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蕭洋她們似乎還叫著自己的名字,但洛珊並沒有回頭倒不是不願向室友們傾訴自己的壓抑,只是總覺得部門的事情說來話長,倒不如不說。
夕陽漸漸西沉,將洛珊的影子在小道上拉得很長很長,左邊的籃球場裡不時傳出少年青春的呐喊聲,右邊的網球場裡則不是響起網球落在球拍上的嘭嘭聲,洛珊兀自走在校園小道上,回想起自己在社聯過往種種的努力,與今日在教學樓聽見的對話,一時竟有些心酸。
如果,自己全情投入的那些努力,在他人眼裡其實無關緊要,到頭來不過是自以為是的話,究竟還有沒有必要繼續呢?洛珊看著夕陽漸漸隱沒在學校的圍牆之後,不覺歎了口氣。
“社聯不都只是個傳話筒嗎?”那個男生的話語似乎依舊回蕩在耳畔,清晰可聞。
原本自己加入社聯,是聽學長說可以學到很多東西,也可以跟很多社團有交流,並通過自己的努力讓社聯變得更好一些。回眸在社聯的半年,要說學東西,也許多多少少學了一些,可至於具體學到什麽,洛珊卻還是說不上來,至於跟社團的交流,以及讓社聯變得更好這些想法洛珊垂下眸子,長長地歎了口氣,如果社聯在社團眼裡不過是一個傳話筒,也不被自老師所重視的話,自己的這些想法大概最終不過是天方夜譚而已吧。
天色漸漸暗淡,而洛珊的心情也在這暗沉的天色中越發沮喪,也許,向薛尤那樣乾乾脆脆退部,也可以是一個選擇吧。
“啊呀!”洛珊只顧低頭走路,卻不想竟一頭撞上了什麽東西,一時重心不穩,險些便要跌倒在地。
“哎呀,小心!”好在有人及時拉住了洛珊的胳膊,才避免了洛珊的狼狽。
“沒事,謝謝,”洛珊隻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一邊道謝一邊抬頭看時,果然看到了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森哥,是你啊?”
“誒?是你啊洛珊,”卞森也有些意外,“怎麽,一個人在散步嗎?”
“嗯,就碰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想一個人走走,”洛珊點了點頭,一眼瞥見了卞森手手裡的球拍,“森哥在打球嗎?”
“嗯,就玩玩,”卞森笑了笑,隨即關心地問道,“你怎麽啦?看起來好像不大高興?”
“你看起來有的忙啊,那我們就先走了啊”洛珊這才注意到卞森旁邊還有幾個男生,卻見他們壞笑著看了看自己,拍了拍卞森的肩膀,便嘻嘻哈哈地走了開去。
卞森望了那幾個男生一眼,旋即又將目光落到了洛珊身上:“要我陪你走走嗎?”
“嗯,好,”洛珊想了想,也沒有推脫,“森哥,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可以嗎?”
“嗯,你問。”卞森走在洛珊身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既不至於冒犯,也不至於疏遠。
“森哥,我們社聯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啊?為什麽感覺大家好像對社聯並不是那麽重視?”
“我們社聯啊,”卞森的語氣拉得有些長,像是在思考該怎麽作答,“招新的時候應該也跟你們說過,就是管理和服務全校社團的組織,並且組織社團開展活動之類的,怎麽你遇到的事情,跟社聯有關系?”
“嗯,”洛珊點了點頭,便把方才的事情與卞森說了一遍,緊接著便問道,“森哥,我們社聯,究竟可以幹什麽呀?如果什麽都是老師說了算,那我們還叫什麽學生組織呢?為什麽溫老師既不重視我們,又不給我們自主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