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家神行水的隕落,亦或是茶迎節身藏的那些秘密,除了他們幾人,並無人知曉。
神家宴會,直到晚上十點才完美的散去。
潘文裡和鄧老都留步邀請司羽,都被司羽拒絕了。
站在鎂光燈下,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了。
送走了所有人,神家自己關起來商量著接下來的大事。
神行水的隕落,絕對不能外傳。
神釋是神行水選擇的人,神家也很是重視。
對於接下來媒體該播放什麽,都由神釋來做決定。
有神行水的記憶,神釋做起這些安排,更是得心應手。
而此時。
危北辰帶著傷回危家。
洛桑迦葉也受了傷,但對比危北辰,她身上的傷也就不足為道了。
她沒有跟著危北辰離開,而是站在附近看著掃殺隊從神家出來。
*
仇西元走過來跟韓穆凜打招呼,司羽站在一邊等著兩人說完話再離開。
仇西元看了眼安靜站在那裡的小姑娘,心裡莫名生出一種怪異感。
“今天神家做這一出,就是為了向所有家族表明,他們神家護著司羽。你有沒有看出什麽陰謀來?或者是知道點別的?”
仇西元總覺得神家做這些事,很莫名其妙。
“什麽也沒有,你想多了。”
“真的什麽也沒有?”
“這裡交給你了,”韓穆凜手一擺,跟著就走向自己的車,帶上司羽就離開了。
仇西元抓抓腦袋上的短發,回頭看向神家的大門。
瞥見一抹身影,仇西元再仔細看去時,那道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仇西元微微眯了一下眼。
那個女人有些奇怪。
轉身離開的洛桑迦葉壓下心底的那股異樣,去了一趟危家附近。
危北辰沒有出來,洛桑迦葉只能返回給自己安排的住處。
而跟著韓穆凜回到小宅院的司羽,此時正靠在窗邊,任由風拂過自己的發。
韓穆凜不時的看過來,確認她的情況。
看來司羽對神行水的死,真的很在意。
將人送回小宅院,韓穆凜說了句去買煙,又開車離開了。
神家。
韓穆凜又獨自返回。
掃殺隊早已收尾離開,宴會現場也被清理乾淨。
他出現時,神家的人都繃緊了身軀。
“韓穆凜,你闖進神家想要幹什麽?你們掃殺隊不是已經掃蕩乾淨了嗎。”
看神家這些人忌憚又警惕的盯著自己,韓穆凜隻覺得好笑,“怎麽,神行水死了,神家就慌了?”
神祝秋在身後走來,神行水離開了,此後能做主的就只有神祝秋了。
“韓隊人獨自返回神家,是有什麽事嗎。”
“神釋呢。”
韓穆凜也不與他們廢話。
只要是神行水的事,神釋一定知道一些。
找不到神行水,總能找得到神釋。
正要拒見,神釋施施然的從後面走來,看向韓穆凜的目光,帶著一些熟悉的影子。
韓穆凜眯了下眼。
神釋抬眸看來時能看見泛起淡淡的青藍,深邃如海的眼仿若能洞察這世間萬物,這雙極具魔力的眼,與曾經的神行水如此的相似。
走來時那股龐大的氣場使得周圍的氣息都冷凝了幾分。
神釋身上的俊美,與韓穆凜身上那股絕世不同。
不過才多久,韓穆凜就發現了神釋身上這些變化。
他眯了眯深邃的瑞鳳眼。
“韓隊長要見我。”
他的聲音依然是神釋的聲音,只不過說出來的話總是有些不同。
韓穆凜往邊上走去,神釋隨後而去。
神家眾人見狀,有些擔憂。
神家之外。
空曠的地方,在這兩人自發的氣場裡,變得有些擠壓。
韓穆凜再次打量變化不小的神釋,“她的情況不對,我想問題出現在你這裡。”
神釋直視韓穆凜一下就能滲透人心的目光,“韓隊長真的覺得自己能給她未來嗎,既然不能,我希望你能遠離她。”
韓穆凜眸色深暗,“我和她的事,還輪不到你們神家來管。不要以為神家擺個宴,就能夠綁住她。”
“神家從未想過綁住她,”神釋坦然道:“神家只是想保護她。”
“以什麽身份?”韓穆凜冷聲問,“或者說,你神釋有什麽資格。”
“那麽,韓隊長呢。”
致命的反問。
不疾不徐。
韓穆凜眸色更是幽冷深暗,“好像,曾經也有人這麽問我。對比你神釋,我韓穆凜更有資格守護她。”
他與她,是宿命,是羈絆。
不是誰都可以比的。
“不管你是神釋亦或者神行水也好,既然讓她不開心,就不要再出現。”
扔下冰冷的話語,韓穆凜轉身離開。
神釋的眼眸微微收縮,韓穆凜看出來了,還是司羽說了什麽。
如果是前者。
那麽韓穆凜的洞察力,未免太過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