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嫋周話醒來,出來練習格鬥術時,凌然已經出現在院裡,他們毫不意外。
周想幾天不練,動作生疏,被凌然單獨指導了一陣。
周想卻對自己很滿意,至少比上兩世的肢體動作協調多了。
早飯後,凌然帶周想去了前排左家。
這算是故地重遊吧?周想不用打量院子,這院子什麽模樣,她心裡有數,而且和後排一模一樣的,有啥可打量的?
就是屋裡的家具不一樣了。
左家一家人的精神狀態還不是很好,面上帶著惶恐不安,包括左有成,他雖然有活乾,還給配了座駕,可有種天上掉餡餅的不真實感。
周想斜了凌然一眼。
凌然摸摸鼻子,他沒時間。
周想對他用口型,他才想起來看方月紅的腿,“方姨的腿能治。”
左有成和左橫都激動的跳起來,“你有辦法?”
八歲的左珍依靠在方月紅身邊,提前兩年救出左家人,左珍並沒有遭遇到上一世的折磨,看著還挺開朗,抬頭看著她媽媽的臉上帶著笑容。
“嗯,圩鎮有個大夫挺厲害的,就是得看他有沒有時間,”曹曉松還在臥床,曹大夫肯定不願意出診,“要不,你們跟我去,他不能出診,我家就在圩鎮住。”
“好。”左有成乾脆的應下,媳婦的腿也是他的心病。
周想趁機去了鍋屋,在水缸裡倒了些藥水,藥渣熬的才是藥水,藥液她可不會隨意拿出來的,那是他們練功用的。
因為要帶方月紅去找曹大夫,凌然對魏明亮交待一些事情後,就帶走了周想。
周嫋周話,“……”他們還沒有好好的跟妹妹親近親近呢!
不過,兩人看著手裡的酒瓶子,沒空失落,關門練功。
二十六,不逢集,曹大夫診所關著門,凌然敲開門說求醫,曹大夫碰的把門給關上了。
背集不收病人,這圩鎮小霸王能不知道嗎?
凌然繼續敲門,“曹大夫,我有一種藥水,保準曹曉松藥到病除,你……”
嘎吱門又打開了,“藥呢?”
凌然背著雙手,“我的藥不能見人,直接喂給病人。”
曹大夫抬手指著他,“你是無聊了拿我開涮是嗎?趕緊給我滾!”
“你可別後悔,”凌然轉身,“你家那本藥典……”
“站住!”
凌然並不停步。
曹大夫小跑幾步追上,“凌魔王,呃,小然然,咱們進屋說話進屋說話。”
連拖帶拽的把凌然拽進了院子裡,自然身後的一串人也跟著進了院子。
曹大夫不關注別人,就關注凌然,“小然然,你說,要怎麽著。”
“交換!”
“怎麽交換?”
“拿你本書加上醫治我帶來的人,交換曹曉松的健康,而且我要親手去喂,你不準碰。”
曹大夫猶豫。
凌然不耐煩,“怎地?我還能把他給毒死了?他的命並沒有我的命值錢。”
這話,叫曹大夫放心了,“你先去喂,我看效果。”
“行,”凌然對周想招手,“想想,你進來幫忙。”
曹大夫“……”為什麽不是他幫忙,一個矮小的瘦猴子能幫什麽忙?
屋裡,曹曉松在昏睡,迷迷糊糊間,有人抬起他的頭,嘴邊有涼涼的東西,他習慣性的張嘴,是他又該喝藥了嗎?
可這次藥水怎麽不苦且量還少?
喂了半碗摻了井水的藥水,把人給放回床上,凌然拉著周想走了出來,“過幾分鍾你再進去把脈,現在,你看看這位阿姨的腿。”
曹大夫雖然擔心兒子,可應下的,得兌現,也就先查看了方月紅挽起褲腳露出的腿。
“錯位了,打斷重接。”
方月紅和左有成都打了個激靈,凌然卻點頭,“行,我時間有限,現在就醫治,你先去看看你兒子吧!”
曹大夫抬腿就進屋去。
過了兩分鍾,就聽到屋裡傳出痛哭聲,周想翻個白眼,不哭不能代表激動嗎?
很快,曹大夫扶著曹曉松出來了,父子倆對凌然鞠了一躬,感謝凌然的救命之恩。
凌然意味深長的看著曹曉松,這一世,你還會變嗎?
“趕緊醫治我這邊的病人吧,我去找車找床,待醫治完,還要把人運回縣城去。”
左有成和方月紅有些害怕,他們不會又被……
周想甩開凌然的手,“你去辦事,我在這裡等。”
待凌然不情願的離開後,周想給左有成和方月紅介紹曹大夫的醫術,及曹曉松的身體原因。
又帶左有成走出診所,站在街道上給他指點凌然的家,圩鎮的各大單位。
“周想?”
替左有成介紹環境的周想一轉身,就看到李麗,“李麗。”
“你生病啦?”李麗看著周想身後的巷道,那巷道深處就是曹大夫的診所。
“沒有,帶別人來求醫的,”周想解釋,想到診所裡的左橫,周想對李麗招手道:“你先陪我進來,我給你說一件事兒。”
李麗是無聊瞎逛來著,聽周想這話,也不怕曹大夫的怪脾氣,跟在周想和左有成身後就去了診所。
周想當著左家人的面,就把他一家的經歷告訴了李麗,最後還問左橫,“年前你不是生病了嗎?怎麽好的?”
左橫睜大雙眼,“你,你怎麽知道?”
“我能掐蒜。”
一臉大忽悠的周想,沒忽悠到左橫,卻忽悠到了李麗,“是嗎?周想,你替我算一算。”
“蒜什麽?”
有現成的拖,不用白不用。
“算,嗯,算一算我的生平好了。”
噗呲,一院子的人都樂了,你個十來歲的姑娘,還生平?
“好!”收了笑,周想要了李麗的生辰八字,手指掐動了一陣,“你是獨生女,你外公外婆只有你媽和你大姨兩閨女,你大姨大姨父在酒廠工作。”
“停停停,”李麗喊停,“你說的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
“誰知道?你問問曹大夫知道嗎?”
正在踩藥碾子的曹大夫配合的搖頭,他真不知道。
“那不代表你不知道。”
“那我跟你熟嗎?”
“呃,不熟。”
“那就別打岔,聽我繼續忽,嗯,繼續掐蒜。”
“嗯。”
“你大姨也就一個閨女,你大姨夫是農村人,他母親………”
李麗張大了嘴巴,“你,你怎都知道?”
“我掐蒜的唄。”
蒜苗炒鹹肉很好吃喲。
院裡的人被忽悠住的不少,只有左橫同情的看著李麗:姑娘,你難道忘了你要算的是生平嗎?怎跑你大姨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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