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城和險惡之地藥材,都不好找,人力物力都需要金錢堆積。不是你們要給多少,是你們有多少。”
司羽的神情很嚴肅。
看上去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可司正總覺得女兒是在耍人玩。
司衛平啞聲道:“不管是人力還是物力,亦或是財力,我們都可以支持你,只要能救回司呈。”
劉雪嵐也跟著附和點頭:“只要能救他,我們可以給你任何想要的東西。”
劉雪嵐的暗示很明顯了。
是要給予司正最高的權力。
司羽卻沒什麽表情的道:“我想要的,司家給不了,哪怕是司家先祖司道先也不能。”
司衛平愣了愣,想問什麽,司羽接著道:“既然要救人,那就準備一下吧。”
“準備什麽?”劉雪嵐愣怔的反問。
司羽轉了個身,朝向門的方向,微微負著手,氣場夾著幾分凌厲:“暗城。”
該算的帳總該是要清算!
*
暗城。
“砰!”
司折身形微傾,人被一股強勁的力量衝了出去。
飛揚的塵煙中,司折一咬牙,再次閃身上去。
肉搏攻擊。
“哼!自不量力!”
對面的人也很自負。
但他有自負的本事,因為他的天賦確實是很高。
修煉古武時,又有別的外物輔助。
司折也有一些天賦,但對比在暗城走動的這些人,還是稍微遜色了。
他也靠外物來輔助自己的功力。
對方的年紀在他之上,估計有三四十了,可修古武的人,看上去比較年輕化一些。
“砰!”
再一次被碾壓。
身後。
一道身影閃出來,黑色勁衣,黑色面具,一雙冰冷的眼異常的堅定。
他一把將司折攬腰帶著往後退,松開手上前一步就是一掌擊去。
與司折對招的人諷刺的一笑,扭身撤開,身形跟著拄後撤,他並不與兆燕舟打。
對方那諷刺的一笑,深深的刺激到了司折。
但他咬牙忍下了。
來暗城,大家都知道,他身邊有一個形影不離的人保護。
而這個人正是曾經的十九龍衛中的十九龍衛兆燕舟。
年紀明明已有四十多了,可這長相看上去就跟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一樣,還長了一張無害的俊臉。
這是司折對他那張臉的評價。
十九龍衛,也只有他一人有幸逃過一劫。
換了行頭,丟棄了十九龍衛使的使命,應承了司羽守護在司折的身邊,直到有一天司折不再需要他的保護。
看著散去的人群,司折再次繃緊了臉不說話。
兩人就不是多話的人,停止了擂台式的比武,司折就默默的返回自己在暗城租下的小院。
默默的做著飯,兆燕舟漠然站在身邊,看著他做完飯,然後默默的坐下來一起吃。
“啪!”
吃著吃著,司折有些怒了。
兆燕舟抿唇,抬起冰眸看他。
就這副臉孔,看上去又冷又無辜。
“下次我和人打擂台時能不能不要插手。”
兆燕舟淡淡道:“我不想照顧傷患。”
“你……”
“那也不是真正的擂台賽,你不必覺得自己不如人就惱羞成怒。”
“我沒有惱羞成怒!”司折咬牙切齒道。
兆燕舟看著他一會,然後匆匆吃掉碗裡的飯,然後默默的收拾。
看著洗碗的兆燕舟,司折咬了咬牙,最終勸說自己不要計較這些。
不想要被保護,就得讓自己超越他,然後打敗他。
兆燕舟將碗筷收拾好,拿著面具戴上,走出來看到司折在外面修煉,突然上去襲擊。
兆燕舟的攻擊很快速,司折連躲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反擊了。
司折被衝出去好長一段距離,重重的砸在地上,剛吃進去的飯都要被震吐了出來。
他懷疑兆燕舟是故意的。
“你在幹什麽,”司折覺得自己性子足夠沉穩了,可是自從有這個人跟著之後,他變得暴躁了不少。
回答他的是兆燕舟如光影般的掠掃,那速度哪怕是古武者都為之歎服。
“砰砰砰!”
招招到位,打得司折無力還擊。
司折雖然被打得滿地摔,卻沒有感覺多疼。
司折瞬間明白,兆燕舟這是有意放水了。
這一次,他真的有些惱羞成怒了,拭掉臉上的汙漬,冷著眼盯兆燕舟:“所以,這就是你對我的侮辱?”
“我是在告訴你,不要太在意這些成敗,只要過程能讓你提升就足夠了。”
“你回來給我打成這樣,還不是侮辱!”讓他認清現實,他就是不如他兆燕舟!
兆燕舟覺得照顧毛頭少年就是難。
順不了這毛,以後相處都是一地雞毛。
兆燕舟俊眉一挑:“你可以打回來。”
見兆燕舟擺出一副任你打的架勢,司折都怒笑了,氣質清冷的少年郎眼神幽幽的盯著他。
在司折看來,兆燕舟這就是在侮辱他。
什麽叫可以打回來,真當他是三歲小孩了嗎,摔倒了就一聲呼痛痛了事!
司折怒踹了一下旁邊的圍牆,轉身回房。
他也是可笑,跟一根木頭計較這些。
兆燕舟俊眉微擰,他不明白司折這是怎麽了,他已經說了可以打回來,為什麽還要發小孩子脾氣。
不過想想,對方就是個二十歲小年輕,在他這裡不就是小孩子嗎。
*
暗城有一支隊伍帶著一名病患進入。
其實也沒有什麽稀奇的。
暗城就是個製造傷口和養傷的好地方。
每次進出的人就不少,所以也只有一些有心人才會關注這些。
戴家門前。
司衛平和劉雪嵐對視一眼,在司羽說要來戴家的時候,他們真的很排斥,畢竟戴問之對他們那是恨之入骨,雖然誤會解除了,可誰知道戴問之這人是全信了還是半信半疑。
又或者還是懷疑他們說的話。
司羽戴著一張蒼白的面具,一點花紋也沒有,蒼白的面具下,有一雙極黑的眼眸。
這雙眼,像是能穿透人心,看到人最肮髒的一面。
自從上次司羽砸了大喇叭,還有不需要連網的監控後,戴家就改成了崗哨。
守崗護衛看到他們,趕緊跑進去通報。
沒有一會,一群穿著休閑裝的老老少少全部迎了出來,為首的戴家家主黑著臉陰惻惻的盯著他們:“司家的人?”
司衛平先摘下面具,“是我們司家。”
“司衛平,你還有臉……”戴家家主下意識的要罵出口,想起什麽,又冷著臉問:“你們來戴家幹什麽。”
“借地養人,”司羽上前,風輕雲淡的說:“戴家領地,有一處山脈很適合養病人。”
戴家家主終於看到他們身後躺著的司呈了,臉色又是一黑,“你們當我戴家是什麽地方,醫院嗎!我們不接待外來人,請你們離開。”
誤會是解除了,但沒有理由讓司家的人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