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的?六人人愣狗呆,臥槽,那次幸虧沒成,不然的話,都進去吃牢飯。
“哎呀!妹子,我們在南頭飯店是第一次見面對不對?”
王橋覺得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周想點頭,“不用擔心,我既然同意朱杭做我未來姐夫,就不會計較以前的事情,我家人都一樣的。”
這就好,這就好,周家人大氣。
周,一個姓?
腦子轉的快的吳昊天,結結巴巴的問道:“一個,一個姓?副,副市,也跟你一個姓。”
周想眼神幽暗的看著他,這人腦袋太靈光了,可惜了,文盲一個。
“是的,就是周家的公子。”
啪,又斷了一條板凳腿。
“好了,我回家了,我會寫封信,叫你們帶去市裡找人的。”
周想離開了,所有人都看向朱杭,朱杭不明所以。
“幹嘛?”
“老大,你小姨子太厲害了,你以後怕是……。”
“怕什麽?只要我好好的對她二姐,她不會欺負我的。”
五個人哀歎,老大已經變了,說出的話和以前都反了。
周想回到家,把事情簡單的告訴二姐,周鬱表示很擔心,“他們的錢夠嗎?你一下子就說起三層樓。”
“切!胳膊肘往外拐,不是還有我呢嗎?我不會借給他呀?”
周鬱立刻喜笑顏開,“謝謝妹妹。”
“一邊去,有了愛人忘了妹。”
“媽!你聽聽妹妹怎麽說話的,你也不說說她。”
“她說的挺對的,我幹嘛說她。”周母慢條斯理的道。
“哼!你們合夥欺負我。”
“得了,別鬧了,趕緊準備明天的東西,你們這屋外面這間擺兩桌,堂屋擺兩桌。”
“請這麽多人嗎?”
“嗯呢!供銷社來一桌,食品站內部加你三位表舅一桌,你爸朋友一桌,還有就是朱杭他們的一桌。”
“爸他聯系好師傅和小工沒有?打雜的也要一個的。”
“請了,余師傅答應都帶來。”
“那爸現在呢?”
“去通知人去了。”
“行,你們都安排好了,我不用管了。”
周想回到南屋,躺著休息,腦袋裡卻想著該怎麽弄錢,感覺手裡的錢又要不夠敗的了。
水果不敢賣了,要不,賣黃金?藥材種子還沒有找到。
嗯,朱杭他們跑南方的話,叫他們從南方帶?
唉!勞碌命,爬起來寫信吧!
把信寫好,裝進信封裡封上,夾在書本裡。
忙忙碌碌一個下午加半個晚上,周想不參與,睡的呼呼的。
周鬱羨慕都聽著妹妹的呼嚕聲,自己失眠了。
十八歲就定親,是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不過,這也算是在合適的時候遇到合適的人了。
一切都是回到家才變的,家人都在變,包括爸爸。
真好,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11月29日,陰歷十月十八。周家早早就忙碌起來,周鬱洗漱後,叫妹妹幫忙打扮了一下,就趕緊讓妹妹去忙了,不然,爸爸瞪眼的。
周想帶著大哥整理地方,一會兒飯店的桌椅板凳碗筷盤盆就要到了。
不錯,所有家什都從飯店租來了,直接花錢租借,比去別人家借合適,借的東西不統一不說,家屬院裡除了王謝家,真沒有盼著周家好的,借東西是不可能的。
余師傅帶著一個下手一個雜工來了,先觀看了鍋屋裡的灶台,又看看南屋燒炕的灶台,點點頭。
不錯,老周沒有騙人,燒煤的,方便。
然後又聽了聽周家的,的,小閨女的意見,確定了菜單。
再確定購買數量,再看看周家已經買回來的豬肚豬肝豬蹄豬肉排骨,“好了,我帶下手去買菜,今天逢集,希望你要的材料不會缺。”
八點半,余師傅回來,“不錯,運氣好,今天竟然有螃蟹。”
鍋屋開始熱鬧起來,南屋的灶台隻用來蒸煮。
請來的客人也陸陸續續到了。
十一點,朱杭帶著人,用兩輛自行車推著定親用的禮品,跨過石橋,就開始放鞭炮。
隨著鞭炮聲,禮品推進了周家院子,一隻公雞,兩條鯉魚,六條煙,六瓶酒,六斤糖,六斤肉。
然後一個首飾盒子,隨著鞭炮聲而來的人群中,王大娘喊著叫打開首飾盒給大家看看。
朱杭親手打開,露出首飾盒裡的三金。
王大娘後悔了,本來想著周鬱找的是鎮上混混,應該沒什麽好東西,隨著大家一起喊著要看聘禮。
這回,自家兒子和閨女怎辦?兒子娶媳婦,若是也按照周家的標準來,自家砸鍋賣鐵也不夠。
周鬱這樣的,都有這麽高規格的聘禮,自己閨女讀的高中,一年後高考,以後若是嫁人,又不能找比周家這標準低的,否則丟人啊!
不過,王大娘心裡卻在幸災樂禍,那些覺得周家找了名氣差的混混,今天肯定要出笑話, 沒想到,閃瞎了這些人的狗眼。
特別是楊家,楊程還和這幫人有過交往的,不知道他們哪兒弄來的錢,楊程卻沒有參與。
老大楊錦調去縣城初中部了,老二楊程沒了糧站的工作,聽說去縣城裡找了份臨時工。
老三楊遠學習差的很,老四楊繡書呆子一個。
老五楊娟在學校裡臭名遠揚,老六楊吉不知道去哪兒了,也不上學了,老七楊利每天做著繁重的家務活。
唉!唯一一個算是比較好的楊錦,竟然調走了,不再管家裡了。
楊家看來是要玩完了。
王大娘拉回思緒,看著朱杭把首飾盒交到周鬱手裡,周鬱笑的彎彎眼都眯成了一條線。
周家這是越來越好了。
周想看了暗自點頭,朱杭的表現不錯,自家不要聘金,他卻把聘禮備足了,雙方都有面子。
菜開始上桌,客人都按照主次坐好。
男方的大手筆已經驚到了很多人,而這女方的飯菜也稱得上鎮裡的頭號了。
不僅有雞鴨魚肉蛋,還有螃蟹,一隻就差不多兩塊錢了,一桌十隻啊!
四涼四炒四燒兩蒸一甜湯一鹹湯。十六個菜,六六大順。
酒席過後,朱杭和周鬱的親事算是定下來了。
朱杭松了口氣,心也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