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公司裡處理工作的墨衍突然心悸一瞬,呼吸加重。
在邊上看漫畫書的薄暮察覺到了,滑著椅子過來,“怎麽了?”
墨衍輕輕搖頭,“沒事。”
“沒事?”薄暮端起墨衍的臉,左右看了看,“你這並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臉色都白了,難不成工作太多了?”
“應該,不是。”墨衍也說不上來,看著桌上的文件,緩緩放下筆,手指撫上胸口處,“就是覺得似乎缺了什麽。”
薄暮翻了個白眼,把桌上的文件隨意的累成一摞,“你呢,要不想工作呢,就直說,我也不是一定要你今天處理完,明天處理也可以啊,反正都是你的。”
剛進來送文件的薄讓腹誹,薄爺,你要是天天讓墨爺處理這麽多文件,還不幫忙,你就不怕墨爺又走一次嗎?
-
林哲沒找到顧黎,隻好是在放學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收拾書包跑回去。
“表姐?”
林哲打開顧黎的房門,看著那坐在椅子上回頭看他的顧黎,一顆吊了一天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出去。”
冷淡的聲線如寒冬重返一般。
林哲立刻退出房間,把門關上,“表姐,對不起。”
耳機裡,男人的聲音響起,夾帶著幾分的笑意。
“肆哥,你這還真是冷漠啊。”
顧黎並不在意他的調侃,“N洲那位回來了?”
凌越——凌天天親哥,“回來了,不過似乎上一次的事情給他造成的陰影還是挺大的,據說現在都還沒有回去接管N洲的勢力。”
“這倒不像你,你不是樂忠於趁火打劫嗎?”
凌越勾唇淺笑,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落地窗上倒映著的笑容像極了惡魔勾魂時的肅殺,“可N洲那位又不是吃素的,就算是要走,也要給我們來一個釜底抽薪,想趁火打劫都怕惹火上身,況且M洲和N洲離得近,若是真鬥起來,就怕O洲和F洲的幾位橫插一刀,若真到那個時候,肆哥會不會來救救小的?”
顧黎拒絕的很乾脆,“不會。”
凌越早就料到了,“啊,這麽冷酷的嗎?至少我也算是你半個上司吧。”
“你死了,我就上位了。”
“嘶,說得有道理,那我還是先自保好了。”凌越笑了聲,“對了,天天在你那有給你添麻煩嗎?”
顧黎看著桌上的小藥瓶,放在指尖上轉了兩圈,“沒有。”
“那就好,我還擔心青龍照顧不住天天呢。”
“不會。”
“對了,肆哥,景晟下個月的招新和年度考核了,不如你給出出題?我真是越來越覺得這群人的腦子都沒有你一個人的好用,這交上來的都是一些什麽幼稚園的策劃。”
“知道了。沒什麽事掛了。”
“行,肆哥再見。”
“嗯。”
顧黎收了線,看著那藥瓶,伸手倒出了一粒,空咽了下去。
不是預料中的苦澀,糖衣包裹著的藥丸順著食道咽下,帶著一股清涼的薄荷香。
昏暗的房間裡,淡漠的眸子似乎多了幾分的清明,纖纖素手攥緊了手裡的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