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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奈知道他要面對的人不好鬥。
不然也不會和老頭子成為朋友。
老者輕笑:“我不會打遊戲,這裡有不少會打的,觀眾們也不認為那位選手的操作有誤。”
封奈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其他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還好,有人震著這個魔頭。
可下一秒,封奈又開了口:“張子豪打過很多職業聯賽,他和吳梟這種只知道拿人頭的新人不一樣,他玩的是中單的位置,如果他想,做到兵線的預判計算並不難,您不要說,您不會,沒有看懂,您教我下圍棋的時候,就教過我,落子要心中有算,關於這方面,或許別人看不出,您不會看不出。”
老者一愣,那一口一個您字,他當著小子的師傅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麽尊稱過他。
現在是怎麽回事,來套近乎,就為了他那個小朋友?
老者確實不懂這遊戲是怎麽玩的。
但從視角上來看,那道人影每踩一步都像是在織一個偌大的棋盤,不簡單的一個孩子,怪不得會讓這個眼光高與頂的封小子看上。
老者被揭穿了之後,也不打算裝什麽小白了:“就算我看的出又如何,許多職業選手在心算方面都不擅長,這不是圍棋比賽,沒有算到很正常,怎麽,你難道就因為人的意識不夠,說人是在打假賽,這不是荒唐是什麽,組委會不會受理的,在你沒有拿到絕對性的證據之前,比賽只會繼續。”
證據。
不僅是封氏在找,薄小惡魔也在找。
之前他們並不確定許意婉買通的是誰。
就在剛剛一分鍾前,封大少打電話過來讓他重查張子豪,薄小惡魔就明白了,這個封大少看出來的人,他自己確定了,現在只需要有證據拿出來說服別人。
他必須再快一點。
可時間不等人。
中場休息也不過是十分鍾的時間,中間還要交換位置和補充能量。
通常情況下,每個戰隊都會跟一個教練。
可今天他們為了是選拔,看的就是他們的抗壓能力和自我的應變能力。
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單單只靠著殺人,有可能到了米蘭也不會適合。
而且,要殺人也要贏才行。
沒了教練有優勢的隊伍還好。
輸了第一場的藍隊這邊一直都有點低氣壓。
吳梟之前還是愧疚的,可他現在就是煩躁,第二場了,如果第二場他們再輸掉的話,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
誰都明白這個道理,包括上單。
“可我們打不過吧,對面太難對付了,尤其是和我對線的那個人,像是個怪物一樣,怎麽打都打不死,而且許意婉的左之領域還沒有發揮出來,也就代表著他們並沒有用盡全力,他們都沒有怎麽打,我們就成了這樣,如果他們都發揮出來,那我們……”
“你們還沒讓我打野。”莫北原本正在喝水,此時將礦泉水瓶的蓋子一擰,眸光淡淡的朝著他們掃了過去:“這一場,把打野位還給我。”
她說的不冷不熱,卻讓每個人都感覺到重量。
那種從眼底散發出來的場控感,讓吳梟下意識的木木的點了點頭,點完頭之後,他都想抽自己,為什麽要點頭!
莫北則是踱步,快要走出休息間的時候,從張子豪的身側停了一下,這個動作很細微,細微到就連張子豪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藍方的失敗對一些人來說,無疑是一場狂歡。
很簡單,在他們眼裡藍方輸了就代表著bey輸了。
這樣一想,那個bey就更加沒有辦法和他們婉爺比了。
他們也想出戰這個名額,怎麽就不行?
一些人就會道德綁架,說一些職業選手說了,忌憚的是bey,要出場的應該是bey。
那又如何,反正她輸了,還是個代打,現在贏的是他們。
往常,我們每個人看別人發表看法的時候都會覺得對方可氣。
但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道理,自己也或許會成為這其中的一員。
嘴上說著別道德綁架,實則再用道德綁架別人。
甚至於用無知來烘托信仰。
他們炮轟完bey,就去炮轟解說,贏了當然要慶祝,而慶祝的方式從來都不是孤獨的,而是由一人帶節奏,全部沸騰。
“這麽護著bey,你配的上當這個解說嗎?”
“真沒想到閣下還是個南粉啊?是不是平時打野也那麽菜啊,哈哈哈。”
“希望解說能拿出解說的專業素養來。”
有個博主之前因為喜歡bey,最後入不了粉,乾脆轉黑了,反正她誰都喜歡,誰讓bey這麽不上道,黑料還多,不像其他打比賽的知道自己的斤兩,選在這個時候,發了個脫粉長篇稿。
妹子有錢,使勁兒砸,畢竟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誰都不曾見過,王朝被顛覆的樣子。
那裡不是荒蕪人煙,而是你從黑暗中走過,每走一步,身上就會多一條痕跡。
充滿鮮花的地方到底在哪裡。
其實從來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為了什麽而戰。
莫北踱步走過,凌亂的黑發被隨意的扎了起來,從側面看過去,她像極了剛去一中的模樣。
清清冷冷的宛如,漫畫裡走出來的王子。
白色襯衫上,連個褶都不會存在。
背脊挺拔的仿佛,即便是一座山壓下來,也無所謂畏懼。
尤其是在她逆光而來,站在光中,側眸看人樣子,竟是極致的溫柔。
因為, 這一次,她的旁邊有人。
“南哥!”
突地,一道喊聲響破了整個賽場。
莫南和莫北是同時抬頭的,畢竟條件反射。
那欄杆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三個人,後面正在被保安追。
可那三個人也是夠皮的,一人拽著一個角,其中一個男孩還化了……妝??妝?
是趙健健,名媛他們!
明明都各自去了大學,到了不同的城市,名媛是去做了美妝博主。
可都明白,要聚起來,並不容易。
但他們還是來了,還是以前不服管教的模樣,甚至中二的拉個橫條。
上面寫著:“我一中南哥怕過誰!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