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的,周想她要在家自學,還是李校長通融的呢!估計也落了不少閑話聽吧?”周母還覺得對不起李校長呢!
“說實話,開始是有一點,連我也說過他,他一直不吭聲,隨便我們說,後來周想考了滿分,他當天就把周想試卷拿回來,給我們每一個不支持他的人看。
大家看到試卷後,也覺得老李慧眼識英雄,覺得這樣的孩子也許在家自學,學到的會比在學校還多。
後來,我們還討論過,只要誰敢說自己次次考試能考年級前三,誰就可以學周想回來自學。”
周母歉意的說道:“確實叫李校長為難了,麻煩你回去對他表達我們作為家長的歉意。
家務活其實也不算多,主要學校裡學的已經不適合周想了,她去就是浪費時間,她在家做完事情就學習,順便她有什麽想法了,就開心的折騰,可以說完全放養。”
“那幹嘛不跳級呢?這樣不也是浪費時間嗎?”
周母搖頭,“現在跳級有點早,我擔心她以後浮躁,初中和高中各跳一級就好了,她現在的時間是用來打基礎的,而且她有很多時間複習,你不知道,她初中高中的知識都已經在學第二遍了,這些基礎知識必須完全吃透透的。”
“那你知道她去我家學的什麽知識嗎?”張幼玲雖然覺得周母的話有道理,可是又覺得周想這樣是在浪費時間。
“我知道,大學的物理,她打算研究現代化的知識,說等學的差不多了,就把她爸的破收音機給拆了。別看她學大學物理,可是別的課不行呢!偏科是不行的。”
其實周母知道,自家閨女如果真的是天才,跳級也就跳級了,可是閨女不是,前世的閨女初中以後的知識一塌糊塗,不重新學習這些基礎,跳上去才是浪費時間。
而且以她爸的性格,跳上去就不準退下來重新學,還是慢慢的,多方面的學,利用這小學的時間多掌握以後的知識,才能在以後的學習上比別人佔優勢。
張幼玲見周母很支持周想現在的狀況,也就不再多說,畢竟是人家的孩子。
兩個人正聊著,外頭有人在叫,周母出門見是那個瓦匠馬褂,招呼他進來,“進來看看你砌的炕,很好用,燒的碎蜂窩煤。”
張幼玲沒想到自己這麽好運,來了就遇到砌炕的人。
馬褂看了看屋裡,只有周母和一位婦女在。
“阿姨,周想不在家啊?”
“周想她出去學習去了,晚上才能回來。”
“噢,是這樣的,我這趟出去呢!砌了十四個炕,一個炕收費五十,這是七十塊錢,你替周想收下吧!”馬褂掏出一疊錢,交給周母。
周母不願意接,“這怎麽能行呢!砌炕是你出的勞力和手藝,周想怎麽能要你的錢呢!”
“阿姨,你不知道,沒有周想的圖紙,我空有手藝和勞力也不行啊!這是周想應該得的,收下吧。”
張幼玲見兩個人推來推去的,就勸周母收下,“周想媽,收下吧,有時候技術才是最重要的。”
“對,就是,收下吧!”馬褂把錢又推回來,周母隻好收下。
馬褂打算走,被張幼玲留住,“等一下,我問問你,這砌火炕要幾天?”
“材料準備好,最多兩天就能砌好,周想這個,我一個人砌,一個人打下手,兩天時間砌完的。”
“那我要是準備好材料,到哪兒找你去了?”
“郵電局看門那馬老頭,
是我父親,跟他說清楚地址姓名就行。” “好好好,我過完年,也砌個炕。”
“那行,你準備好材料,就告訴我父親。如果沒出去砌炕,我肯定三天內就去,如果出去砌炕,就不知道哪天了。”
“那,年後你打算哪天出去?”
“我初六就出去,已經有人約好了。”
“行,我明白了。”
待馬褂走後,張幼玲也離開了,周母看著手裡的錢,心裡既高興又難過。
高興的是,現在仿佛掙錢容易了,難過的是,這些都是靠閨女艱難了一輩子,身死後回來,才掙到的錢。
周想跟著王業勤又學了一上午,順便把昨晚新出現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王業勤驚奇的看著她,會不會自己隻教幾天,她就學完了?
張幼玲回到家,李耕學和凌然在洗菜切菜。
她趕緊接過做菜,有爐子有柴火灶,做飯菜也很快。
收拾掉八仙桌上的書本,周想打算去廚房幫忙,被凌然攔回來。
“差不多了,你不用去幫忙,歇會兒吧!”
張幼玲也揮揮手,“去歇歇,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周想只能退回來,凌然開始拿碗筷過來,並且打了洗手水進來,叫王老師和周想洗手。
豬肉白菜燉粉條,清炒千張,乾辣炒豆餅,山藥木耳炒豬肝,蛋花湯,每樣菜份量都不少。
李石朋連喝兩碗湯,大家才知道蛋花湯的不同。
“這雞蛋是周想帶過來的吧?”
張幼玲一口湯喝進嘴,就知道是雞蛋的不同。
周想點頭,“我前幾天買的,人家家養的土雞下的蛋,我包圓了,凌然也說好吃,所以今天就帶了幾個來。”
李石朋捧著肚子,“媽,明天中午,那雞蛋炒著吃,我這喝一肚子湯,咣當咣當難受。”
李耕學瞪了自家兒子幾眼。
張幼玲點頭,“好,明天炒著吃,這麽好吃的雞蛋打湯裡確實浪費了。”
下午的學習中,周想把整個筆記本的題目都問完了。
“王老師,我晚上再整理一些題目,明天我們繼續。”
王業勤點頭,在教周想的過程中,自己也有新的啟發,新的進步,很期待明天。
見他們學完了,張幼玲才和周想說起羽絨的事情。
周想拍拍自己的胸脯,“張校長放心,開學後,肯定給你留出三斤來。”
張幼玲摸摸她的腦袋,“那就辛苦我們周想同學了。”
“不辛苦。”
“對了,還有那炕要準備哪些材料?”張幼玲又想起那熱乎乎的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