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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第285章 汝為江山,吾為名利,何罪之有
下邳城,城門處。

 遙遙可以望見,此處戒備森嚴,過往行人嚴加盤問,若是外來口音,一律不許入城。

 儼然,因為郝萌的叛亂,呂布已經有些杯弓蛇影的味道。

 此時此刻,城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甚至,其中還有不少各諸侯派來的細作,可無有例外,他們均被攔在這城牆之外。

 不是本地人,縱是你說破了天,還是進不得這下邳城。

 呂布正站在城樓上遙遙眺望著遠方,一旁是他的老表,八健將之一的魏續!

 如今,所有八健將中,呂布唯獨能信得過的也只有此魏續一人,更是將張遼的騎兵、高順的陷陣營統統轉交給魏續統領。

 “溫侯,已經部署妥當了。”魏續開口道:“凡是城內不是本地口音的一律驅逐,外來客商更是進不了咱們下邳城一步!”

 “很好…”

 魏續的話讓呂布十分滿意,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如此一來,他曹操的細作就不可能窺探到咱們下邳城的動靜,哼,本侯就不信,他曹操瞎著眼睛還能察覺到我軍的行動!”

 言及此處…

 呂布的眼眸抬起,望向正西方向。

 “三軍都調度好了麽?”呂布意味深長的問道。

 魏續點頭道:“一切如常,三軍已經就位,細作正往小沛城的方向潛入,只等十日後,足可以一鼓作氣剿滅劉備!”

 “好!”呂布眼眸凝起,一抹殺意驟然升騰。“大耳賊啊大耳賊,你竟敢私通曹操,哼,那你的死期就到了。”

 其實…

 從劉、關、張三兄弟討伐袁術,委身曹營,最終全然而退開始,呂布對劉備就生出了一些懷疑。

 而這股懷疑,隨著右參軍陳登與女兒呂玲綺繳獲到一封曹操發給郝萌的書信起,呂布的懷疑更甚。

 因為書信中提到了,曹操邀郝萌、劉備裡應外合,絞殺呂布。

 前者郝萌已經叛亂,那麽…後者…

 如今,在呂布看來,下邳城這邊的叛亂已經處理完畢,自然該解決掉劉備這個“兩面三刀”的小人。

 而十日後便是奇襲小沛的計劃。

 這個計劃,就連陳宮都不知曉…

 可以說,呂布麾下,知道詳盡戰略的唯獨陳矽、陳登父子,還有大表哥魏續。

 在呂布看來,這次的奇襲小沛城,穩如狗!

 “報…”

 就在呂布暢想著十日後的奇襲之時,一道聲音傳來。“將軍,如今酷寒,軍中不少將士身患傷寒絕症。”

 這…

 呂布的臉色一下子凝了起來。

 身處這個時代,沒有人不知道傷寒症,也沒有人會小覷這傷寒症,若然不能遏製這種症狀,傷寒症很有可能會在軍中、城中蔓延,到時候就是軍心、民心的大變。

 “醫者呢?可有去診治過?”呂布急問。

 “治了,可…可他們說…”這小校語氣磕磕絆絆。

 “說什麽?”呂布的嗓音提高,語氣更添得幾分急促。

 “說…說…”小校踟躕了半天還是開口。“他們說,他們治不了這傷寒症,當今能治這傷寒症的唯獨許都城、或者是兗州的醫者!”

 這…

 呂布一下子就回想起來了。

 傷寒症肆虐最嚴重的地方便是兗州、徐州,可曹操之所以能解這傷寒症,乃是因為他手下的那名功曹,不…如今應該稱呼為那名大漢司農——陸羽!

 就是他,編纂出了一本《傷寒雜病論》。

 而這《傷寒雜病論》一經問世,就解決了曹操轄下兗州八郡、徐州四郡的傷寒難題,並且…曹操還允許這些醫者去其它州郡醫治,以此賺得了不少人心。

 可以說,除了兗州的醫者,還真找不到能醫治這傷寒絕症的人。

 這可怎麽辦?

 呂布的臉色驟然難看了不少。

 一旁的魏續卻是眼珠子一轉。“溫侯,似乎…咱們下邳城門外就有兗州而來的醫者呀!只是被攔住了。”

 醫者?

 呂布的眼眸驟然睜大,可僅僅一個瞬間,他再度眯起。

 若然,若然這些醫者是曹操的細作那可怎麽辦?

 可偏偏,倘若不解決這傷寒症的難題,任憑這傷寒肆虐,那…三軍將士的軍心必定崩潰,十日後的行動,還如何進行?

 兩難…

 好一個兩難的抉擇呀!

 “溫侯是擔心?這些醫者是曹營派來的細作麽?”不愧是大表哥魏續,呂布心中的猜忌,他一下子就看穿了,當即提醒道,“溫侯不妨親自審審這些醫者,若然真的是細作,又豈能逃得過溫侯的眼睛?”

 這話聽著舒服啊!

 呂布點了點頭,一揚手,“來人,將城門外守候的醫者都給我帶上來!”

 “喏!”小校答應一聲,急忙去辦。

 …

 下邳城,城門外。

 楊修與與一乾醫者在這邊已經等了整整一天。

 饑寒交迫!

 若不是憑著醫術救治了一些城門外的百姓,換得了幾口糧食,怕是他們都要餓死在這邊了。

 說起來…

 楊修也很焦急啊,陸總長交給他的任務…可拖不得呀,遲則生變。

 但…

 總歸楊修心裡還有譜。

 因為就在方才,他打開了那封陸總長特地留給他的錦囊。

 這錦囊中密密麻麻很多字,詳細的講述了,如何入城?如何行醫?如何接近陳矽、陳登父子?如何將情報傳回。

 當然了,此時此刻,楊修才知道這次的任務有多凶險。

 丫的,這可不僅僅是點亮下邳城眼睛這麽簡單,這是在虎口裡拔牙呀!

 不過…

 還好,總歸陸總長這錦囊中,提到了他該如何做,而現在,他應該做的就是一個字——等!

 “楊公子,這都快兩天了,咱們還是進不去下邳城啊!”

 與楊修一道前來的幾名醫者眉毛幾乎凝成了倒八字。

 他們更急…不光急,還冷,還餓!

 呼…

 楊修輕呼口氣,盡可能的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等,再等等,如今,咱們已經在城門外醫治過不少人,想來…咱們醫者的身份已經傳開了!”

 “這有用麽?”醫者指著城樓上高掛著的牌匾,接著問。

 下邳城城樓上的確掛著一處牌匾,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一行大字——外來人等不得入內。

 縱然他們是醫者,又…又能進得去麽?醫者的身份有用麽?

 “有用!”就在幾名醫者都快要絕望的時候,楊修的話擲地有聲。“陸總長說有用,就一定有用!他讓咱們等,便是凍死了、餓死了,也要等下去!”

 別說…

 被陸羽一通海扁,楊修好像悟了,如今…對陸羽的話簡直奉若神明,他更是心底裡十分堅信,跟著陸總長,有肉吃!

 就在這時。

 “幾位?可是來自兗州的醫者?”

 一道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踏踏踏”的腳步聲接踵而出,楊修抬眼,面前的卻不是這下邳城的守門士卒,還能有誰?

 “是…我與這一乾醫者均是來自兗州,欲進這下邳城治病救人!”楊修不假思索的回道。

 “我家主公要見見你們!”守門士卒冷冰冰的話語傳出。

 緊接著,一乾甲士將包括楊修在內的這一乾醫者圍在當中,一行人往城樓上行去。

 呼…

 隱晦的,楊修長長的呼出一口大氣。

 進城了,陸總長的錦囊妙計沒有錯,真的…真的進城了。

 當然,這對楊修而言,並不只是進城這麽簡單,這無疑更增添了他的許多信心。

 那麽…

 按照錦囊中接下來提醒的,就是取得呂布的信任!

 而要取得呂布的信任就要了解他的性格——利馭!

 呂布是一個極端的利馭主義者,他做的一切事兒或許違背道德,或許違背禮法!

 可唯獨,他信奉遵從的一條乃是逐利,“利”字當頭,他可以鋌而走險,可以無視罵名。

 而要取得他的信任,最簡單,也是最富有成效的辦法,便是也將自己扮演成一個極端的“利馭”主意者。

 這些是錦囊中提到的,而楊修似乎…已經知道了,他該怎麽做!

 …

 下邳城樓上,一間房舍內。

 “哼,爾等必是曹賊派來的細作!”

 隔著老遠就聽到呂布的咆哮聲,與此同時,呂布的眼眸緊緊的凝起,目睹著眼前這些人的一舉一動。

 甚至每一個眼神,都能幫助他判斷出,這些醫者是不是曹操派來的細作。

 “冤枉啊…”楊修連連搖頭。“我等不過是最尋常的醫者,緣何…溫侯說我們是細作呢?”

 “哼…還敢狡辯?”一聲冷哼,呂布豁然起身,他冷然道:“爾等若是尋常的醫者,為何不去其它的城郡行醫治病,偏偏來這下邳城呢?爾等豈會不知我與那曹操的關系?哼,必定是曹賊的細作無法混入我下邳城內,故而讓你們假扮醫者,你們以為我呂布看不出來麽?來人推下去,斬了…”

 這話脫口…

 一乾醫者渾身都在發抖!

 其實…除了楊修之外,其它人還真不是什麽細作。

 他們本就是許都城醫署中的醫者,奉命去各地救治傷寒患者,只是…命不好,被分到了下邳城。

 當然,這不重要!

 去年也有人被分到了下邳城,這是彰顯曹司空仁義的善舉。

 可…關鍵問題是,今年,這…這還沒醫治病患,自己的腦袋就要落地了。

 冤…冤枉啊!

 他們本想開口喊冤。

 哪曾想,楊修搶先道:“溫侯,為何我等醫者就不能來這下邳城呢?”

 “同為行醫,同為救治傷寒患者,其余城郡的診金若然只能收百余錢幣,那這下邳城…因為溫侯與曹司空的敵對緣故,醫者短缺,我等的診金便是收取百金往上,治愈傷寒症的也大有人在?我等為財而來,怎麽…就,就成細作了呢?”

 “汝為江山,吾為錢財,有利得之,為何不來?”

 楊修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冤枉!

 偏偏這冤枉喊得還極有道理。

 別說…

 當這“百余錢幣”與“百金”,當著“有利得之,為何不來”經由楊修之口同時吟出,呂布的心頭還真的悸動了一下。

 “等等…”

 呂布的眼眸一凝,當即攔住了要拖他們下去的甲士。

 他心頭在嘀咕著什麽,沒錯呀…正是因為他呂布與曹操交惡的緣故,這下邳城、廣陵城才沒有醫者進入,自然而然…能醫治傷寒症的診金也就水漲船高。

 “百金”固然有誇張的成分,可與命比起來,這些下邳城的富商還真有可能拿出來!

 無論怎麽算,來此行醫都是血賺哪!

 也就是說,這些醫者未必是曹操派來的細作,他們很有可能來此是為了逐利!

 呂布就是一個極端的“逐利”者,故而,他更能理解這些為了高昂的診金,不惜趕至下邳城冒險之人。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

 趨利避害,人之常情嘛!

 心念於此,呂布的表情微微有些動容。

 “依著你的意思?你們來此是為財了?”

 “那是自然!”楊修點頭。

 “好,那本侯就放你們入城,不過,本侯有話在前,你們醫治百姓也好,醫治士卒也罷,本侯會派人盯著你們,若然讓本侯發現你們行為不軌,那…”

 講到最後,呂布的眼眸一冷,像是對眼前這些醫者的威脅。

 “我等隻為錢財,不敢有什麽別的行為,還請溫侯放心!”楊修的語氣依舊鏗鏘,整個與呂布交談的過程,他的表情管理很到位,不卑不亢,卻又將商人那貪婪,逐利的本性刻意的暴露出來,讓人無法不信服。

 “下去吧!”呂布擺擺手,不忘給身旁的魏續使了個眼色。

 魏續知道,這是呂布讓他派人盯著這些醫者。

 呼…

 下城樓時,楊修心頭不住的在喘著大氣,好特喵的刺激呀!

 若然…若然不是陸總長對呂布性格準確的把握,他…準確的說,應該是他們今兒必定就要人頭落地了。

 呼…

 再度長長的呼出口氣。

 “咕咚”一聲,楊修咽了口塗抹,他心頭就一個感覺,這虎穴狼窟真尼瑪刺激!

 而與此同時…

 “溫侯。”魏續似乎看出了什麽。“方才那醫者我認得!”

 “認得?”呂布眉頭一挑。

 “他出身弘農楊氏,乃前太尉楊彪之子——楊修楊德祖!”魏續朗聲介紹道。

 弘農楊氏乃是當今的名門望族…門生故吏遍布天下。

 魏續也曾登門拜訪,想要巴結,哪曾想吃了閉門羹。

 可那次…他見到了這位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楊修楊德祖,盡管,這事兒已經過了七、八年…可魏續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既是弘農楊氏的楊修?你方才為何不指名?來人…”

 呂布眉頭一緊,楊修的父親楊彪曾任太尉,算是曹操迎天子一並迎回來的,那他們楊家豈不是就與曹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如此這般,這楊修,豈能不是曹操派來的細作?

 當即…

 呂布就打算派人把楊修給喊回來!殺了痛快!

 哪曾想…

 “溫侯…”魏續連忙阻擋。“溫侯多半忘了,前些時日咱們細作傳回的消息,這楊修楊德祖在太學被那太學總長陸羽給狠狠的毆打了一番,聽說打的是皮開肉綻,從那之後,楊彪也辭去了太尉之銜,舉家遷回弘農!而這陸羽又是曹賊最器重的人,溫侯,這中間的關系,你品,你細品!”

 講到這兒,魏續刻意的停頓了一下。

 似乎,生怕呂布那腦回路太慢,轉不過彎兒來!

 “現在溫侯還覺得這楊修楊德祖是敵非友麽?呵呵…誠然,他方才或許沒說實話,可他幫助溫侯之心卻是真的,而弘農楊氏與曹操的關系嘛,哈哈…哈哈哈哈!”

 不怕瞎忽悠,就怕大聰明…

 魏續把心頭想的娓娓道出,偏偏整個邏輯還嚴絲合縫,找不出半點破綻。

 嘿…

 呂布輕敲了下腦門。

 魏續的話,他是深以為然哪!

 如此說來,楊修帶著醫者來下邳城就意味深長了,或許,這是弘農楊氏暗中對他呂布的助力呢?

 結合到之前曹操與弘農楊氏的總總行為,這個可能性極大!

 “哈哈…”

 “哈哈哈哈…”呂布悵然的大笑了起來,他伸出手重重的拍向魏續的肩膀。“人都說北隱麟在曹營,南麒麟在江東,哈哈哈,外兄啊外兄,你就是我呂布在下邳城的‘隱麟’、‘麒麟’!”

 “哈哈哈哈…”

 魏續一個勁兒笑,被呂布這麽一誇,他感覺,他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

 只是…

 魏續怕是不會知道。

 因為呂布這麽一句話…

 隱麟和麒麟一下子就要變成了一個貶義詞!

 一如…曾經因為一個“大聰明”的緣故,“臥龍、鳳雛”也變成了貶義詞。

 …

 …

 入城了。

 這是一件高興的事兒。

 可…楊修的眉頭已經緊緊的凝起。

 他身邊的醫者早就散開了,他們是真的去醫治病患,雖不是為錢,可醫者仁心,誰又能看著這些身患傷寒症的患者深陷絕望的深淵呢!

 張仲景師傅,總是教導他們,要向他們的陸師伯那樣提壺濟世,做最高尚的人,純粹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而在張仲景的話語中,陸師伯就是這麽一個人,讓人瞻仰、崇拜、望其項背!

 故而,每一個從許都城醫署中走出的醫者都有著“大醫凜然”的精神, 他們的夢想都是成為像陸師伯那樣的醫者,受萬人敬仰。

 當然了,楊修是個例外。

 他來這兒是當細作的,每一步如履薄冰啊!

 “接下來…”

 楊修回憶起錦囊中的內容…

 如何在他被密切監視,陳珪、陳登父子也被密切監視的前提下,與他們建立起聯系,接上曹司空的腿!

 這才是下邳城一戰,關乎勝負存亡的一節!

 “這麽做…竟然要這麽做麽?”

 楊修的眉頭一凝,他想到了陸總長錦囊中的內容,盡管匪夷所思,可…已經上了“賊”船,他是背水一戰,只能硬著頭皮上,所謂不成功,就成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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