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到吵鬧的方位,也知道是誰了,都跑來看熱鬧。
挺著五個月肚子的魏娟,看到衣衫不整的倆人,哭的不能自已,可是聽說於永剛願意離婚,她卻不乾,非叫於永剛跟她回去,她可以不計較這些。
但是於永剛不願意呀!
老魏家敢叫人來捉奸,不給自己留情面,自己不可能就這樣不了了之的。
事情就鬧到現在,還沒個解決方式。
趙寡婦還火上澆油,說只要於永剛離了,她立刻願意和他結婚。
趙寡婦也才三十多歲,男人是局裡職工,一年外出做事,因公殉職了,倆人也沒有孩子。
水利局還讓她住在大院子裡,她拿著撫恤金,日子過得很逍遙。
聽說和大院子裡的幾個男人不清不楚的,一直沒抓到證據,都覺得是捕風捉影。
現在她這做派,大家也都明白了,但是,大家並不排斥她,畢竟在這件事情上,老魏家挺招人嫌的,到處吹噓自家的女婿有多好多好,好像天下第一好女婿似的。
現在,牛皮吹破了,大家一起看好戲,反正這趙寡婦與於永剛已經暴露了,人家倆人還願意以後也在一起。
大院裡的幾位女人也放心了,不管於永剛離婚不離婚,趙寡婦都不可能再找別人了。
因為老魏家明顯拿捏不住這於永剛,離,人家跟趙寡婦立刻結婚,不離,老魏家敢退讓,於永剛就敢明目張膽的胡來。
雙方僵持著,都不願意松口,宋局長過來後,把雙方都批評了一頓。
特別是於永剛和趙寡婦,若是不願意在這大院子裡住了,就滾出去,且沒收趙寡婦的房子。
囂張的於永剛和趙寡婦,被宋局長這話打壓下去了氣焰。
趙寡婦偃旗息鼓,於永剛無奈回了魏家。
大家看了一場好戲,津津有味的三五成群的說著。
魏娟媽這才回味過來,自家丟人丟大了。
狠狠的瞪了魏娟一眼,轉身回家去了。
魏娟委屈的跟在於永剛身後,仿佛她才是做錯事的人。
老魏長歎一聲,垂頭喪氣的回家,見到周想臉上那諷刺的冷笑,他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自家現在的處境,好像在周想的預料之中似的。
念頭一閃而過,背後卻突然驚出一身冷汗,可能嗎?會嗎?
這麽個小姑娘,操縱了自家的事件發展與走向?
搖了搖頭,他甩掉腦海裡的想法,自己是氣糊塗了。
人群散去,宋局長看到周想,笑著向她走來。
“你那兩套房子也不著急要了嗎?”
“不著急。不過,既然你著急給,我就趕緊接著。”
宋局長呵呵笑道:“我確實著急給,走,去辦公室說話。”
周想點頭,轉身對唐敏說道:“唐姐,你幫我去左家說一聲。”
“好!”
唐敏很佩服周想,小姑娘能乾還冷靜,遇到當官的,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也羨慕她的智慧和運氣。
與宋局長一起到了他的辦公室,他從抽屜裡拿出兩個房本和兩把鑰匙,遞給了周想。
“給,這是你應得的,房本我順便一起給你辦下來了,房主寫的是你名字雖然不夠年齡,但是,有人好辦事,是吧?”
打開看了一眼,沒想到地址竟然在離國防路不遠,只不過在車站以北,現在來說是偏離縣城中心,以後縣城擴展,連環城路都屬於城中心了,何況離現在的汽車站還比較近。
“你給我準備的這麽充分,是有什麽事情嗎?”
宋局長呵呵笑道:“小姑娘就是聰明,我要調離水利局了。”
“高升還是開發新單位?”
宋局長給她點了個讚,“牛,你再猜猜?”
“開發新單位。”
這次,宋局長給她鼓掌,“你是怎麽猜到的?”
“這很簡單,你折騰這些,縣級領導肯定有人能看見,而且現在不少單位都在虧損,政府沒了收入,必須另外想辦法,而且,你的房子是不是銷售的不錯?”
宋局長點頭,“賣了一半出去了,就是錢沒回來多少啊!”
“怎麽了?”
“被縣領導弄了個月月還款,都是單位的人買的,單位房子太小,有了這月月還款,大家都敢買,也買的起了。”
周想聞言,在心裡一個勁兒的喊臥槽,這領導厲害呀!還知道分期付款,咦?不會和自己一樣吧?
想到這,周想便開始試探,“那位領導看了戶型沒有?”
“看了,大讚設計新穎,現澆工藝也很實惠。”
“就沒再說別的了?”
宋局長搖頭,“沒有。”
“那,他怎麽想起來月月還款這個計劃的?”
“他說既然有以租代售,銀行又有零存整取,何不反過來,整取零還呢?反正不怕賴帳,會計會直接從工資裡給扣下來的。”
周想這才放下心來了, 這位領導是個腦袋靈活的人,敢於創新啊!後世的房貸,都被他給整出來了。
“好了,我走了。”
“別走啊!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談呢?”
周想板著嚴肅臉,“我沒時間。”
“不可能,你看熱鬧時,看到那麽輕松自在,肯定有時間。”
“我可以拒絕嗎?”
宋局長搖頭,“不能,你也是淮縣的一份子,為淮縣出點力,也應該的吧?”
“我一個未成年,沒力氣。”
“你折騰那麽多新鮮東西時,怎麽不說你未成年呢?”
周想無奈在沙發上坐下,“有事你就說吧!”
“我開發的新公司叫房地產公司,其實,你是知道的,沒有你的圖紙和現澆技術,不可能有現在那棟漂亮的住宅樓。”
周想擺擺手,“不用給我戴高帽子,直說就行。”
“我想聘請你做公司的設計師,還有就是那個南方流行的說法叫策劃師。”
周想搖頭,“你的格局太小,放不下我,我的心很大!不說別的,就學業上來說,我的目標是大學,研究生博士碩士,你覺得淮縣的一個公司,能放得下我?”
宋局長一噎,每次和周想交鋒,都算是平手,他一直自我認為是這樣的,原來,以前都只是她的小打小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