戟直插呂布的心臟之處。

 很明顯,一戟的力量是隔擋不住呂布的畫戟,而典韋的打法是“強擊”,俗稱“以命換命”…呂布的方天畫戟若要劈中典韋,典韋的單戟也必定同時洞穿呂布的胸膛…

 如此不惜命的打法,整個大漢,也唯獨他典韋這麽一號。

 戰戟越來越近,典韋那猶如獵豹一般的速度,還有那鐵塔一般的魁梧身材,以及…月色下,身上鏈甲折射出來的幽藍光線,整個就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許多原本還在交戰的士卒…這一刻,默契的退後,均目睹著城門下這場巔峰對決…

 若然呂布勝,則並州狼騎還有一線之機,若典韋勝,那兗州官兵士氣高昂,呂布與並州狼騎將陷入絕境。

 “你這是要?同歸於盡?”

 呂布喃喃開口,他下意識的收回方天畫戟格擋,可高手對決,他的攻勢一減,換來的就是典韋狂風驟雨般的連翻進攻。

 勢大力沉的雙戟一戟比一戟剛猛,一戟比一戟迅捷…竟是逼的呂布連連後退。

 近距離交戰,赤兔馬的速度發揮不出來,被人埋伏…又難免分心!

 最終…典韋棄馬,整個人朝呂布飛撞而來,這突如其來的攻勢…究是呂布也沒有反應過來,“啪”的一聲,兩具肉體相撞到了一起。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停下了…

 因為,他感覺上半身被一頭牛撞到,骨骼都要碎裂了。

 得虧他反應的夠快…爆退而去,究是如此,他感覺喉嚨裡黏稠稠的,連連咳出鮮血,

 對面的典韋,也不好受…

 很顯然,他沒有料到呂布的身子也格外的結實,猶如一個鋼板一般,呂布咳出鮮血的同時,典韋喉嚨裡也湧上了絲絲血跡。

 “你…你過來呀!”

 典韋指著呂布,還要再打…只是,如今的他已經邁不動腳!

 呂布沒勝,典韋也沒敗…

 可現在兩人都無法動彈,劇烈的身體碰撞,使得兩人短暫的失去了戰鬥力。

 而這…對並州狼騎而言,無異於士氣上天崩地裂一般的打擊。

 並州狼騎這幾年之所以名頭響徹,那首先取決於他們的將軍呂布,兩軍陣前,陣挑敵將,軍隊的士氣自然提升至頂點,衝鋒之下,自然是無往而不利。

 可…今兒個情況截然不同,呂布將軍不僅沒能陣斬敵將,反倒是與敵將兩敗俱傷,那麽…並州狼騎的主心骨可就沒了!

 就在這時。“呂布已經重殘,還等什麽…斬下呂布首級者賞千金!”

 曹純高呼一聲,頓時,留守在陳留的數千兵馬齊齊朝並州狼騎殺去。

 此刻…傳說中的神話,被吹捧到雲端的無雙戰神呂布重傷,這讓所有甲士看到了戰勝他、取下他首級的可能!

 這下,曹軍將士們一個個士氣如虹,他們揮舞戰戟、挺出長矛,連續不斷揮舞亂刺,整個陳留城下幾乎是一面倒的屠戮,一如秋風掃落葉一般。

 特別是龍驍營騎士,他們好似渾然不怕死一般,哪裡敵人多就往哪裡衝,爭先恐後,口中還喊出各種古怪的聲音。“一個,兩個…七個,八個…十五個!”

 或者是“一畝地,兩畝地,三畝地…五畝地”

 這是陸羽定下的規矩,戰場上取下一個頭顱,除了原本功勳的獎勵外,還獎田地。

 這個時代,無論是百姓還是士卒,對田地的渴望是近乎癡狂的,誰不想家裡有幾百畝隆田,也學那些大氏族一樣,收田租…當收租大佬,吃香的喝辣的…

 只要幾百畝地,這輩子,孩子這輩子,孫子這輩子,世世代代都有了保障!

 而在龍驍騎中,能最直接獲得田畝的方法只有一個——殺敵立功!割下敵人的頭顱!

 在龍驍騎的衝鋒下,四處埋伏的兗州守軍也一隊隊的從敵軍兩翼殺出,他們配合默契,騎兵只是在外圍將敵人的活動范圍不斷的壓縮,弓弩手則朝敵人密集處連番不斷的放箭!

 隨著時間的推移,呂布與並州狼騎就快絕望了…

 這一刻,他們多麽希望看到“光”,看到能逃出去升天的光芒!

 這一個不平凡的夜,就快要迎來它的終章。

 …

 …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入陳留郡太守府的閣院。

 陸羽起了個大早…直到今兒個,他才打算回家。

 穿好衣服,在幾名甲士的護送下,陸羽快步往自家府邸行去。

 一些起的早的百姓看到了陸羽,心裡嘀咕著,“這位陸公子不是兩日前被打了五十軍棍麽?”

 還有的百姓竊竊私語。

 “五十軍棍,足夠讓一個成年男人半個月下不了闖!怎生他…走的這步子龍精虎猛、六親不認的?”

 “難道…沒打?”

 “不對呀,可…這城裡傳得沸沸揚揚啊!聽說他姐姐蔡昭姬都差點哭暈過去!”

 面對這些交談,陸羽也懶得解釋,轉過一個街道,就來到了“蔡”府門前。

 此時,幽幽的琴聲在府邸中回蕩,琴聲悠揚,就像是輕音樂一般格外的愜意、安恬。

 這般景象倒是與昨夜南城門的森然肅殺之象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

 誠然…

 昨夜的大戰消息還封鎖著。

 百姓們並不知道。

 昨夜…妄圖來攻取陳留的呂布,陷入了陸羽與曹純早已設計好的埋伏之中。

 十面埋伏,甕中捉鱉。

 在曹純、曹休、典韋等人連翻的衝殺下,呂布損兵折將,若不是胯下赤兔馬跑的極快,若不是高順的陷陣營與張遼的騎兵紛紛加入戰局,營救呂布,怕是一代無雙戰神已經殞命在這陳留郡南城門下。

 一大清早,曹純就派人將昨夜發生的一切,連帶著這幾日他與陸羽的謀劃悉數告知蔡琰…

 當得知陸羽弟弟沒事兒,那五十軍棍不過是做做樣子,來犯之敵已經潰敗的消息時,蔡琰的眼淚終於止住了。

 弟弟沒事兒就好…

 不過,聰慧的蔡琰還尋覓到了另一層味道,或許…她這做姐姐的眼淚也是弟弟計劃中的一部分吧?

 因為高興,蔡昭姬翻出了父親留下的焦尾琴,一大清早就撫了起來。

 琴聲和緩、悠揚…由低到高,仿似一條小溪一般,緩緩流淌。

 蔡昭姬芊芊細手輕撫琴弦,整個人顯得別樣的恬靜…

 陸羽款款踏入其中,昭姬姐姐的琴技那自是沒的說…聽說,六歲時,她就能聽出斷了的琴弦。

 呼…

 輕輕一聲呼氣,陸羽笑吟吟的朝她走來。“昭姬姐,今天這琴曲似乎不合時宜,不如彈奏一首森然肅殺之氣的破虜令如何?”

 唔…聽到了陸羽的聲音,蔡昭姬款款抬頭,眼前的卻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陸羽弟弟還能有誰?

 她豁然起身,原本想去一把抱住陸羽,畢竟…幾年來,還從未這麽長的時間與弟弟分開。

 盡管,這個時間也不過才三日!

 可…腳步剛剛邁出一步,她又收了回來,表情也變得嚴肅了一些。

 “羽弟還知道回來呢?”

 儼然,蔡昭姬生氣了…

 這個嘛,陸羽懂,聽曹純、曹休講…這三日昭姬姐可流了不少眼淚,現如今…責罵自己兩句發泄一下,陸羽能理解。

 陸羽撓撓頭。“昭姬姐…實在是事發突然…”

 “事發突然?就不能告訴我一聲嘛?”雖是責怪,可因為蔡昭姬的聲音太過悅耳,這責罵…就像是情人之間故作的嗔怒一般。

 “昭姬姐,我錯了…這總行了吧?”

 陸羽湊頭湊腦的到她的面前,緩緩的抬起手,拇指、食指抵在了昭姬姐的下巴處。“姐,哭也哭了,罵也罵了,接下來…是不是能笑一個了!”

 “你…噗!”

 先是斥責,可最後看著陸羽的動作,還有那眼巴巴的神色,實在是憋不住,“噗”的一聲笑出聲來。

 若是被別人出手這麽調戲,蔡昭姬早就要喊人了,保不齊,一巴掌都扇過去。

 可陸羽弟弟嘛,習慣了…小時候,羽弟每次惹自己生氣,都是這樣子,只要自己一笑,一切的生氣與煩惱就全部消散了。

 “這不,一切都好起來了嘛…”陸羽也笑著說道。

 蔡昭姬微微蹙眉,故作嚴肅。“以後可不許這樣,縱然需要姐姐的眼淚,你提前告訴姐姐一聲即可…該配合你演出的我,能視而不見麽?”

 呃…陸羽感覺昭姬姐姐在唱歌。

 本想再寬慰兩句…

 卻在這時,一個丫鬟匆匆走來。

 “蔡琰姑娘,陸公子,門外…丁夫人求見!”

 “丁…丁夫人?”蔡昭姬微微一頓,連忙反問:“哪個丁夫人?”

 印象中,陳留郡能叫得上名號的夫人裡,姓丁的夫人可並不多,唯獨兩個…其中一個是夏侯淵的夫人丁香,另外一個是兄長曹操的正妻,名喚——丁蕙!

 難道…

 不等蔡昭姬細想,丫鬟如實稟報。“是曹州牧的夫人…”

 竟是…

 兄長曹操的正妻丁夫人來此, 蔡昭姬哪裡敢怠慢,她慌忙收起焦尾琴,快步往正門行去。

 陸羽則是眼珠子一轉…

 丁夫人?

 這個…無論在演繹中還是正史裡,均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曹操正妻丁夫人?這個連曹操的面子也不給的丁夫人?她怎來了?

 按照正常的節奏,不應該是曹純、典韋、曹休他們來講述下昨晚的戰況麽?

 一時間,陸羽有點搞不懂了…

 這是?啥情況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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