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還請大人解惑,小生實在不知犯了何事以至於要被人如此粗魯的押解到衙門來。”
知府大人見他居然還敢這般態度傲慢,冷笑一聲,驚木一拍,便讓旁邊的師爺,將狀紙拿了出來,將狀告之詞一一念給堂下的許汝斌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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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之後,師爺的聲音才結束。
許汝斌聽完狀紙的內容,臉上是一臉的震驚,但在震驚之余,那隱藏在其下的情緒,溫小六與知府大人,卻都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大人這狀紙上的內容,小生怎麽聽不明白。這巫術一說是從何而來?且我許家多年前便已搬遷至蜀郡城,又怎會是巫族人,大人既為蜀郡城的知府,想必不會相信這般胡編亂造之言吧?”許汝斌拱了拱手道。
“此事是真是假,本官自有判斷,只是今日既有人狀告於你,本官自是要拿人審問。”知府大人拍了下驚木威嚴道。
“本官且問你,你說你不是巫族人,也不懂巫術,那你可認識此物?”知府大人突然從袖內拿出一個小印章來。
那印章不過巴掌大,上面雕刻著一個螭龍紋,顏色翠綠,精致入微。
當知府大人將這東西拿出來時,許汝斌臉上就算先前再平靜,此時也不由變了顏色。
不過瞬間,又恢復了先前仿佛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但這瞬間的變色,也已經讓知府大人和溫小六知道了想知道的東西。
“看來你是認識。既然認識,那本官也就不問你這東西是做什麽用的了。”知府大人說完將東西重新收了起來。
“大人說哪裡的話,小生怎會認識那個東西,小生方才不過是見那東西精致,且色澤鮮亮,實屬少見,這才有些驚訝而已,怎的就是小生知道那是作何用的了?”許汝斌反駁道。
只是他說這話時,裡面全是漏洞,分明就是已經著急起來了的樣子。
“哦?許秀才真的不認識嗎?那不知本官若是將這東西摔成兩半,是不是也沒問題了?”知府大人眼神緊緊的看著許汝斌,笑了笑道。
之後又慢悠悠的拿出那印章,手臂微微揚起,一副要將印章摔在地上的模樣。
“大人不可!”
“有何不可的?此物既不是許秀才你的物品,與你無關,且你又說不認識此物,也不知有何用處,那自然是本官想怎麽用就怎麽用了。”知府大人笑著道。
“大人,如此玉器,怎能暴殄天物,還是好好保管比較好。若是您不喜歡了,賣給小生也行。”許汝斌說的一臉小心翼翼,神色不敢離開知府大人手中的那枚印章。
“你倒是嘴硬。既然如此,你有功名在身,本官也不便對你嚴刑拷問,那便直接讓證人上來吧,到時看你還怎麽繼續狡辯。”說罷之後,便讓下面的衙役去後面將人請出來。
那人是他查巫族一事時,專門從巫族請出來的一位老者,對於許家當年叛族離開之事一清二楚。
老人顫顫巍巍的,被人扶著上了大堂內。
坐下之後,視線便直接看向站著的許汝斌,“你長得,倒是跟你祖父一模一樣。”那老人拿著手中的拐杖,指著許汝斌,笑的有些詭異道。
“而且老夫瞧著你現在這幅模樣,怕是身體已經虛空不少了。你祖父沒告訴你嗎?我們巫族的人,一旦出了族中,且還是叛離出族的,一生都不會有好下場的。”老人說完就桀桀桀的笑了起來。
屋內的人對於他的笑聲都感覺有些不適,溫小六也下意識的搓了一下手背。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別以為你是個老人,就可以胡亂指摘別人了。”許汝斌後退一步,指著他大聲反駁。
“胡說八道?許舀就是這麽教你規矩的嗎?”老人突然怒目,手中的拐杖用力的敲在地面上,瞪著許汝斌道。
許汝斌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往後又退了一步。
“你,你怎麽知道我爹的名字?”
“你爹那個小崽子,當年還是老夫親自給他開的靈,沒想到老的不爭氣,小的更加不爭氣。你爺爺敢叛逃出我們巫族一脈,你爹也照樣要承受巫族娘娘降下的懲罰!”
“懲罰?什麽懲罰?”許汝斌此時已經不敢再反駁,下意識的順著他的話道。
“你已經到了這個年紀,還沒發現你們家的問題嗎?”老人突然又桀桀桀的笑了起來。
滿臉的邪惡。
“我們巫族密辛,向來是隻傳男不傳女的,你們家若不是用了點手段,你以為現在還能有你的存在嗎?”老人說的滿臉篤定,看著許汝斌笑的邪惡。
許汝斌明顯有些怕這個人,先前還能強自爭辯,此時卻是節節敗退,話都不敢再說。
坐在桌案後面的知府大人,見到許汝斌這慫包模樣,沒有半分好感。
驚木一拍,便是又一輪的質問。
許是因有了那位巫族的老人在,許汝斌招的很快,甚至連為何去哄騙那些女子,都一一說了出來。
知府大人順口問了一句有多少女子是曾經被他哄騙過的, 卻沒想到許汝斌說出來的數字會是這般驚人。
旁邊那位老人聽了,笑的更加大聲。
整間屋子裡,彌漫的,全是他詭異而讓人驚恐的笑聲。
“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品味你爹,甚至你祖父都未曾體會過的感受了。”
許汝斌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忙上前就想問他,卻被衙役給攔住了。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祖父和我爹都未曾體會過的感受?你在說什麽?你是不是知道該怎麽解除我身上的詛咒,你幫幫我啊!”許汝斌又是喊又是哭的,整個人變得更加窩囊無用。
“把人帶下去!”知府大人見不得他這個模樣,忙揮了揮手,讓衙役將他帶走。
之後又讓人將這位老人送回他們族中,結案陳詞便讓師爺直接寫好之後讓許汝斌簽字畫押。
而那他的父母,既然確定了他們家乃巫族人,且用了見不得光的詭異巫術,自然是同樣也要抓起來的。
便是連許汝斌的妻子,也沒有放過。
只是他們到許府的時候,除了正在準備籌錢將許汝斌數出來的許家父母,那位妻子卻早已不見蹤影。
而許汝斌兩歲的孩子,則跟著奶娘一起,被帶到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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