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毛，你這樣讓大哥哥怎麽下台階?”

　韓穆凜歎息一聲，伸手將她的腦袋按了過來，溫柔的放在臂彎處。

　司羽垂著眸光，一陣沉默。

　“兩年，兩年後，大哥哥再追兩年！”

　二十歲那天，或許就能知道結果。

　司羽這時就問:“你命格呢，現在不怕了?”

　一瞬間，司羽能夠感受到韓穆凜突然的僵硬。

　他慢慢松開了她，扯了扯嘴角的僵硬，依然如之前那般輕松道:“大哥哥回來時喝了不少酒，說胡話了。”

　司羽眸色深了深，看著他的側顏。

　車輛再度啟動時，就聽司羽說:“不論什麽樣的命格，都不可能克我。”

　韓穆凜根本就不敢冒險。

　他剛才是腦子一熱，就說了那種話。

　明明之前想好了，還像以前那樣待司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厲風弛那些話，他就忍不住說了那些混帳話。

　“小羽毛，大哥哥說的那些只是胡話，別放心裡。”

　韓穆凜就怕司羽真放心上了，又加了一句，“要不，大哥哥給你抹掉那一段記憶?”

　“如果你能做到，”司羽並不介意，但她覺得韓穆凜根本就沒有辦法抹掉自己的記憶。

　韓穆凜的手掌突然按到了司羽的額頭上，掌心貼著她溫度極低的皮膚，傳遞著無盡的溫暖。

　可是不論韓穆凜怎麽運轉技能，都沒有任何效果。

　韓穆凜只能撤開了手，“看來是真沒辦法抹掉了。”

　司羽眨了眨眼，看著撤開的手。

　韓穆凜現在後悔說那些話了。

　半個小時後。

　韓穆凜將司羽帶到了自己的住處，是一處鬧中取靜的地方，三面環湖，出門拐出去就是街區。

　這地方雖然沒住人，但一年四季都打掃。

　韓穆凜將人安排到了客房。

　地方並不算很大，看著卻溫馨。

　小院裡種著不少綠植，鋪在地上的石板也有不少年頭的歷史了。

　一共就四間臥房，一間大廳。

　“鑰匙在這，以後到帝都就住這裡吧。”

　最後他還是將人帶到了這裡。

　都表白了，他想自己現在做什麽，小姑娘心裡都應該清楚。

　司羽接受得坦然。

　和以往那樣沒什麽不同。

　這讓韓穆凜有種錯覺，自己之前說的話，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小羽毛，你現在年紀還小，可以慢慢來……我追我的，至於要不要做選擇，都在你。”

　“你在教我做渣女?”

　韓穆凜:“……”

　“不接受，不拒絕，標準渣女。”

　“……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

　“不是事實?”

　“是……也不是，”韓穆凜無奈道:“咱們倆的事，就按大哥哥的標準來做。”

　“我不想做渣女。”

　“是我的錯，你還年輕，我就不該引你入歧途，”韓穆凜有些煩躁的拿出煙捏在手裡。

　“我並不年輕，”年紀比他不知老了多少個世紀。

　“行，你不年輕，你是大姑娘了！”韓穆凜指了指裡面，“進去洗漱休息吧，我出去轉轉，讓大哥哥捋一捋。”

　司羽轉身進屋，沒打擾他去靜一靜。

　其實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讓她覺得意外！

　她沒想到韓穆凜會突然表白，那應該是表白了吧。

　在她的記憶裡，並沒有誰敢向她說這些，也沒有人喜歡她這種天生冷淡的人，空有皮囊卻有個無趣的靈魂。

　放在哪裡，都不會有人心喜。

　韓穆凜抽了兩根煙後，還是覺得非常後悔。

　人一後悔就想找人嘮嗑兩句。

　沒有感情的盛堇就被電話打擾到了，聽完韓穆凜感情上的轉述，盛堇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飄了進來，“你這種行為還是屬於禽獸。”

　“……”

　這就是他的兄弟?

　沒一點人情味。

　“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說這些，我可以給一個忠告，小姑娘十八歲前，離遠點。我並不希望下次是以處理你的醜聞見面。”

　韓穆凜道:“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希望是，沒事就掛，我很忙。”

　“仇蘭紓不在你那?”

　盛堇直接掐斷電話。

　韓穆凜將手機揣兜裡，坐在湖岸邊，看著對面的熱鬧出神。

　這麽沉不住氣，還是第一次。

　修長的手指按了按眉心，韓穆凜心情有些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