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大郎,我記住你了。”謝金科說完便起身向前走。
身後許美等人此時也跟了過來。
見謝金科的模樣,分明是問出什麽來了。
“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嗎?”許美大步上前,走到謝金科旁邊問。
“不知,隻知他們從這裡出去了,但此處通向哪裡,下官卻不知。”謝金科搖頭道。
“幾位大人是要去找那離開的領頭男子嗎?”周大郎聽到他們的話,跟了上來問道。
許美正要呵斥他退開,謝金科卻開口道,“正是,你可知道這裡通往哪裡?”
“知道的。從這裡出去,就是這座山的後方,直接通往我們村子,出了我們村子,就到了玉馬鎮了,再往前,過了沙漠,就到了西域。”周大郎看著謝金科道。
“你知道路?”許美聞言忙抓住周大郎的胳膊問。
他本就長得凶神惡煞,瞪著雙眼時,怕是地府的鬼都沒有這麽嚇人。
周大郎被他這一喝,嚇得差點跌坐在地上。
而被他拽著的胳膊,也痛的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卻也沒有叫出聲。
謝金科見狀,忙拂開許美的手,“許將軍,他們身上被監工鞭打的都是傷口,還望手下留情。”
許美這才想起先前那些監工是怎麽對待這群勞工的。
“對不住啊,我這人一激動就喜歡動手,你別生氣。”許美從來都是拿得起放得下,道歉道的也很迅速。
“沒事沒事,大人您也不是故意的。”周大郎聽謝金科叫這位為將軍,眼神不由瞅了好幾眼。
他一早就聽聞他們這裡駐守的將軍,英勇神武,力大無窮,用兵如神等等,沒想到今日居然見到了真人。
心底半分不怪他方才驚嚇到自己,還捏痛他胳膊的行為了。
“走吧,周大郎,還煩請你帶路。”謝金科見他們說完,出言道。
他們此時已經耽擱不起時間。
若真讓那些人跑了,到時再去追查就難了。
周大郎見狀,便很自覺的走到前頭去領路。
只是他身上有傷,又長期吃不飽飯的被壓榨著乾活,自然也就不如那些當兵的體力好。
走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額頭上就開始冷汗直冒。
腳步也緩慢了下來。
只是這山卻大的很,走到後山的出口,差不多要貫穿整座山。
算起來約莫有好幾裡的路程。
這才走了將近一半,周大郎體力就不行了,那可怎麽辦?
“李堅,你去,背著他走。”許美朝身後喊了一嗓子。
“是。”名叫李堅的男子,個子長得不算高,但身材結實,一看就很有力氣。
走到周大郎跟前,甚至不用周大郎說什麽,上前一個抄手,就將人背在了背上。
“這,這怎麽好....”周大郎有些惶恐的說著就要下去。
“好好待著,別動。別耽誤大家時間。”李堅拽了他一下,不客氣道。
周大郎雖然敬佩當兵的,但也有些害怕他們。
見他這樣說了,不敢再說什麽,隻好繼續指路。
等他們從山內走出來,天色早已暗成漆黑一片。
月亮被陰雲遮蔽,甚至連星星,都看不到幾顆。
好在他們手上還拿著火把,能夠照亮行路。
“看,那個前面就是他們行走的痕跡。只不過好像還有馬蹄印,他們可能是騎馬或是坐馬車離開的。”周大郎舉著火把,看著前面的路道。
李堅將他放下,拿過火把去查看痕跡。
“將軍,他們應該是一早就有準備,除了馬匹之外,還有一輛馬車駛過的痕跡。”李堅轉身向許美匯報。
“這附近能找到馬嗎?”許美轉向周大郎問。
“沒有,我們這裡的人,都太窮了,沒人養得起馬。”周大郎忙搖頭道。
“沒有馬匹,也沒有馬車,咱們怎麽追得上人家?”許美煩躁道。
“許將軍,下官這裡倒有個法子。”謝金科拱了拱手道。
“快說。”
“既然他們早有準備,那必然藏身之處也已經是提前準備好的。便是路線規劃,也定然一早就做了準備。咱們可以兵分三路,一路繼續跟上,一路回去準備馬匹,一路則進城去找知道他們路線的人。”
“你知曉誰了解他們的行蹤?”
“是。就是先前下官與您說的那位縣太爺,下官手中的書信您也看了,便是縣太爺親筆寫下的,只是半途被下官夫人的婢女劫走了。”
“既如此,那我便給你一隊人馬,你帶著他們去找那縣太爺,直接將人抓起來審問,也不用再去給知府大人去信了。”許美大手一揮就下了決定。
“是。”
謝金科便轉身帶著許美給的一隊人馬離開。
等他回到縣城內時,天邊已經開始漫上霞光,太陽從地平線上冒出一個淺淺的弧形。
“少爺,您要不先歇息一下再去縣衙?”谷護衛看著自家少爺眼瞼下方的青色,有些猶豫道。
“不必。”他沒想到這件事會拖這麽久。
原本以為一日定能解決,現在卻已經拖到了第二日。
時間再拖下去,他們走的越遠,變數越大,對他們找人也越不利。
謝金科進城之後,馬不停蹄的就去了縣衙。
二話不說便帶著人將縣太爺控制住了。
“謝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縣太爺此時還未起身,身上穿著內衫,胖乎乎的身形瞧著狼狽不已,瞪著謝金科怒氣衝衝的。
“季大人,本官現在沒時間與你廢話,本官隻問你一句,那位幕後之人,他的退路是什麽?”謝金科沒理他的叫囂,直白的問。
“謝大人問我,我去問誰?而且本官也不知你說的什麽幕後之人。我勸你還是趕快將本官放了,不然若是讓知府大人知道,一折狀紙,告到皇上那裡,我看你這個狀元郎的烏紗帽也不想要了!”
“季大人到現在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嗎?你難道沒發現這些圍在你府衙的人是誰嗎?”謝金科實在懶得與他廢話, 聲音微微冷厲的說完,看著縣太爺的眼神更加冰冷。
“你居然真的請動了許將軍。但許將軍乃駐防守將,私自離守便是大罪,且本官未曾犯下過錯,便是許將軍本人親自來了,也不能奈我何!”縣太爺死到臨頭卻還要死鴨子嘴硬。
“季大人當真不知許將軍為何會借兵於我嗎?還有那座礦山內,你們做的什麽,難道還用我一一道來嗎?還是季大人覺得這些還不夠定你一個謀反之罪?”謝金科上前兩步,看著縣太爺冷笑道。
“若你此時能說出那主謀之人的下落,或許本官還能在皇上面前陳情一番,但你若執迷不悟,那本官也就不必心慈手軟,這就快馬加鞭,上報聖上,看看聖上會如何處置於你。”
“你....,好你個謝金科,你居然敢給我按這麽大一個罪名,你這是欲加之罪!你混蛋,你胡說八道,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縣太爺沒想到他居然會說他謀反,不由語無倫次的咒罵起來。onclick="hui"( 我的母親是現代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