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進了書房之後,溫小六看著正站在書架前好像在挑選書籍的謝金科,走了過去。
“金科哥哥在找什麽?”
“沒什麽,你的信交代好了?”
“嗯,已經讓春劍幫我給三叔了,”說著溫小六從旁邊拿出一張宣紙來,拿起毛筆重新蘸了墨水,坐下準備練字。
謝金科走上前,在她旁邊站定,看著她寫下的心經開頭,沒有說話。
只是內心對溫玥的不滿,倒更甚了些。
看她寫的認真,便輕抬腳步,拉開書房的門,出去了。
“春劍呢?”
“回少爺的話,春劍去了三老爺的院子,這會還沒回來。”
“嗯。”
到了謝三爺的院子,謝金科便瞧見春劍正跟他這三爺不知胡說八道什麽,手舞足蹈的,滿臉興奮。
“金兒,你怎麽來了?”
春劍一聽三爺這聲,忙停下動作,嘴裡也不敢再胡咧咧。
謝金科看了一眼春劍,在謝三爺的旁邊坐下。
“有點事想請三叔幫個忙。”
謝三爺眉毛一揚,“什麽事?”
“軟兒給你的那封信,你遲兩日再交給芷雨。”
謝三爺聽完定定的看向謝金科,也不說話。旁邊的春劍聞言,也有些擔心的模樣,生怕他們家少爺與少奶奶有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了。
“行,這事兒你自己跟小六說了就好。”
“那就多謝三叔了。”
“謝倒不必,隻日後這火別燒到我身上來就成。”謝三叔意味不明的道。
謝金科笑了笑沒有說話。
又坐了一會,二人說了一番關於西域那邊的境況,謝金科便回了房間。
溫小六這個時候卻還未回房,謝金科看著外面的天色,又將先前塞進衣袖的書拿了出來。
等外頭有人過來傳話說晚膳備好了時,謝金科便隨手將那書往枕頭底下一塞,撫了撫衣袖,一臉淡然模樣的出去了。
用完晚膳,溫小六洗漱完進了內室,謝金科這會還未回來,便自己先行上了床。
因溫小六不喜沐浴的時候有丫鬟在旁邊,所以洗完之後,這房間內便只有她一人。
床還未鋪好,溫小六也懶得叫丫鬟進來鋪床,便自己將被子拉開,順手拿起枕頭拍了兩下。
放下時,卻看見枕頭底下似乎有東西。
將枕頭放在一邊,拿起枕頭底下的書本。
上頭寫著《易經》,溫小六原本並未打算翻開來看的,只是心底覺得金科哥哥在房間內看易經好像有些奇怪,且這書的厚度,跟普通的易經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溫小六便隨意的翻了翻,誰知這一翻,卻發現裡面怎麽都是圖畫!
乾脆坐在床邊,也不鋪床了,翻開書本看了起來。
只是不過看了兩頁,溫小六便羞紅著臉將那書重新塞了回去。
一溜煙的爬上床之後,心底嗔怪謝金科,居然在房間內看這樣的書,看了之後還不收拾好,隨意放置。
抬手捂上撲通跳個不停的心臟,溫小六忍不住將被子蓋住頭頂,不敢面對那通明的燈火。
只是在黑暗中,那些畫面卻變得更加清晰了。
心跳的更加快了。
吱呀——
門被人推開,溫小六聽見聲音,忙不敢動彈了,裹在被子裡裝睡。
剛回來的謝金科,還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是瞧見屋子裡沒有小妻子,走進內室,便見床上隆起的一團。
有些好笑的上前,將她蓋在頭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便見溫小六閉得緊緊的雙眼,以及通紅的雙頰。
電光石火間,謝金科反應過來她怕是看到了自己放在枕頭下的書。
有瞬間的難為情,只是不過瞬間之後,看著溫小六比自己更加難為情的樣子,不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軟兒的臉怎麽這麽紅,莫不是生病了?還是先前的水痘沒有好利索?要不我還是請個大夫過來瞧一瞧吧。”謝金科好似嘀咕一般的道。
說著便狀似要起身。
被子裡的溫小六一聽他要去請大夫,便著急起來,忙睜開雙眼,將他的胳膊給拽住了,“我沒事,不要去請大夫。”
“真的沒事嗎?為何臉這般紅,還這般滾燙?”謝金科面上很是擔憂的道。
“金科哥哥,我真的沒事,你別去請大夫了,時辰不早了,趕緊睡覺吧。”溫小六拽著他的衣袖道。
“若是沒事,怎麽會無端的臉這般通紅?軟兒若是身體不適可千萬不要瞞著為夫才好。”謝金科說完便雙眸幽深的看著溫小六,唇角帶著淺淡的笑意。
溫小六被那雙眼睛吸引,差點忘了反應。
半響才發覺謝金科是在逗她,忍不住掀開被子,一雙美目瞪著謝金科,“金科哥哥還敢來問我為何臉色這般通紅,難道你自己做了什麽事自己不知嗎?”
溫小六說著便從枕頭下面將那書拿了出來,扔進謝金科懷中。
謝金科伸手接住書本,看了看,笑道,“原來軟兒是看了這書才臉色通紅,眉目含情,心跳加速啊。”
“既娘子被此書影響如此之大,不如我們也來試一試這書上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何?”謝金科故意壓低了聲音在溫小六耳邊輕聲道。
磁性的嗓音,被刻意營造出一股誘惑的感覺,讓溫小六心尖跟著顫動起來。
明明方才是自己在質問他的,現在卻被他這聲音,以及那張俊秀絕倫的臉弄的差點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溫小六閉了閉眼,將謝金科那張極具誘惑的臉甩出腦海,推開謝金科,“金科哥哥枉你為讀書人呢,怎能看這樣的書?”
“此書乃教導新婚夫妻人倫之道的,為何看不得?難道娘子不想知道這敦倫一事到底何為嗎?”謝金科故作嚴肅道。
“金科哥哥你不是說你都會嗎?又何須還用此書來教導?”溫小六想起他以前說過的話,反駁道。
“娘子此言差矣。為夫對論語雖能倒背如流,卻照樣每日還要學上一學。此道自然也是一般,為夫雖會一些,卻也並不是內裡所有門道都懂,自然更該多學才是,娘子,你說呢?”
“我說?我便只能說,金科哥哥在此事上,向來能言善辯,巧言令色,我卻是說不過你的。”溫小六氣哼哼道。
“娘子何用說得過我,我這整個人都是娘子的,娘子想如何便如何。”謝金科說完便站起身,將燃著的蠟燭吹滅,之後脫下外衫,只剩內衫,掀開被子,躺進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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