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謝金科洗漱完回來,溫小六已經放下手中的書,躺在了床上,似乎已經睡著。
輕手輕腳的褪下外衫,又將蠟燭吹滅,這才放下紗簾上了床。
躺好之後,便將人輕輕的擁進懷中,一手環在她的腰際,握著溫小六的手,放在她小腹上,另一手,則伸到溫小六脖頸下方,將人完全的圈在了懷中。
二人身體靠的近,溫小六有些不適的動了動,微微睜開雙眼,側頭看了一眼黑暗中散下了長發,與自己那墨色長發交織在一起的如玉般的臉龐。
纖長濃密的睫羽,輕輕的眨巴兩下。
謝金科見她這模樣,微微勾唇,滿心愛憐,不由親上她那雙讓他總是很容易便沉溺其間的雙眸。
雙唇擦過翕動的睫羽,帶來一陣酥癢。
謝金科覆在上面停頓了好一會,直到溫小六抗議的哼哼,這才放開。
“眼睛上都是金科哥哥的口水。”溫小六抬手擦了擦,埋怨道。
“是嗎?那哥哥幫你擦掉?”說著謝金科便又重新覆了上去。
溫小六被他環在懷中,避無可避,只能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任由他一番動作。
謝金科此時卻沒有像方才那般,停在上面不動,親了親之後便往下繼續。
等二人鬧夠時,外面街上已經傳來三更的打更聲。
“好了,睡吧。”謝金科看著已經困倦的掙不開雙眼的溫小六道。
“唔。”溫小六鼻音哼了一聲,翻了個身背對著謝金科,拉了拉被子,這才真的睡過去。
謝金科看著她的動作,不由輕笑,眼神中滿是濃稠的化不開的深情寵溺,將人往自己身前攏了攏,這才閉上眼睛,也跟著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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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許是昨日鬧的有些晚,溫小六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白露在門外已經等了些許時候了。
只是謝金科走之前特地交代過,讓她不要進去打攪溫小六睡覺,這才隻好站在門外等著。
“白露。”
聽見微微嘶啞的喊聲,白露這才端著盆推門進去。
“什麽時辰了?”溫小六抬手擋了擋因房門推開,有些刺眼的光線問道。
“少奶奶,現在辰時二刻呢。您要起來嗎?”白露將臉盆放好之後,走到窗前,掛好紗簾道。
“嗯。”
等溫小六收拾完,用過了早膳,昨日那位吳公子,便果真如謝三爺所說,帶著自己母親上門了。
“謝夫人,小生回去與母親商量一番,決定答應您的要求,去那王家村任夫子。”吳公子拱手鞠了一躬道。
“吳公子不必多禮。既你已決定好了,那我這便安排下去,上任的時間,我下午再派人過去通知你如何?”溫小六微笑道。
“如此便多謝謝夫人費心。”
“吳公子客氣了,我還應該多謝吳公子願意去王家村做夫子才是。”
那吳公子聞言,臉上紅了紅,沒再開口。
旁邊一直端坐在側的吳母,也未曾在二人說話時插話,一直都只是面帶著和善的微笑,看著自己兒子。
等二人確定好事情,便與兒子一道,躬身告退。
只是在離開時,看著走到前頭的兒子,特地落後了兩步,面色恭敬的看著溫小六道,“此番多謝謝太太能夠同意讓小兒去那王家村做夫子,且還給出那般豐厚的條件,實乃小兒之福分。”
“他日若是小兒懶怠教導,老婦人必當揚鞭敦促,還請謝太太放心。”
“夫人您客氣了。昨日我家三叔同我說,吳公子性子雖瞧著有些弱,但實則並不是個不知分寸沒有擔當之人。因他有個好母親,潛心教導他的母親,為他付出許多的母親。聞此言,我便無比放心吳夫子去教導那些孩子們了。”溫小六扶起施禮的吳夫人道。
那吳夫人聞言,便也不再客氣,笑了笑,看著前頭轉過身來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們這邊的兒子,與溫小六打了聲招呼,便疾步走向兒子,離開了。
此事解決之後,溫小六便讓人去將那位劉然叫過來。
“太太,您叫屬下?”那劉然臉上帶著些諂媚的模樣道。
“你便是劉然?”溫小六問。
“正是屬下。”
“我聽聞前兩日是你在街上巡邏?”溫小六微笑著看他道。
“確實是屬下沒錯。屬下巡邏的時候,瞧著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在街市上停留,便費心做了翻清理。將那都不在本縣城居住的人給請了出去,也省的街道都被那些人給弄髒了。”劉然覥顏笑呵呵道。
話音落下,那張討好的臉看著溫小六,明顯是在等著她誇讚自己能乾。
“所以那算命的婦人便也是你幫著出言請出去的了?”溫小六臉上帶著笑,語氣溫和的道。
那劉然自以為做了一件可以討好這位新來的縣老爺太太的事,又見這位太太臉上帶著笑,明顯是一派好說話,且好糊弄的模樣,忙點點頭稱是。
“既是你去將人‘請’出去的,只是不知為何那坊間卻傳言是我派人將其送走的?”溫小六撐著下巴,靠在旁邊的茶幾上,語氣淡然,唇角帶笑的問。
那劉然此時才覺有些不對勁起來。
若這位太太叫他過來是為了封賞給他,又何須問的這般清楚。
且她方才的話,讓他猛然覺得,這位太太似乎並不如表面看起來的那般軟和。
“這,這屬下也不知。當日那老婆子口出惡言,屬下見她這般不尊重縣衙的衙役,這才出言將其趕走。”
“況且那老婆子就是個不祥人, 在這城中幾乎是如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的存在。”
“屬下將她請走,那也是為了縣城百姓的安全及生活穩定著想。”那劉然開始為自己辯解起來。
溫小六最不喜他這般出了事便將所有責任往其他人身上推,為自己出言詭辯,還喜歡妄自揣測上面人的心思從而自作主張。
“那倒是辛苦你了。”溫小六緩緩道。
“太太說哪裡話,都是屬下該做的。”
“你該做的?只是不知你該做的是什麽?我現在都有些迷糊了,難不成巡街的衙役,看見無家可歸的乞丐,生活不幸的婦人,該做的便是將其直接驅趕出縣城麽?”溫小六語氣雖然還是那般溫和,但話中的內容卻逐漸有些咄咄逼人起來。
那衙役明顯沒想到這位縣太爺夫人,此時居然會因為那些乞丐和那老巫婆來質問自己!onclick="hui"( 我的母親是現代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