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珊珊,”薛尤也開口道,“小羊已經暗示得很明顯呀,你怎麽就沒有反應過來呢?”
“我……我哪知道蕭洋在打這個主意嘛?”洛珊委屈地撇了撇嘴,“幹嘛一個個都說我……再說了,我跟人家小哥只是同事關系,本來又沒那一層意思,你們幹嘛老是扯來扯去的啊?”
“那是你自己沒有意識到,”蕭洋說著,往嘴裡塞了一顆大丸子,“唔家唔是唔心唔……”
洛珊隻覺蕭洋說話突然含混起來,抬眸看時便見那丫頭鼓了腮幫子在那裡嚼得歡快。
“你還真是永遠都不耽誤吃啊,”洛珊也往嘴裡塞了隻蝦餃子,學著蕭洋道,“唔系唔系唔系唔唔唔……”
“啪!”洛珊學得正歡呢,冷不防一隻手掌打在了自己胳膊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唔……”洛珊吃痛住嘴,哀怨得看向了罪魁禍首——蕭洋。
“我說的是……”蕭洋也不解釋這一掌的由來,只是兀自說道,“人家不是無心的,當然你這塊木頭有沒有心就不知道了。不過話說回來,跟你這塊木頭談戀愛也是晦氣的,反射弧簡直可以繞地球五圈……”
“我反應很快的好嗎?”洛珊喊了出來,旋即征詢般地看向了薛尤,“是吧,尤尤?”
然而薛尤卻只是低著頭,不是往嘴裡放些小白菜之類的東西,並沒有回應。
洛珊又叫了幾聲,仍不見薛尤回應,便無奈將目光轉向了井芝:“阿芝,你說是吧?”
“啊?”井芝抬起頭,一臉茫然,“你剛剛在說什麽?”
“我……”洛珊一愣,一時竟不知道是該把剛才的話複述一遍呢,還是就此作罷。
“哈哈哈哈哈哈……”蕭洋在一邊放聲大笑起來,“你就放棄吧你,沒有人要理你哈哈哈哈哈……”
“你們……你們幾個……”洛珊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憤憤地用目光掃視了一圈室友們,便乾脆低下頭去,不再說話,埋頭吃起了麻辣燙。
幾個室友見狀頓時嘻嘻地笑了起來,旋即也紛紛投入到了消滅麻辣燙的隊伍中來。
麻辣燙的量很足,一頓下來,洛珊已吃得直打嗝,便乾脆放下碗筷站了起來,在寢室裡轉悠起來。
“我也吃飽了,”井芝拿濕紙巾將手擦乾淨,也站了起來,“看一下我的襯衣皺不皺了。”
“這是……”洛珊打量著井芝開始捯飭的襯衣,“校服的嗎?”
“對的,”井芝應著,用手拉了拉襯衫上幾條小小的褶皺,“好是好點了,不過還是能看到。”
“我剛剛就跟你說了呀阿芝,”薛尤拿著自己的襯衫從陽台方向走了過來,“你就把整件衣服放加醋的水裡洗一下,然後捋直晾起來,幹了就不皺了,你看我的。”
聽薛尤這樣說,洛珊也順勢轉過頭去望了一眼薛尤手中的襯衫——與井芝的相比,確實要平整許多。
“那不是會有醋味嗎?”井芝吸吸鼻子,皺了皺眉,“誰沒事帶一身醋味去拍照啊?”
“等一下就沒有呀,而且……”薛尤吸了吸鼻子,“淡淡的挺好聞的啊,也不刺鼻,沒人會介意的。”
“那我不是你,”井芝退後了一步,皺著眉頭連連擺手,“別拿過來給我聞,臭死了,這世界上怎麽會有人喜歡聞醋味的……”
“這個人你還不知道嘛?”蕭洋清理完麻辣燙裡頭最後一片葉子,把垃圾打包好丟在地上,“喝醋長大的好嗎?一杓醋都能直接往嘴裡倒的好嗎?”
“哪有那麽誇張?”薛尤不服氣地嚷道。
“別廢話了,收拾你椅子吧,”蕭洋並不接茬,
“有點油啊,你們最好拿洗潔巾什麽的擦一擦。”“哼!”薛尤不服氣地悶哼了一聲,卻還是轉身將抹布放進臉盆裡,開門走了出去。
“啊呀,我本來想用濕巾的,”井芝把拿起的濕巾放了回去,狡黠地笑笑,“既然有人去打水了,那就還是用抹布好好擦一下吧。”
洛珊知道井芝打什麽鬼主意,卻也只是笑笑,便將目光投向了別處。突然,寢室裡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隨即便聽蕭洋的聲音道:“都別轉過來啊,誰轉過來下半輩子就別想見到光明了!”
“嘖……”洛珊雖是依命沒有轉過身去,可嘴上卻忍不住吐槽道,“你這大白天又搞啥呢?這一天天的……”
“可以了。”蕭洋的聲音在身後說道,隨即洛珊便覺眼前一亮——看樣子是蕭洋又拉開了寢室的窗簾。
洛珊轉身看時,卻見蕭洋上身穿了領口繡有米爾校徽的白襯衫並系上了女士領結,下身則是穿了配套的薄呢格子裙,正向這邊看。
見狀,洛珊忍不住吐槽道:“你這不就是換了身校服嘛?又不是沒見過,神秘兮兮的幹什麽?”
“哎呀……那人家總不能拉開窗簾換衣服嘛, ”蕭洋走過來,對著門後的鏡子左搖右晃,“不錯不錯,沒有變胖。”
“嘖嘖嘖……不過……”洛珊掃了一圈寢室,見大家都在捯飭著校服,便問道,“你們這樣是不是太積極了一點,不是要明天才拍嘛?”
“早點準備啊,”井芝微笑著目送薛尤端著一盆水向陽台走去,“這衣服好了壞了,大了小了總得試一下才知道,不然明天發現就來不及了。”
“嗯,也是,”洛珊點了點頭,“不過我之前才穿過,應該不用再拿出來試了吧?”
“你也來啊,”蕭洋對著鏡子給自己搗鼓出了一條麻花辮,在腦後利落地垂著,“我們今天一起拍個校服照嘛姐妹們,都共處一室這麽久了,我們連合照都還沒幾張呢!”
“那你先把薛尤衣服上醋味去掉,”井芝嫌惡地扇了扇,“臭死了臭死了,我才不要跟她一起拍照呢。”
“阿芝……”薛尤傷心地看著井芝,“你說我臭!”
“本來就臭!”井芝並沒有改口的意思。
“呀……”薛尤叫了一聲,隨即洛珊便見薛尤衝了上去,跟井芝鬧成了一團,也是此時,洛珊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不知什麽時候井芝在寢室裡的話慢慢多了起來,而原本柔弱文氣的薛尤則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漸漸地也學會了用肢體表達自己的情緒。
“是啊珊珊,”薛尤也開口道,“小羊已經暗示得很明顯呀,你怎麽就沒有反應過來呢?”
“我……我哪知道蕭洋在打這個主意嘛?”洛珊委屈地撇了撇嘴,“幹嘛一個個都說我……”