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文這才開懷大笑,“好好,我期盼你初中和高中都拿個第一回來,我們市也算大滿貫了。”
“行,有機會再說,你的代字去掉沒有?”
“去掉了,我很滿意,我不再奢望別的了,哪怕在這個職位上乾到退休,我也心滿意足了。”
“知足常樂嘛!”
倆口子沒待多久,就離開了,周父聽說小閨女不願意再參加今年比賽,並沒有說什麽,自家閨女有主意的,朱杭那裡還要她總指揮。
4月26號,周鬱下大夜班,被朱杭接回來後,來不及補覺,就和周家人一起去朱杭的樓房工地。
今天是三層樓的樓板澆灌,也叫封頂,和鄉下上梁一樣的重要。
縣城裡五個人都回來了,唐梅還帶著她親自做的小小的饅頭,上面點了紅色點點。
還配了十幾斤水果糖,兩封最大的鞭炮。
在八個笸籮裡分別裝上小饅頭和水果糖,鍾雄還拆了幾包煙,撒在裡面。
八個男人分別站了四面四角,帶鞭炮點燃,立刻往遠處撒去。
圍觀的人群一擁而上,不管大人還是孩子,搶到就開心。
水泥漿開始澆築,人群漸漸被驅散,吳昊天風塵仆仆的站在外圍,離開一個月了,樓房的速度竟然這麽快。
“耗子回來了,你趕的真巧,快過來。”鍾雄高聲招呼著。
馬釗直接跑過去,一把抱住他,“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們了呢!沒有你,我們做什麽都沒底氣,老大把我們放養了。”
吳昊天推開他,“一身臭味兒。”
馬釗聞聞自己,沒有啊!“你說的是你還是我?”
吳昊天不理會他,把手裡的布袋子交給周想,“都在這裡,你先收著。”
然後他開始去巡視著樓房了,這裡以後就是自己這幫人的根。
周想接過,摸了摸,裡面應該都是房本,便背在了肩上。
六人幫裡,只有朱杭知道吳昊天與小姨子的協議,越接觸這個小姨子,自己越看不懂她,有才有財,卻願意默默的待在這個小鎮上。
另外四個人只知道吳昊天給周想做事去了,具體什麽事不知道。
封頂了,興奮的人裡還包括馬褂,白給人乾兩個月,堂兄弟裡面不是沒有意見的,不過看到三層樓在自己手裡建成,學到的技術是實在的,也都閉了嘴。
周想潑他冷水,“你高興,是不是以為快結束了?還有裡外牆的水泥磨面,還有廚房衛生間裡面的技巧,你都不學了。”
馬褂立刻回答,“學,我學,肯定學,還有化糞池,這次是自己澆築的吧?”
“嗯!估計這些活得拖拖拉拉一個月,你留下最親近的人,學會這些,以後還能乾裝修,我讓你們自掏腰包來乾活,就不可能虧待你們的,還有,木匠的話我隻讓他做廚房裡的櫃子,僅這一樣,就夠他用幾年的了,門和衣櫃我還是叫管家村的管濤。”
馬褂笑得嘴都合不攏,“好好,我懂,我會安排好的。”
待樓頂封好,他把後期零碎的活一說,沒一個願意走的。
“我們不走,我們說好了堂兄弟們一起賭這把的,就一直乾到底,這前面的大活,多看看都能學會,後面的細碎活,才是要技術的,我們不走。”
馬褂一擊掌,“好,不走,就都一起乾,一起學,從火炕開始,周家就沒讓我們吃過虧,這次,這麽大的技術教給我們,別說自掏腰包白乾活了,倒貼錢,也有人願意來學的。”
“對,對,之前是我們想岔了,以後不會了。”
今天的封頂,朱杭請了管師傅來辦宴席,所有乾活的一起加上自己這邊的人,一共六桌。
吳昊天把周想叫到棚子的一角,開始給她匯報工作。
周想認真的聽著,還需要從中給他找不足的地方。
吳昊天到京城後,立刻就去了大柵欄那邊的胡同,還有三家貼著紅紙,都被他用兩萬八的價格談下來了,黃金用55每克交易的。
房本辦好,一手交黃金一手交鑰匙,後面他又在附近胡同裡打聽,陸續的買了五家,也就是說一共八個小院子。
有一次他還差點中了仙人跳,有人和他一起看中了一個院子,說要價高者得,還要先付錢再去辦房本。
他因為太想入手了,就被刺激的差點答應對方條件,摸到口袋裡的涼涼的金條,才立刻想起周想說過的仙人跳,清醒後,立刻放棄了那個院子。
周想聽完,很滿意,“這麽說,你還剩余20兩黃金,然後你出了兩千現金和這三十多天的差旅費。”
吳昊天點點頭。
“你把差旅費計算好,包括你拿出來的現金,再拿出一些錢出來,湊齊五千塊,算你入股,我七你三。”
吳昊天不好意思了, “這太多了,我才拿五千塊錢,怎麽能佔三成?”
“可是你出了力啊!以後都要歸你管,我不操心的,隻分錢就好。”
聽她這樣說,吳昊天就應了下來,“那後面我該幹什麽?”
“京城的院子做長線,後期你就做短線,你邊學習,邊跑省城和市裡這邊,見到不錯的房子就買下來,漲上去了就賣,這就是短線,長線就是放久些,感覺漲到頂了,再賣。”
“那好,你教教我記帳,還有,既然是長線,那些房本就你收著吧!我這東一榔頭西一斧子的,別再找不到了。”
“好!”當然要自己收著了,哪裡都沒有自己的空間安全。
中午的宴席,六人幫都喝高了,特別是鍾雄,那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眾人都明白他的感受,沒有人嘲笑他。
管博也被請了來,周想叫他帶話給管濤,有大生意給他,趕緊帶人來乾活。
管博胖胖的臉上滿是笑容,“好!大侄女,你看我這裡有活派不?”
“胖叔叔還是想乾鐵器活?”
“當然,我就會打鐵。”
“好,我給你一個活!鐵鋪能不能活,那就看命了。”
“好,胖叔叔信你!”
周想把他帶到二樓,指著陽台,拿著紙筆說著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